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讓俺服侍您，俺沒有辦法才從了您！可是，您讓俺在家里面跟您那啥，俺是真不敢呀！萬一要是被人家給知道了，即便是老爺不在家，他也能從別人那里得著信呀！俺怕到時候，真就把俺的小命給弄丟了呀！”
黑牛听四姨太那麼一說時，嚇得他腿腳發軟，後背發涼，立馬哭喪著個臉哀求起了她。
“呸！老娘跟過無數個男人，就光用過的那玩意，一笸籮都盛不完！哪個男人見了老娘，不屁顛屁顛的跟個龜孫子一樣！人家也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真跟你們老爺們丟臉！……”
四姨太心想，只要把黑牛給攻陷了一次，往後也就順理成章了呢？哪曾想，這小子別看他長的人高馬大，一副憨憨的樣子。實則，膽子卻比老鼠還小呢。使得四姨太，突然間就對他失去了耐心，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黑牛弓腰低頭的立在四姨太的身旁，始終一言不發，任憑她肆意謾罵著。
等四姨太罵了一陣子過後，她又怒氣沖沖的折返到了藤椅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太太，您消消氣！沒什麼事，俺就先出去了？”
黑牛稍稍停頓了片刻，又低聲下氣的請示了一下四姨太。
“哎，這院里的男人不說多的數不清吧，起碼也有好幾十個呢！老娘為啥偏偏就中意你呢？”
黑牛听著四姨太，長吁短嘆的自言自語著，嚇得他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又過了一會兒，四姨太抬眼看了看黑牛那副慫樣子。心想也不能把他給逼的太緊了，好不容易剛從他身上嘗到點甜頭，若是真把他給逼走了，對她來說也並沒什麼好處。于是她又不得不，試著跟黑牛妥協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這麼膽小，我也就不逼你了……”
“謝謝太太，謝謝太太！……”
四姨太剛開口這麼一說，黑牛立馬便感恩戴德的，朝她連連點頭哈腰的答謝著。
“你也別高興太早！老娘這麼多年習慣了被男人摟著睡，離了男人睡不著覺。等到夜深的時候，你再到老娘這里來吧……”
“太太……”
“行了，別他媽廢話了！滾吧！”
黑牛紅著臉的剛想再說些什麼呢？卻被四姨太立馬疾言厲色的，把他給懟了回去。
而後，只見她閉著眼楮躺在藤椅上，呼哧呼哧的喘息了幾口粗氣。
黑牛連連張了張嘴巴，見四姨太態度這麼強硬，他也只能耷拉著個腦袋，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此時的黑牛，總感覺自己好像吞咽了一只蒼蠅一樣，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總會時不時就有一股惡心感，往上奔涌著。
他先是向左右環顧了一下，隨即便快速的跑向了茅房那邊。
剛跑到那邊，他就立刻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
“黑牛，你咋了？”
踫巧的是，春花剛好從那路過。見黑牛正吐著呢，便十分著急的問了他一句。
“春花，俺，俺沒事……”
黑牛在回應著春花的時候，依舊是連著哇哇吐了幾口。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春花趕忙幫著拍打了幾下黑牛的後背，又特別關心的問了他一句。
等黑牛吐完了之後，他又連著擦了擦嘴，抬頭掛著兩眼淚水，看向了春花，語氣哀傷的跟她說道。
“春花，俺，俺犯錯了……”
黑牛說著話的時候，又立刻嗚嗚哽咽了起來。
“黑牛，到底怎麼了？”
春花在問著黑牛話的時候，她連忙向四周張望了幾眼。
“俺，俺跟太太……”
黑牛剛想嗚咽著跟春花說明緣由時，卻被春花連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黑牛，別說了！俺懂了！”
“春花，她讓俺今晚還得去陪她！俺不想活了！”
“黑牛，你的心情，跟俺一樣！”
“春花，你又怎麼了？”
“你們今天出門的時候，俺又被那老畜生給羞辱了！”
“春花！”
黑牛突然間听到春花這麼一說時，頓感後背陣陣發涼，不由得對他眼前的這個善良姑娘，心生憐憫了。
“黑牛，咱們貧苦人，就是這個命吧？咱們還是認命吧！”
“春花，難道咱們這輩子，就活該被他們這些人欺負嗎？”
“不然又能怎麼辦呢？”
黑牛看著春花無奈的低下了頭時，他的心里面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春花，這些老爺太太們，就沒把咱們當人看呀！”
“黑牛，俺也算是在這院里長大的，這里面的人，又有哪個沒被他們給欺負過呀？”
“春花，俺不想在這待了，俺寧願餓肚子，也不想被他們像喚狗一樣的，喚來喚去了！”
“黑牛，這里就是個魔窟，俺連做夢都想離開這呢！可是，俺外面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俺不知道，離開這里俺還能去哪？”
“春花，如果你不嫌棄，咱們就以兄妹相稱吧？”
春花听著黑牛這麼一說時，她又立馬抬起頭來，眼含著熱淚的注視著他，久久都沒有說話。
“春花，咱們一起離開這吧？你先到俺家，你嫂子秀真是個好女人，她也會跟我一樣，拿你當親妹妹待的！……”
“黑牛，哥！……”
春花听著黑牛跟她掏心掏肺的說著話，壓抑許久的那顆心，此刻終于繃不住了。立刻趴伏在了黑牛的肩膀上，嗚嗚痛哭了起來。
“妹妹，等你到俺家安頓下來了，俺再讓俺爹娘托人，給你找戶好人家……”
黑牛越是這麼說，春花哭的就更加大聲了。
就在這時，只听院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春花去哪了？”
兩人聞聲，趕忙擦了擦他們各自眼角的淚水。春花又連忙定了定神，強裝出一副平時的狀態，立刻迎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管家，您找俺？”
春花看著辣疙瘩腳一瘸一拐的，朝她這邊走來時，老遠便跟他笑吟吟的打了句招呼。
“春花，你過來，我找你有點事！”
辣疙瘩腳說著話的時候，又一瘸一拐的，朝著春花臥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使得春花，忽然站在他身後遲疑了片刻。
可辣疙瘩腳依舊是，徑直走向了她的臥房那邊。
即便是，春花明知道辣疙瘩腳，所謂的找她有事，是為了什麼？
可她依然還是硬著頭皮的，跟著辣疙瘩腳，進入了她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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