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惱羞成怒的姜若馥,冷溶月微微挑眉……
“是嗎?
就憑你是當朝次輔的孫女兒?”
“沒錯!
就憑我是當朝次輔的孫女兒。
本小姐問你,你……你可是……可是……那個冷溶月?”
冷溶月點頭。
“說對了!
本小姐就是……那個冷溶月。”
冷溶月故意將“那個冷溶月”加重語氣。
“那又如何呢?”
姜若馥伸手指著冷溶月,“你……你就是一個罪臣之女!”
“沒錯!
我就是罪臣之女。
又如何!”
“你……你違背孝道,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沒錯!
是我把害死我娘親的有罪生父送上了斷頭台!
又如何?”
“你你……你你……
你一個害死親生父親的罪臣之女,有什麼資格嫁給煜王殿下?
有什麼資格做煜親王妃?
你若是還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就給本小姐自覺地,遠遠地滾開!
不要再用你那罪臣之女的名聲玷污高貴的煜王殿下了!
你該明白,你父親勤興侯已然伏法;
勤興侯府已然不復存在;
你不再是高貴的侯府小姐,而是低賤的罪臣之女!
不要再繼續佔著煜王殿下未婚妻的名號了。
你……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沒有資格了!”
姜若馥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簡直是在嘶吼。
反觀冷溶月,依舊氣定神閑,語調和緩。
“你說我沒有資格做煜王殿下的未婚妻?”
“對,你沒有資格!”
姜若馥氣恨得咬牙切齒。
冷溶月輕聲嗤笑,“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
你嗎?
你覺得……你有資格?”
“對!
就是本小姐有資格!
只有本小姐才有資格做煜王殿下的未婚妻!
不對,是做煜親王府的女主人!”
姜若馥兩眼噴火地瞪著冷溶月。
“是嗎?
姜小姐的自我感覺還真挺好!
只是……不知你這份絕對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呢?
你問過煜王殿下的意願了嗎!
你得到煜王殿下的首肯了?
你有皇上的旨意了?
還是說……你已經拿到新的賜婚聖旨了?”
“我……”
姜若馥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自己到現在連煜王殿下的面還沒見到呢!
怎麼得到煜王殿下的首肯?
自己要是拿到了新的賜婚聖旨,還用得著大老遠地跑來這雲香山清國寺嗎?
自己一個堂堂的大家閨秀,不顧一切跑來這里,不就是為的爭取一個嫁進煜親王府做女主人的資格嗎?
冷溶月看著姜若馥的一張臉在那里變顏變色,完全能猜到姜若馥此刻在想著什麼。
“姜小姐覺得自己有資格做煜王殿下的未婚妻……
哦不,姜小姐說的是有資格做煜親王府的女主人。
姜小姐,你所謂的資格……就是你能不要臉面,不顧羞恥,一路從京中追到雲香山清國寺中擾佛菩薩清淨?
你所謂的資格……就是毫無禮儀教養,莫名其妙地與人敵對;
你所謂的資格……就是耍無賴攔住他人去路,且惡意糾纏不休?”
“冷溶月,你……你……”
姜若馥平日里說一不二任性慣了,何曾有過被人懟到說不出話的時候?
如今被冷溶月連珠炮似的三連問,直逼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顫抖,都有點兒站立不穩。
幸好身邊的另一個丫鬟忙伸手扶住了她。
姜若馥在別處如何囂張,如何的頤指氣使,冷溶月才不管呢。
可若是想在自己面前蹦噠……
冷溶月還真沒那個耐心慣著她。
姜若馥此刻就是被氣死也屬活該!
誰讓她當著自己的面口出狂言,大放厥詞呢!
管她氣不氣,抖不抖,冷溶月不緊不慢地開口……
“哦,對了!
姜小姐一直強調你是次輔府的千金;
是當朝姜次輔的孫女兒。
難道這也是你所謂的資格?
你的祖父姜次輔真的如此了得嗎?
原來在 月國上下還都沒有絲毫察覺的時候……
當朝姜次輔就已然是尊貴超然,權勢滔天了!
他已經可以輕易地左右聖意了——
因為皇上的賜婚聖旨在姜次輔眼中就如同一張廢紙!
有也等于無!
姜次輔決定讓他的孫女兒做煜親王妃,皇上就勢必得廢掉原來的賜婚聖旨;
而後,再立馬重新下旨,為姜大小姐和煜王殿下賜婚;
至于煜王殿下這個小小的超一品親王,就更是不敢違逆當朝姜次輔的意思——
姜次輔意在自己的親孫女兒做煜親王府的女主人,煜王殿下哪敢不從命?
必得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前往次輔府下聘求娶姜大小姐。
否則,姜次輔一怒……
呃……剛剛姜小姐就說過……
惹怒次輔府千金姜小姐的後果,不是我這個罪臣之女可以承受得起的!
那要是惹怒了當朝姜次輔……
是不是整個 月國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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