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秦霄跑了。
真跑。
不帶回頭的那種。
晚安嗎？
陳幸盯著秦霄遠去的背影，眼神越發復雜了起來。
本來熄滅的火。
又好像沒有完全熄滅。
一陣風吹來，帶來微微涼。
將漣漪撫平，陳幸也逐漸清醒過來。
不是！
我是來替大舅賠禮道歉的，怎麼繞著繞著把自己賠進去了呢？
我沒想加入興旺武道館，甚至壓根就沒打算走武道館這條路啊！
我要走的是妖窟斬妖這條路，如父親一樣無拘無束啊！
騙子！
大忽悠。
傻子。
戀愛腦...不，單相思...也不是...花痴...白痴！
陳幸再次自閉了。
情不知所起，煩是真的煩。
......
昌陵。
銀龍夜總會包房。
“青山，都勾八哥們。
你既然來了，你鄭哥我指定不能讓你空手而歸。
秦霄秦總可能有別的安排，但指定給你找到合適的代言人。
南大首席林北、特試巔峰個人戰前七陳幸都沒問題的。”
鄭自強喝得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鄭哥，那感情好，走一個唄！”
沐青山搖頭晃腦伸手去拿酒杯，結果人直接栽倒在地。
最後他是被人用輪椅推出去的。
目送沐青山遠去，互相攙扶著的鐘旺二人同時撒手。
“鐘哥，你覺得他真醉了嗎？”
鄭自強看向鐘旺問道。
“他醉不醉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鐘旺彈了彈煙灰，目光投向那星星點點深處。
“鐘哥，既然武道館準備做大做強，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多談點其他的贊助呢？
我們那里別的不多，有錢的凱子可是一點都不缺的。”
鄭自強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
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他家的情況和鐘旺家又有所不同。
他對成功的渴望是遠超鐘旺的。
“沉住氣，成大器。”
鐘旺指著夜空說道︰“記住，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你在香江島丟的面子，到時候哥讓你自己找回來。”
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主動聯系香江島那邊逼格就太低了。
興旺武道館現在手握秦霄這張王中王牌，等著別人找上門來就行。
沐青山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
另一邊，回到車上的沐青山撥通了電話。
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有半點喝醉了的樣子，之前的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不過這一趟來，倒還真是來對了。
秦霄的地位比想象中還要高，鐘旺和鄭自強一口一個秦總喊的有些過于順口了。
除此之外，有些事情還需要驗證下。
“哥，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小雪，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
“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大二這件事了？”
“咳咳，喝多了，失誤，談男朋友沒？需不需要你哥我幫你打掩護。”
沐青山稍微有些尷尬，當然接下來的話題更尷尬就是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後，沐冬雪幽幽道︰“聊天可以，借錢免談！”
這丫頭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
沐青山心中泛起了嘀咕。
當然，他沒有在這個話題糾結，轉而說道︰“秦霄你听過吧！幫我打听下他和林北什麼關系。
另外如果方便的話，順便找他同學問問，看看秦霄在他同學心目中的分量。”
“哥，這件事很難辦啊！”
電話那頭，沐冬雪尾音拉長。
“東西你自己選，事情辦好就行。”
沐青山大手一揮，直接給出空頭支票。
“哥，打開錄音，接下來的情報你需要細品。”
沐冬雪的聲音變得活潑起來，她繼續說道︰“林北，南大首席。
自封林北你大爸的狂人，他之前是我最崇拜的學長。
九月三號，林北見秦霄，蟄伏在秦霄的王霸之氣下，高呼霄神並且化身為南大第一霄吹......”
沐冬雪如數家珍，沐青山越听越迷糊。
每個字他都知道，每段話他也都知道。
但這事兒听起來怎麼不太靠譜呢？
用社會上的話翻譯一遍就是。
秦霄加入社團第一天，社團老大認他做大哥，並且相信秦霄能帶著社團打上月球。
叔父輩不服，一巴掌拍死。
隔壁社團大哥找麻煩，單槍匹馬挑了隔壁社團。
轉頭老大退位讓賢，秦霄成了帶頭大哥。
兩個星期！
也就兩個星期。
坐火箭也沒這麼快啊！
再說了現實不是社團啊！
南大首秀是武者啊！
秦霄再怎麼逆天也才剛入學吧！
特試巔峰戰他雖然展現出了能越境征伐得能力，但境界也僅有五境。
特試巔峰戰距離現在過去了多久？
兩個月！
兩個月他還能修成八境不成？
“小雪，別跟哥開玩笑了，哥是來談大生意的。”
沐青山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信，今天林北挑戰秦霄的視頻我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沐冬雪仿佛早有預料一般。
掛斷電話。
沐青山打開視頻。
看完。
他沉默的點燃了一根煙。
他不喜歡抽煙。
但他需要抽煙冷靜冷靜。
草！
不講道理的咯。
這踏馬是人啊！
怪物！
純純的怪物啊！
沐青山也是武者，雖然年輕時候不怎麼努力，但也混了個七境。
雖然是紙糊的七境，但他比賽看得多，眼力勁是有的。
秦霄和林北二人的戰斗，毫無疑問是八境層次。
沐青山想不明白，人怎麼能妖孽到這種程度！
瑪德！
這代言人不能錯過。
一定要拿下。
有未來的人間武聖做代言人，什麼鐵馬、黑牛，在西鵬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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