紅牆里，頂級智囊團開始燒腦。
基地中，虛擬對戰設備開始著手準備。
技術層面沒有任何難題，畢竟這里面有不少人參與了天啟的研發並且南大也有虛擬對戰平台的部署經驗。
設備準備需要一點時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所有入場設備都需要反復的檢查，所有環節確認無誤後才能組裝實驗。
時間一轉眼，便是來到十一點三十六分。
所有設備準備好之後，細胞修復艙率先斷電。
再然後，“久經沙場”的戰損版秦霄被撈了出來。
兩天半不到三天時間里，他已經充分與多種型號測試導彈以及一枚普通當量噸tnt）核彈進行了友好會晤，受了點小傷也不影響就是了，除此之外也在細胞修復艙中享受了電流的按摩。
當然了，這些都是苦中作樂的想法。
秦霄只是掌握了騙自己“疼=不疼”的能力，並不意味著他感受不到疼痛。
他是人，不是變態...應該不是吧！
不過突然斷電，秦霄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再然後，他就被撈起來了。
由于時間緊任務重，科研團隊並沒有來得及攻關將虛擬對戰艙和細胞修復艙二合一的技術，所以戰損版秦霄只能移步虛擬對戰艙。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是戰損版，所以很多步驟相對比較簡單，就比如將電線植入身體。
事實上正常人是不用這麼麻煩的，但秦霄現在是“植物人”。
虛擬對戰這項技術自問世以來並未在植物人身上實驗，因此秦霄實際上算是第一個實驗對象。
【嘀——嘀嘀——嘀——嘀嘀——】
有節奏的電音響起，在場所有科研人員心都提到嗓子眼。
雖說這是一次比較離譜的嘗試，但他們終究是期待會有奇跡發生。
投影而出的全息影像一動不動，就仿佛秦霄那一動不動身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心朝著谷底沉去。
等待總是這樣的，時間過的特別慢，人們所期待看到的場景，終究會在等待中化作鏡花水月。
今天似乎也不例外。
無人開口，都在煎熬。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嘀——】
“嗯？”
謝燮听到了電音的變化，這突然的變化對常人來說很難捕捉，甚至需要上儀器去分析，但在他耳中卻是格外清晰。
“謝老.....”
有滿頭白發的科研人員望向謝燮，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出聲。
“變！”
謝燮指了指虛擬對戰艙。
變？
在場科研人員有些雲里霧里，他們沒有听出來這細微的差別。
“準備收音設備，收錄虛擬對戰艙設備本身發出的聲音，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宋斐率先反應過來，雖然這件事听起來更離譜，但只要有希望就值得嘗試。
“好的。”
就在研究人員準備出列之時，虛擬對戰艙響起的電音變得急促起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虛擬對戰艙的聲音迅速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眾人屏住呼吸盯著全息投影。
突然，神跡出現了，在眾人的注視下全息投影的手指動了動。
至于為什麼動手指，自然是秦霄演的。
久病在床，驟然醒來得有個過程。
該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不然真被人知道他在裝死，那多少有點尷尬。
倒不是不好意思蹭吃蹭喝，而是大多數時候沒穿衣服的尷尬。
雖然沒穿衣服的時候大多數也是戰損版，但終究不太好。
如果說別人不知道，那就沒什麼不好意思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當電音幾乎沒有間斷之時，全息投影嘴巴中傳來輕吟，“呃——”
全息投影...在這一刻仿佛活了過來。
當然了，影像還是那個影像，眼神也沒有變化，但卻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活了，霄神活了。”
“臥槽，霄神。”
年輕的研究人員早已按捺不住內心激動，便是那些老前輩也是如釋重負。
雖然這一步距離秦霄醒來還很遠，但至少有希望。
凡事最怕沒有希望，有希望一切都好說。
秦霄听得見眾人的聲音，不過此時的他不能听見。
他沒有忘記現在自己的存在狀態，那就是在虛擬對戰艙營造的虛擬空間，和現實完全是兩碼事。
投影在外面的只是數據生成的虛擬影像，他要是表現出能听見那就是鬼故事了。
秦霄沒有回應，而是繼續自己的表演。
他猛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緊接著茫然四顧，最終化作幽幽嘆息，“還是...出不去嗎？
你，不是阿道夫•亞。
你，究竟是誰。
打不破，打不破啊！
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霄神，你听不見我們說話嗎？”
“霄神，你怎麼了？”
有年輕一點的研究員顯然是忘記了現在身處的環境以及秦霄的狀態，腦海中所有念頭全部被擔憂所取代。
“關閉全息投影，另外辛苦謝老通過另一台虛擬對戰艙進入虛擬空間看看是否能對話秦霄學弟。”
宋斐一如既往的冷靜。
他，何嘗有沒有胸中起風雷，只不過沒顯露出來罷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同時更是從秦霄話語中听出了某些秘辛。
這些秘辛，他可能需要用到，不過得經過人間武聖的沙篩選。
九七會戰，似有隱情！
“全息投影已關閉，另一台虛擬對戰艙調試完畢。”
習慣了宋斐命令的年輕研究員們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分鐘便是將所有準備工作完成。
謝燮進入對戰艙，慢慢開始接入虛擬世界。
這，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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