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死了?”
劉水接到阮亮的電話,感到有點意外。
“剛才的槍聲,就是他們在內訌?”
“劉省長,是的。”
“除了受傷的李浩被送往醫院,其他人已經全部被咱們控制了。”
“好好審審。”
“呂高豐家門口外面有監控。”
“明白!”
對于周扒皮死亡的消息,呂高豐等人非常害怕。
“怕什麼?這與你們又沒有關系。”
“有關部門來調查的時候,你們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不用隱瞞。”
劉水離開了呂高豐老師的家。
工資補發了兩萬,雖然已經天已經黑了,人卻突然多了去了。
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一個個笑逐顏開。
許多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一家幾口,歡天喜地,走著笑著,笑著說著。
小孩子也拿到了新年禮物。
還有人吵吵著,要趕快回家,換上新衣服。
“領導,去哪里?”
“清樹縣縣委書記皇甫科,縣長馬玉華正在從外地回來。”
“去找申琉他們,看看他們審的怎麼樣了。”
劉水說道。
“領導,你懷疑周扒皮的死,是陰謀?”
阮亮問道。
“周扒皮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又是縣委書記皇甫科跟前的紅人,在清樹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為什麼會在今天翻臉?”
“他們的正義感,他們的邊界感,他們的嫉惡如仇,為什麼會在爆發了?”
“還是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不相信,事情會如此巧合。”
“周扒皮,死的有點奇怪。”
“是啊,的確奇怪。”
“我們反復看了呂高豐老師家的監控,很多地方都是不合理的。”
“周扒皮也是老警察了,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這些年,常識性的錯誤,幾乎不會犯。”
“就因為呂高豐老師不開門,竟然就要動用爆破組,強行進入,他會那麼傻嗎?”
“李浩勸他,他竟然拔槍!”
“也不是拔槍的理由啊?”
“總之,看著有點怪異。”
“誰知道,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劉水說道︰“不管搞什麼,審審就知道了。”
“我就不相信,他們可以真的瞞天過海。”
阮亮說道︰“國安部在清樹縣,臨時征用了縣紀委的一處辦公地點。”
“里面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那就好。”
車子來到一個院子門口,阮亮亮出證件,對方就能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劉水在國安部,也是有職務的,不算太高,他主要是負責外勤工作。
不過是給他一層保護。
進入院內,負責人李洪過來。
“劉省長。”
“嗯,辛苦了 ,問出點什麼嗎?”
“沒有,他們回答一致。”
“如果不是事先串供,就是真的冤枉,不知道內情,只能是這種可能。”
“所有人都是這個?”
“是,每個人都是工作五年以上的老警察了,心理戰對他們不起作用。”
“應該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也許最後,什麼也問不出來。”
“李浩那邊怎麼說?”
“在醫院接受簡單治療之後,現在已經轉院去了省城。”
“畢竟,清樹縣的醫院對槍傷不太擅長。”
“目前沒有發現什麼貓膩。”
“李浩的背景呢?”
“沒有什麼問題,相關的資料,稍後就能發給你。”
“好,一會安排一下,讓我進去會會他們。”
“是,劉省長。”
“領導,你不參與,是最好的。”
“怕什麼,我有資格,又是領導,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一會,李洪過來︰“劉省長,安排好了。”
“都是咱們國安部的同志,您放心。”
劉水跟著,來到一個房間。
門口守護的人,替他打開了門。
“這里面,是開槍的兩個警察中其中一個警察,叫吉晨。”
“他開槍,打中了周華的心髒。”
“吉晨在警校時,射擊一直是優秀。”
“可以理解為,是一心要置周華于死地。劉水說道。
李洪說道︰“也可以這樣理解,但目前沒有證據證明。”
“肯定是找不到。”
劉水說著,進入屋子。
應該是個,屋內條件不錯。
吉晨他們,只是配合接受調查 現在連犯罪嫌疑人都不是的。
不能以莫須有的罪名對他們苛刻。
有暖氣,有床。
還有成 的純淨水。
屋內有三個人,正在詢問,看到劉水進來,都站了起來。
“劉省長。”
“辛苦了,你們去休息一下,我與吉晨同志聊聊。”
“這……”
幾個人為難的看向李洪。
“執行命令吧,不違反紀律。”
李洪說道。
“阮亮,雷遷,你們兩個跟著李洪同志,把知道的情況再說一遍。”
“與大家交流一下信息。”
“是,領導。”
劉水關上門,把外面的羽絨服脫掉。
“屋內的溫度太高了,出汗。”
劉水脫了羽絨服,又拿了一瓶純淨水。
“條件不錯,吉晨同志,沒什麼怨言吧?”
“劉省長,沒有!”
“我們正常執行任務,出現意外,接受組織調查,是應該的。”
“執行任務?”
劉水坐在吉晨前面的椅子上。
“吉晨,你們在執行什麼任務?”
吉晨臉色頓時僵住了,眼神慌亂。
劉水慢慢的喝著水。
喝了兩口,吉晨已經恢復了正常。
“劉省長,我們隨周華同志,前去尚豐小區十五棟第一單元六層東戶, 排查隱患。”
“為什麼要去那里?”
“我們接到報警,是那里可能隱藏有犯罪嫌疑人。”
“清樹縣發生什麼案件了,會讓你們抓捕犯罪嫌疑人?”
“這……,劉省長,當時是周華副局長通知我們去的。”
“他說有人報警,犯罪嫌疑人在那里,指示我們前往支援。”
“具體情況,我們沒有詳細問。”
“這也是為什麼,周華同志要采取爆破的方法,炸開呂高豐老師家的大門,我才進行勸阻的。”
“沒想到,周局忽然情緒激動起來。”
“他忽然用槍指著李浩同志。”
“最後更是不顧勸解,開槍擊中了李浩同志。”
“我和韓宜同志,不得已,拔出槍,要求周局放下槍,不要錯上加錯。”
“我們也沒有想到,他會又要開槍打我們。”
“所以,我們當機立斷,開槍打傷了他。”
“劉省長,我們真沒有想過,打死周局,這都是意外。”
“一直到現在,都愧疚不已。”
“嗯,你們不是故意的。”
劉水說道。
“而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