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武有點懵圈。
天機樓的情況他們當然都清楚。
也都知道天機樓的真正東家，乃是原吏部尚書陳演。
並且陳演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天機樓。
李成武他們也見過陳演。
當然只是隔著較遠的距離見過，雙方之間還沒有過交集。
所以李成武也不知道陳演為何忽然讓人來請他？
不過既然陳演讓人來相請，李成武就跟同伴交代一聲。
然後跟著來人準備去見陳演，結果上了2樓之後進入包廂。
李成武一眼就看到了朱慈霃，陳演則是恭敬地站在朱慈霃旁邊。
朱慈霃去皇家軍事學院的次數可不少。
甚至還給高級班的學員上過課。
李成武曾經遠遠地見過朱慈霃。
他趕緊行禮︰“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慈霃︰“愛卿不必多禮，坐下來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李成武有些激動又緊張的說道︰“謝陛下恩賜！”
隨後小心翼翼的拉開椅子坐在了朱慈霃的對面。
陳演則是很有眼色的悄悄退了出去。
剛才那簡單的對話，陳演在心里面想了很多。
因為朱慈霃是自稱“我”，而不是自稱“朕”。
李成武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那麼朱慈霃應該稱孤道寡才對，已經沒必要繼續隱藏身份了。
所以這個在稱呼上的簡單差異，讓陳演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多半不簡單。
陳演心想看來這個事情多半不是公事，而如果是私事的話。
人老成精的陳演。
立刻就想到了坤興公主……
……
朱慈霃先跟李成武喝了兩杯酒。
並沒有直接問坤興公主的事情。
而是問起了熱氣球部隊的情況︰“听說你帶著熱氣球部隊的人，經過不斷的試驗之後，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控制飛行方向的辦法？”
李成武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帶著將士們在戰場上，利用熱氣球跟敵人多次作戰之後，發現不能控制熱氣球的方向，那麼戰斗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如果能夠控制飛仃方向的話，那麼熱氣球部隊的戰斗力至少要增強一倍以上，對敵人也將會有更大的威懾力。所以微臣就帶著人不斷的進行試驗，目前找僥幸找到了一些可用之法，但是還不夠成熟穩定……”
朱慈霃微笑著問道︰“具體說一說，你們都有了什麼辦法？”
李成武︰“回稟陛下，臣等經過不斷嘗試，發現在不同的飛行高度，風向往往是不一樣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那我們就可以通過調整飛行高度，並尋找到有利的風向，那就能大概控制熱氣球的飛行方向了……”
說到他專業上的事情，李成武漸漸放開了拘束感。
把他們實驗的過程以及目前掌握的技術，還有對士兵的訓練等等。
全都向朱慈霃匯報了一遍。
其實熱氣球不是不可以控制方向，只是沒有那麼精準而已。
在剛把熱氣球搞出來的時候，對于李成武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神仙之物啊！
當時又急著投入戰場上去。
朱慈霃就沒提怎麼控制熱氣球飛行方向的事情。
沒想到李成武他們竟然自己摸索出來了。
熱氣球本身沒有主動推進裝置，其方向完全取決于不同高度層的風向。
飛行員通過燃燒器加熱空氣使氣球上升，或冷卻空氣使氣球下降飛行高度。
從而進入特定方向的風層飛行。?
?因為不同高度的大氣層風向是不同的，甚至有可能截然相反。
並且風力的大小也會完全不同。
?這種辦法對氣候與天氣比較依賴。
但總比沒法控制飛行方向要好得多。
?朱慈霃對李成武他們的成績表示肯定。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
朱慈霃忽然問道︰“李愛卿不愧是大明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你們的探索和進取精神很值得表揚。像你這樣的年輕才俊，應該有不少姑娘看上你了吧？”
李成武臉色微紅了一下。
他是真沒想到天武皇帝朱慈霃，竟然會關心他的個人問題。
李成武趕緊說道︰“微臣多謝陛下的關懷，這幾年一直在軍中效力，平時事情也比較多，所以一直沒有定下婚事。
家里的父母長輩倒是為我介紹過好幾個，但是我覺得不合適就全部都推掉了。前段時間去看望生病的戰友，倒是遇到了一個合適的姑娘。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也只見過三次面，以後能不能成還不知道……”
朱慈霃玩味的問道︰“這是哪家的姑娘呀？既然你們雙方都覺得合適，那就應該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嘛！”
李成武︰“在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倒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但是她說要先回去問一問家里人。只有她家里人同意了，才能把她家里的情況告訴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朱慈霃問道︰“你作為一個男子，那應該主動一些嘛，你就沒找人去打听一下？”
李成武︰“對方既然說不方便把家里的情況告訴我，那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要麼是家里有人身居高位，或者是家里面有別的問題。
所以我找人去貿然打听的話，這樣是很不禮貌的。微臣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朱慈霃又問道︰“嗯，你說的有道理，萬一對方家里的情況很特殊，會影響到你的前途的話，你會如何抉擇？”
李成武听得心里一震。
天武皇帝可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跟他聊這些事情。
難不成那個姑娘家里有人犯了罪？
這讓李成武立刻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這樣子反而讓朱慈霃比較認可。
要是李成武想都不想，直接就干脆利落的給出答案。
那麼無論他是選擇結束這段關系，還是選擇繼續跟對方相處下去。
那反而都不像是真心話。
李成武糾結了一番之後。
非常誠懇的說道︰“如果她家里邊有人犯了事，並且罪大惡極的話，那麼微臣只能就此放棄。我不想與太過惡劣的人為伍，那樣不光是我個人前途的問題，甚至會把將來的孩子都給帶壞了！
反之、如果罪行不是太惡劣的話，那麼微臣不想放棄，能遇到一個心動又合眼的姑娘不容易，所以臣想繼續下去。這就是微臣的真實想法，還請陛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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