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錢的事,閻母頓時沒了脾氣,想讓她拿錢出來,那是想都不要想。
她還想著把老三扔給閻解放,家里也能節省一部分開銷,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別小看一個小屁孩,老話說的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還真不是瞎說。
閻解曠現在兩碗棒子面糊糊都吃不飽,每次都是把碗底舔的干干淨淨,就這眼珠子還四處尋摸。
再過兩年飯量肯定還要漲,到時候是真的養不起了。
“沒錢,家里的錢要給你大哥結婚用,反正你現在還沒結婚,你先…”
“等會。”
閻解放雙眼一瞪,佯裝生氣道“什麼意思,大哥結婚你們就拿錢出來,我要結婚你們為什麼不幫襯。”
閻母一滯,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也是她說錯了,早知道就不提這檔子事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說出了實情“你大哥是跟你爸借的錢,所以我們現在手里也沒錢了,要不你先拿工資頂頂,等你大哥還了之後再說,先讓老三去港城讀書。”
就知道是這樣,閻解放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就知道便宜老子不可能這麼好心,閻解成多年後開飯店,還是跟親老子借的高利貸,這次應該也差不多。
“我考慮考慮再說。”
他膩歪的很,打心底就不想讓老三跟他去港城,只能拖著,到時候偷偷溜走。
可閻母也是固執的不行,賴在屋里不走了,一個勁的說閻老三的好話,又說他發達了不照顧家里,他也是被煩的不行了,眼珠子一轉,
“行了媽,您快別念道,讓老四去吧!老三學習這麼好不用我擔心,反倒是老四學習差,應該多補補課。”
老四!
閻母一愣,她今晚打定主意想讓老二給個結果,只是這個結果似乎是有點出乎意料。
可老四一個姑娘家家的,敞開了吃能吃多少,她頓時有些不滿意,還是覺得把老三送走比較好。
再說了,老三听話老實乖巧,會討人開心,跟其他三個孩子完全不一樣,這才是最主要的。
以後老三真的出息了,也絕不會跟老大老二一樣防備著自己,老兩口也算是有個能給養老的。
“就老四,要不就算了,這事成不成還另說,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帶孩子的。”
看閻母還想繼續絮叨,他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真是有點空子就鑽,有點便宜就賺。
要不是說不通道理,他真想打開老兩口的腦袋瓜看看,他們整天想些什麼,真是夠夠的了。
說完不再理會,直接攤開被褥鑽了進去,“走的時候關門,給我添個煤球。”
“一個煤球三分錢,不知道過日子。”閻母見此情形,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老四就老四吧,家里少了一張嘴,又可以省下一筆錢,就是老四年紀太小,還看不出來心性怎麼樣。
走出臥室,她看了一下爐子,上面的煤球還沒燒透兒,也就不舍的再換新的,推門而出往家里走去。
今個太晚了,明天當家的還要去上班,她要趕緊回家說一聲。
這事是她琢磨出來的,還特意讓閻埠貴跑了一趟校長家打听情況,早就琢磨透了,絕對能成。
只要有住的地方,有監護人,在港城上學沒什麼困難,而且還不能虐待孩子,所以她放心的很。
快步回到家推門而入,家里小隔間頓時鑽出來一個小腦袋瓜,不是閻解曠又是誰,他正滿眼渴望的看過來。
閻母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扭頭回了臥室,把門一關,閻埠貴立馬一骨碌兒從炕頭爬了起來。
“怎麼樣?他要是不答應,明天我再去找他,這可是他弟弟的人生大事,他可不能不管。”
見閻母表情不是很好,他還以為閻解放不答應,立馬嚷嚷起來。
“答應了,只不過答應讓老四過去。”閻母悶聲悶氣的往炕沿一坐。
“啥!”
“什麼?”
前一聲是閻埠貴驚得拔高的嗓門,後一聲卻從院門外撞進來。
話音剛落,“ 當”一聲,風門被撞得直晃,閻解曠攥著拳頭沖進來,小臉漲得像熟透的西紅柿。
“大半夜不睡覺瘋跑什麼,回屋去。”閻埠貴沉著臉呵斥,“明天不上學了?”
在他眼里,老三閻解曠是幾個孩子里最省心的,听話,嘴甜,學習還拔尖,平時說兩句就乖乖照做,可今天這架勢,倒像是吃了槍藥。
沒承想,閻解曠釘子似的戳在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圓,小臉憋得通紅,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要…去…港…城!”
嗓門又急又沖,震得屋頂的塵土都仿佛簌簌往下掉。
隔間里的閻解成被這動靜驚醒,趿著鞋跑出來,一進門就撞見老三這副模樣,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解曠!”他失聲叫道,上下打量著弟弟,仿佛頭一回認識他。
他自己像老三這麼大時,滿腦子都是掏鳥窩、摸魚蝦,頂多揪揪前院二丫的小辮子。可老三剛才說啥,去港城,那地方是說去就能去的。
更邪門的是,老三啥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居然敢跟老頭子頂嘴。打記事起,這孩子就跟個小綿羊似的,今天居然敢炸毛,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閻埠貴也愣在原地,手里的煙把兒忘了往嘴里送。他眯著眼瞅著老三,心里咯 一下。
這孩子,怕是藏了不少心思,可他怎麼也想不透,一個半大的娃娃,哪來這麼大的火氣和執念?
只有閻母還沒摸透門道,眉頭一擰,張口就抱怨開了“去什麼去?你二哥自己都不情願,寧可帶你四妹也不帶你,我能有啥法子?”
她嘆著氣,聲音里帶著點酸溜溜的,“我還能不想讓你去,你這一去,家里好歹能省口糧食……”
“媽!”閻解曠猛地拔高聲音,小臉抽搐著,又急又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硬是沒掉下來。
他小小的身子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猛地跺了下腳,惡狠狠吼道“憑什麼!憑什麼帶老四不帶我?二哥就是偏心!你們也不幫我。”
這副氣鼓鼓的模樣,把閻解成和閻埠貴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 當!”閻解曠吼完,猛地一摔門,扭頭就往外沖,直奔中院而去,像是要去找誰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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