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過清安市人民醫院門口。
“包港,停一下,我進去看看。”
劉水說道。
包港開車進入醫院。
車子停下。
“包港在下面隨便了解一下情況,向北跟我去病房看看。”
劉水推門下車。
他們的車,不是市委的公務車,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
兩個人也不著急,在各科室轉著。
來到內科(三),里面的人不多,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其他病房都住滿了,這里怎麼冷冷清清的。”
劉水說道。
“走,進去看看。”
兩個走進病區,感覺很冷,暖氣好像也不足。
“怎麼會這樣?”
劉水更加不解。
內科(三)不大,十個病房,大部分都沒有病人。
走過506時,劉水又回去了。
他看到病房里,好像只有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躺在病房里。
劉水又返回去。
小女孩的臉,望著窗戶。
劉水輕輕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小女孩揮著蒼白的小手,對著窗戶輕聲說道。
“爸爸,媽媽,我很乖,沒有鬧人,醫生阿姨夸我勇敢呢。”
“你們能不能來看看妞妞。”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劉水溫柔的問道。
小女孩把臉面向劉水。
“叔叔,你找人嗎?”
“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再過兩天,我也要走了。”
小女孩弱弱的看著劉水。
“你是要出院了嗎?”
劉水感覺自己松了口氣。
“不是,我听見護士阿姨說,我活不了兩天了。”
“叔叔,你能幫我,給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嗎?”
“我想跟他們說聲再見。”
劉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時沒敢答應。
“小朋友,你多久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了?”
“來,叔叔也是醫生,給你看看。”
說著伸出手。
“好多天,好多天了,我來的時候,還開空調呢,我穿的衣服,還是護士阿姨給我買的。”
小女孩一雙大大的眼楮,卻顯得多麼無助,無奈。
把了脈,劉水的心情很沉重。
孩子病得太重了。
如果不做有效的治療,用不了多久,就要不行了。
也不是,就沒有一點機會。
這時,向北進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名醫生。
“廖洛洛,今天怎麼樣啊?”
醫生親熱的問道。
“醫生阿姨,我今天也沒有哭。”
廖洛洛沖醫生露出笑容。
很甜。
“醫生,我們去外面說吧。”
幾個人來到醫生辦公室。
“楊醫生,廖洛洛的病情很嚴重,為什麼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您是廖洛洛的什麼人?”
醫生問道。
“我是清安市市委書記劉水。”
向北剛才沒有說劉水的身份,為了廖洛洛,劉水也顧不得了。
“劉書記,您好。”
“我不知道是您,請。。。”
“介紹廖洛洛的病情把,其他虛的,就不要再說了。”
“是,劉書記。”
楊醫生說道。
“廖洛洛是去年六月二十五日,被她爸爸媽媽送過來的。”
“她得了白血病。”
“其實,她已經在中心醫院確診了,之所以送到這里,是因為當時清安市市委書記秦銳,在人民醫院進行試點,說什麼居民醫保。”
“老百姓一年交二百元,遇到重大疾病,可以按比例報銷醫藥費。”
“廖洛洛的爸爸媽媽,就把她帶過來了。”
“誰知道,試點剛剛進行了不到一個月,就被停了。”
“因為入不敷出,市財政承受不住。”
“廖洛洛的爸爸媽媽,本來準備過來辦理出院手續的,沒想到出院前的一天,兩個人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後來交警說,他們還是主責,要賠償對方的費用。”
“不過因為人已經死亡,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廖洛洛的爸媽車禍去世以後,因為是女孩子,就被扔在一邊,沒人管了。”
“她天天想她的爸爸媽媽。”
“可是她不知道,愛她的爸爸媽媽,早就不在了。”
“後來,我們醫院想把她送到福利院,可是她有白血病,福利院不接受,也沒有辦法接收。”
“于是,就住在醫院了。”
“住在這里的病人,基本上都是進入臨終關懷的。”
楊醫生說道。
“可是,白血病也不是就完全沒有救了。”
“骨髓移植,也是有希望成功的。”
“醫院也用心了,我們每個人都捐了款,可是,就是找不到適合的供體。”
“再加上,後續的治療,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所以,難啊。”
“該有的治療,你們全部安排上,費用,我來出,不過,你要保密。”
“不能透露費用的來源。”
“劉書記,這。。。”
“別這了,我先給洛洛的賬戶打一百萬元,以後錢不夠了,你聯系我,或者是向北都可以。”
“把洛洛的賬號給我。”
劉水說道。
楊醫生出去,到護士站,拿了一份廖洛洛的繳費單過來。
劉水用手機掃了以後,轉入一百萬元。
“另外,我開一個藥方,麻煩你們每天給洛洛喝。”
“可以提高她的免疫能力。”
“劉書記,您也會醫?”
楊醫生感到詫異。
“目前,國內最年輕的國醫大師,劉水,就是我!”
楊醫生一下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劉書記,原來您就是國醫大師劉大師啊,實在是對不起,我一直看您在網上的講課視頻。”
“可是,你與網上的視頻,有點不太像了。”
劉水說道︰“肯定不像了,那時候,我才多大,今年都二十六歲了,一晃六七年過去了。”
“廖洛洛的病情不容樂觀。”
“一會我先去給她針灸一次,咱們中西醫結合,爭取把她救回來。”
“劉書記,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請您放心。”
“醫院還有多少困難的病人?”
“不少。”
楊醫生說道。
“有個老人,今年八十九了,為了給他治病,兒子要把房子賣了,她妻子不同意,正在鬧矛盾。”
“八十九歲,能治好嗎?”
“最好的治療方案,也最多只能延續半年的命。”
“也許連手術台都下不來。”
“如果不積極治療呢?”
劉水問道。
“三個月,老人的生命,也就三個月了。”
“那還救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