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全買小。”
骰盅還在荷官手里打轉,賭桌四周忽然泛起一陣騷動。
原本抱著膀子看熱鬧的看客們,此刻像是被無形的鉤子拽著,嘩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有人攥著籌碼的手都在發抖,卻硬是把賭注拍在"小"字區域。
幾個抹著發油的富商對視一眼,冷笑兩聲將金籌碼推出去,把"小"字堆成了金燦燦的小山。
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里,仲孝文面前孤零零的"大"區顯得格外刺眼,像是被群狼包圍的獨狼。
都不是傻子,仲孝文全部梭哈了,接下來估計贏不了。
他們正好可以趁機賺一點,何樂而不為。
沒辦法,仲孝文的名氣太大了,妥妥一個冤大頭,短短幾天時間,都是輸到光屁股走出賭場。
說是光屁股有些夸張,但每次都要跟賭場借錢,輸完之後才離開,下一次又拿著錢過來繼續賭。
如此幾次,賭場的眾人都知道有這麼一號,只要他下注的時候,其他人都會押注相反的結果。
這已經不是倒霉可以解釋的了,簡直就是送財童子。
“1,1,2,小!”
隨著荷官揭開最後的結果,果不其然是小。
“贏了!”
“阿仲別氣餒,沒準下一次你的運氣就來了。”
“拿著拿著,托你的福,我連本帶利贏回來了。”
與仲孝文陰沉的臉龐相比,四周的人群個個眼楮發亮,滿臉的興奮掩飾不住。
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侍應也被塞了一大把籌碼,頓時眉開眼笑的貼了上去。
甚至還有人給仲孝文送籌碼的,這就是他們常說的孝敬。
不管怎麼說,他們能贏就是因為仲孝文的霉運,所以適當的拿出點錢來,也是想讓他繼續玩下去。
仲孝文眉頭一挑,心里暗自吐槽,神色卻越發的陰沉。
“特麼的,你們賭場是不是針對我,為什麼我一次沒贏過。”
“先生,請不要這麼說,大家都是來玩的,剛才您還贏了不少籌碼,怎麼可能一次沒贏過,說笑了。”
荷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自己還沒來得及使手段,這小子純屬運氣差,偏偏壓大。
“有個屁用,最後一把還不是輸給你們,次次來,次次輸。”
說話的功夫,仲孝文面前又匯聚了一千的籌碼,都是四周人群湊的。
索性他伸手一推,全部推到了“圍骰”上,罵罵咧咧道
“你們玩吧,老子不玩了。”
說著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急得荷官滿頭大汗,沒想到把財神爺惹的不高興了。
自從仲孝文來了之後,他的業績那是節節攀升,每次不扔下幾萬塊錢不會離開,相當于一輛進口的小汽車。
雖然比不上那些一擲千金的超級富豪,但也絕對不可小覷。
想到這里,他抬頭看向二樓,朝著一個黑衣人眨了眨左眼。
沒辦法,別的賭場都在賭桌上裝機關、給骰子灌鉛,恨不得客人褲衩都輸沒。
這位爺兒倒好,像個反向財神爺,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給仲孝文喂籌碼,生怕這位冤大頭哪天一拍屁股跑路。
其實他心底還有無數的委屈想拍著桌子,指著鼻子罵出來,這些日子,要不是他耍手段給仲孝文喂籌碼,狗東西一開始就輸得只剩褲衩了。
頭一次見這麼菜的,一點賭技都不懂,偏偏又菜又愛玩。
二樓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比打翻的五味瓶還精彩,雞啄米似的點頭後,一溜煙鑽進辦公室。
“二爺,樓下那個冤大頭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