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人的事情，大家不用擔心。”
“我來辦。”
“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做到，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少信心。”
事是好事，但能不能做到，沒人敢打包票。
最後還是何大海說道︰“劉書記，我不是故意貶低衛平縣，你打造歌都的想法，非常厲害，也非常有創意，但衛平縣不合適。”
“這里整體人群的素質，撐不起你這個偉大的構想。”
“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不是說，想做成就能做成的。”
“因地制宜。”
“在梨花市，可能就會好很多。”
“劉書記，衛平縣整體文化水平，高中普及率還不到三分之一，整個歌都，我看，有點強民所難。”
“我不看好。”
其他人對何大海的表態，都很意外。
因為沒有人懷疑，何大海是劉水最信任的人。
沒想到，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其他人想的，是這件事情，最後無論成與不成，他們都有一份政績在手里。
而只有何大海，真心為劉水考慮。
何大海開口了，佟爭也表態了。
“劉書記，歌都的事情，以後再說，何大海同志說的這些情況，是實際情況。”
“咱們可以再做做調查。”
“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好！”
“謝謝大家中肯的建議，咱們以後再議。”
散會之後，劉水就開著車，前往梨花市。
他不是去市政府找張市長的。
把車在路邊停好，劉水走進一個胡同。
然後又從胡同出去，來到另一條大街。
他打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離開了。
下車以後，又走了一百米左右，來到一家人力咨詢公司。
推門。
進屋。
一個女孩子問道︰“先生，您需要我們提供什麼服務？”
“我想問問，去津城打工，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女孩子說道︰“去津城啊？”
“需要問我們溫經理。”
“請跟我過來。”
女孩子很客氣帶著劉水，進了後院，來到一間屋子前面。
“溫經理，這位先生咨詢去津城的事情。”
“好，請進。”
女孩子走了。
劉水跨步進入。
“劉總，我是溫濤，咱們在梨花市的負責人。”
“好，人呢？”
“在地下室呢，這邊走。”
兩個人來到一間屋子，溫濤推開一座書架，在牆上一按，打開了一個門。
“這個不錯，你們怎麼做到的？”
“劉總，這座老房子本來就有，我們檢查的時候，才發現。”
“現在，這座房子的產權，是倩倩的。”
“嗯。”
劉水走上了官路，有些事情，不得不顧慮。
兩個進去。
溫濤又在牆上一按，把門關上了。
“劉總，除非用爆破的方法，否則這道門，從外面很難打開。”
“把人關在這里了？”
“是。”
地下室也不小，應該是原主人建的避難的所在。
“就在這里。”
說著，溫濤打開了燈。
燈一亮，屋內的人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擋著燈光。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宋小東。”
劉水坐在他面前。
宋小東看著劉水，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是誰？”
“我，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你宋總怎麼會注意到我這樣的事情小人物呢。”
“听說你想不開，不願意交待謀害張市長的事情。”
“宋小東，你可能不知道，你宋雨沉，已經離開了梨花市，不過他們走的時候，斷掉了一條腿。”
“你現在可比他好多了。”
“怎麼樣，談個條件。”
“你老老實實的說，我讓你胳膊腿都是囫圇的。”
“如果不好好說，你就比你哥慘一點，斷腿斷胳膊，怎麼樣？”
“溫濤，他不說啊！”
說完，劉水忽然動手了，一捶捶在了宋小東的大腿上。
“啊！”
宋小東疼得慘叫起來。
他的腿上，扎了十幾根銀針。
“宋小東，你還真是個硬漢，那就再來一次！”
劉水手舉起來，又是一下，一把銀針又扎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
“還不說，真是漢子，佩服！”
劉水手里的銀針一晃，剛要再扎，宋小東哭了起來︰“我說，我說！”
“你們倒是問啊！”
宋小東被關在這里一個多月了，除了吃的不好，寂寞，沒有人對他用刑。
誰知道，今天來了一個瘋子。
剛剛見面，就用針扎他。
簡直是生不如死。
他的心勁，早就磨掉完了。
“別不情願，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人。”
劉水用陰冷的眼楮看著宋小東。
宋小東在心里大罵︰“你特麼的這叫不喜歡勉強人？”
“我是情願說的。”
“別扎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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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東痛哭流涕，完全崩潰了。
“宋小東，機會只有一次！”
劉水說著，一根一根的，把銀針從他的大腿上拔了下來。
宋小東疼得渾身都是冷汗。
“我說，我全都說！”
“好，那我問你，為什麼要殺張市長？”
“殺張市長的事情，是宋五德要干的。”
“他約了張市長幾次，張市長都沒有同意會面，所以，宋五德決定給張市長一點顏色看看。”
“他讓我通知宋奇，在夏涼鎮煤礦找了幾個人，趁著暴風雪，張市長視察雪災的時候，讓他出車禍。”
“誰知道，他命大，躲過了一劫。”
“你們就這麼肯定，張市長會從哪里過？”
“市政府秘書處譚洛，是我們的人，他把張市長的視察路線，發給了我們。”
“其實，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宋五德說，如果是其他人破壞了陷阱，那就算他倒霉，張市長命大。”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發現。”
“奧，我想起來了，你是張市長那個秘書！
宋小東激動的說道。
“記性不錯！”
劉水夸道。
“只是，你為什麼要叫破我的身份呢？”
“難道不知道，叫破我的身份，你意味著什麼嗎？”
“劉秘書，劉秘書，不要殺我，你們想要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真的，真的，我不想死！”
劉水本來就沒有殺死他的意思。
“好，我給你機會！”
“如果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可以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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