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二大媽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一路小跑著回來了,一邊跑還一邊扯著嗓子高聲大喊道︰“快來人,軋鋼廠出事啦!”
這突如其來的驚呼聲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瞬間打破了原本平靜祥和的街道氛圍。
剎那間,街坊四鄰們紛紛被吸引過來,一個個好奇地伸出腦袋張望。
當听聞是軋鋼廠出了事時,眾人臉上皆是一驚,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陣擔憂和不安。
此時,賈家屋內,賈張氏正專心致志地縫補著衣物。
然而,二大媽的呼喊聲卻清晰無誤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
那熟悉的叫喊聲,以及眼前浮現出的類似場景,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小賈離世的那天。
同樣是這般嘈雜混亂,同樣是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不會的……那個浪蹄子現在在後勤工作,應該不會有事的……”
喃喃自語道, 她試圖安慰自己那顆忐忑不安的心。
想到這兒,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內心深處依舊隱隱感到一絲憂慮。
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急忙將手中的針線活丟到一旁,快步沖出門去,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誰知剛剛踏出家門,便瞧見二大媽正緊緊拉住馬迎荷的手,泣不成聲地哭訴著︰“傻柱跟你家二大爺,他們……他們……”
“他們到底怎麼了?”馬迎荷聞言亦是大吃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他們吃了後廚的飯中毒了,現在在醫院。”
劉海中因為多要了一些飯,免不了中招。
傻柱跟後廚的人更是一個沒落下,全都送進醫院了。
一听這話,賈張氏頓時懵了,連忙打听道︰“我家秦淮如怎麼樣?”
“也進醫院了,後廚的都在醫院躺著。”
“我的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頓時慌了,顧不得說什麼,跟著眾人往醫院跑去。
可還沒等出門口,就被一群人堵在院里。
“解放,這是咋回事?”
看著帶頭的人,不正是自家老二,閻母頓時一愣。
“媽,你別管了,醫院那邊問題不大,二大爺他們沒什麼事,我爸更沒有大事。”
閻解放匆匆解釋了一句,忽的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被看得有些心慌,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連忙開口道︰“我…我灶上還有火…”
都幾點了還做飯,閻解放哪里肯信,鐵定是做賊心虛。
原本還有點懷疑,現在是徹底的確認了。
“就是她?”
何必用眉頭一挑,揮了揮手,小高立馬站出來帶路,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中院涌入。
“你們干什麼?別過來啊…”
雖然不知道做什麼,但做賊心虛的賈張氏立馬怕的要死。
企圖上前阻攔,可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們需要求證一下。
果不其然,跟閻解放想的差不多,賈家的米缸里半缸白花花的大米,跟那天看到的完全不同。
老鼠藥是橙紅色,除非是洗干淨了,但洗完就要吃掉,要不然很快就會壞掉。
“沒有味,這是好的。”小高一臉肯定。
街坊鄰居看得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閻公安,這是怎麼回事?”馬迎荷還沒反應過。
“我也想問問賈大媽,前幾天你家吃了耗子藥進了醫院,今天軋鋼廠藥翻了近百人,摻了老鼠藥的大米哪去了?”
閻解放拍著灶台憤怒道。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賈家能干出這種蠢事。
明明知道那些大米不能吃,為什麼又送回軋鋼廠。
“你可別在這里信口胡謅,這些大米我可是仔仔細細地清洗過的,哪里有什麼老鼠藥,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平白無故地誣陷好人。”
賈張氏瞪大了眼楮,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死不認賬、理直氣壯的模樣。
然而,她這種撒潑耍賴的行徑並沒有讓閻解放退縮半步。
只見閻解放眼神凌厲,毫不客氣地指著軋鋼廠的方向,大聲呵斥道︰
“那秦淮如背回去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當保衛科那些人的眼楮都是擺設嗎?你以為能瞞天過海不成?要不然咱們現在就過去當面對質。”
原來,在來找賈張氏之前,他們已經率先前往了保衛科,並向值班的同志詳細詢問了相關情況。
當時,保衛科的值夜人員明確表示親眼看到秦淮如背著半袋子東西走進了廠里。
畢竟,軋鋼廠的大門口每天人來人往,如此顯眼的舉動又怎能逃過眾人的視線。
只是,由于某些原因,這些人選擇視而不見罷了。
倘若沒有發生意外事件,這件事情或許只會被當作茶余飯後的談資和八卦閑聊一番,很快便會被人們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何必一聲不吭地走上前來,迅速從兜里掏出一副手銬,毫不猶豫地朝著賈張氏逼近。
眼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原本還囂張跋扈的賈張氏瞬間臉色煞白,雙腿像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不能啊,我明明叮囑小浪蹄子,說了那些大米不能吃,這一定有誤會。”
“解放,你幫幫我,我也不想這樣,我就是覺得太浪費了,所以換了些干淨的,但是壞的我讓我兒媳婦扔掉…”
現在知道錯了,閻解放冷笑,早干什麼去了。
兩世為人,他還是頭一次見捅這麼大錯的。
要是劑量再大一些,估計全廠人都要下去找老賈跟小賈了。
差一點讓她完成屠廠的“壯舉”,那樂子可就大了。
于是他才不會多說什麼,冷冷的看著眾人把賈張氏直接抬走。
這時候,馬迎荷也反應過來了,一拍大腿嚷嚷道︰“這老嫗婆把有耗子藥的大米送軋鋼廠了?”
見閻解放無奈的點了點頭,頓時炸了毛。
掐著腰對著眾人離去的方向罵了起來︰“老娘前兩天就不該救你們家,活該你們家藥死,我也是心腸兒軟,眼瞎,沒看明白你們家是這種…”
“賈家是怎麼敢的,這不是想害死全廠人嘛!”
“可不是,你說她家心眼兒怎麼這麼壞。”
听著街坊鄰居的議論,閻解放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有些頭疼。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下他們院算是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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