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馥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絕望地想著……
難怪冷溶月之前會嘲笑自己的鼻孔大,丑……
自己的鼻孔是真的大啊!
是真的丑啊!
不,不光是鼻孔大,丑!
與冷溶月相比,自己的五官……哪一官都丑!
自己還想和冷溶月爭搶煜王殿下?
還幻想著能得到神仙般俊美的煜王殿下做夫婿?
簡直是做美夢不自量力!
單就容貌,自己就根本贏不過冷溶月!
只要煜王殿下不是瞎子,不是傻子,他就絕不會挑中冷溶月以外的第二個人做他的煜親王妃!
別說那冷溶月只是落了個不痛不癢的罪臣之女的名聲;
勤興侯冷顯犯的罪也根本沒有牽連到她;
她還是安國公的外孫女,被嬌養在了國公府里。
就是她真被牽連……
要被砍頭,要被流放……
想必煜王殿下也會不顧一切地將她保下來!
勤興侯冷顯獲罪被誅後,煜王殿下根本毫不在意冷溶月從侯府嫡女變成了罪臣之女,而只是單純地在意冷溶月!
就看吧,冷溶月跟著外祖安國公一家來清國寺禮佛,煜王殿下就巴巴地跟著一起上了雲香山;
而自己……不止自己……
當得知一眾京中貴女涌上了雲香山,追進了清國寺……
煜王殿下為了躲開她們可能的糾纏;
為了避嫌……
竟然連夜回了京城!
她們一眾所謂的貴女全都撲了空!
煜王殿下喜愛誰,嫌棄誰,還不明顯嗎?
可笑她們根本不知道煜王殿下早已不在寺中,還一個個的沒白天,沒黑夜,珠釵羅裙,香脂玉 ,精心裝扮,擺出自認為最美的姿態……
然後就是……在這清國寺里里外外到處亂晃,期待著與煜王殿下的所謂偶遇!
哈!想想這有多麼諷刺啊!
包括自己在內的一眾所謂貴女湊上來,也無非都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罷了!
想想那位明如皓月的煜王殿下……
她們爭……可爭得過冷溶月嗎?
不對…只有她們才不知所謂地在爭,在痴心妄想——
因為冷溶月既有皇上的賜婚聖旨,又有煜王殿下的百般在意。
她根本就不用爭,也根本不屑于同她們這些跳梁小丑爭!
可……就此放棄煜王殿下……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姜若馥握拳狠狠捶地。
然而,不甘心又能如何?
有命在才是最最要緊的!
姜若馥一陣瘋狂之後,想到冷溶月說過的那些話……
狂躁的心緒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放棄尊貴俊美的煜王殿下是不甘心。
可不放棄,繼續爭,就有可能真的像冷溶月所說的那樣——
不僅得不到尊貴的煜王殿下,他們次輔府最終還會落一個誅滅九族的下場!
冷溶月的話听上去似乎是她有意在夸大其詞,故意羅織罪名給他們次輔府。
可實際上呢?
他們明知聖意卻無視聖意,以臣子之份,竟試圖廢掉皇上親書的賜婚聖旨是事實;
強行插手當朝皇子的婚事,謀奪煜親王妃之位也是事實。
不然,自己一個深閨千金,為何要來爬這雲香山?
為何要跑來這清國寺里亂晃蕩?
目的為何?
說句文辭,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說句平民百姓的俗語,那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皇上真要動怒教起真兒來……
自家就是再辯解……恐怕也無濟于事!
自己一家就是再貪圖一份虛無縹緲的尊榮;
就是再覬覦尊貴的煜王殿下;
自己就是執意做著嫁進煜親王府的美夢……
現在想來……
怕只怕最終夢醒時,已然鋼刀加頸,只落得個九族被誅的下場……
姜若馥想至此,再一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後頸處傳來一陣陣莫名的寒意……
旁邊的兩個婆子,看著趴伏著的姜若馥在瑟瑟發抖,不敢再耽擱,忙上前去,邊勸邊伸手攙扶。
“小姐,山風起來了,好像要下雨。
奴婢們伺候小姐回去吧!
免得受了風寒,小姐可是要遭罪了!”
姜若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在兩個婆子攙扶時,借著力道站了起來。
腿依舊無力。
或是因為怕,或是因為冷,姜若馥的身子一直在不停地打著哆嗦。
兩個婆子半扶半抱地架著姜若馥,朝著清國寺走去。
兩個小丫鬟也慌手忙腳地收了提盒和包袱,緊跑幾步跟在後面。
早回了寺中客院的冷溶月,此時已經淨面淨手,燃起了一爐檀香。
之前姜若馥的攔路糾纏,對于冷溶月來說,根本不屑一顧。
伴著冉冉上升的輕煙,冷溶月坐到了客房中的桌案前,執起狼毫,蘸著金粉,靜靜地抄寫著佛經。
彌漫著檀香的屋中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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