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德帝動問,承旨官朱循忙起身應答。
“回皇上,臣都已經記下了!”
“好啊,此一事由因至果,愛卿都要記清。
這次的捐款一事,是要記入我 月國史冊的。
從來是非功過,都留與後人評說,不是嗎?”
洪德帝意味深長地看向面前跪著的一眾官員。
這些官員們听了洪德帝的話,心中苦水沸騰。
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皇上這話的意思,他們又哪能听不懂啊?
如果他們真是為了 月國,為了朝廷,為了民生而捐出這筆銀子,那他們就是功在當代,功在千秋!
而今,他們肯捐出這一大筆銀子……又是因為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還不是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女兒惦記上了尊貴的煜親王妃的位子;
算計到了煜親王蕭 煜的身上。
結果……算計不成,還惹了當今皇上和煜親王蕭 煜動怒。
捐這筆銀子,一為遮羞,二為賣好;
也無非是將功補過,功過相抵。
總之,這筆銀子出得既糟心,又打臉!
“戶部尚書何在?”
洪德帝正色開口。
“臣在!”
戶部尚書簡成業出班行禮。
“簡愛卿,你少時將承旨官謄抄的捐銀人名單以及捐銀數目拿好,以便查收這筆捐銀。
屆時,要替朕道聲謝,莫要辜負了各位愛卿的一片為國之心!
還有,每收到一位捐銀人的銀子,都務必要提醒他們一句︰
莫要忘記前往雲香山清國寺接回府中千金!
還要提醒他們,莫要忘記帶上供至清國寺佛前的香資……
當然,供奉香資多少……就要看心中誠意,朕就不多加干涉了!”
“是,皇上,臣謹記!”
戶部尚書簡成業躬身應道。
洪德帝所言,說是在叮囑戶部尚書簡成業,實際上,這話分明就是說給他們听的。
其中的意思無外乎就是︰
誰按認捐的數目交上銀兩,誰才能去雲香山清國寺接回女兒;
否則……呵呵……
同時,皇上還為雲香山清國寺壓榨出了一筆可觀的香資!
誰敢不送上一筆像樣的香資,誰就是不敬佛菩薩,不敬當朝君上!
凡是有女兒去了雲香山清國寺的,就……看著辦吧!
看著戶部尚書簡成業已然退回了文班之中站定,洪德帝像是剛發現一眾官員還跪著,于是說道︰“各位愛卿,怎麼還跪著?
都平身吧!”
“臣等多謝皇上!”
一眾官員滿嘴發苦地站起身,也不敢用手去揉跪得生疼的兩個膝蓋,強忍著痛退回了班中。
洪德帝轉頭看了馮廣一眼。
馮廣會意,上前一步,一甩拂塵,高聲唱喝︰“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殿上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本早奏?
還奏什麼奏啊?
能平安無事地退朝就念阿彌陀佛了!
馮廣等了幾息,見無人開口奏本,于是直接高喝一聲︰“退朝!”
殿上群臣一同朝著洪德帝躬身行禮,“臣等恭送皇上!”
“免!”
洪德帝起身,將袍袖一甩,轉身走下龍台,出後殿,去往御書房了。
待洪德帝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眾臣這才邁步朝著金鑾殿外走去。
往常下了朝,眾臣還會邊走邊三五成群地談論一番;
甚至還能聊些家常閑話。
如今,一些官員因著女兒還在雲香山清國寺,還等著他們去拿銀子……
哦不,是捐銀子接回。
此時的他們,只有滿心的懊惱;
再加上想到……好端端地要掏出大筆的銀子,就免不了心肝兒疼。
這種情形之下,誰也沒心思再年兄長,年弟短地多說什麼。
一個個低頭耷拉腦地快步朝著宮外走去。
他們還得趕緊回家籌措銀子。
少一文,事兒就大了!
那些沒有身陷此事當中的朝臣,此時倒是無事一身輕,心里十分慶幸。
只不過,在這樣的時候,他們也不好再聚堆搭伙地說些什麼,免得被有心人以為,他們是在背後論人長短,看人笑話。
于是,索性回衙門的回衙門,回府的回府。
朝臣們很快散去。
熠親王蕭 熠還想攔住堂弟蕭 煜說上幾句什麼……
只是,蕭 煜步伐更快,根本就沒有願意多停留一時一刻的意思。
蕭 煜快步出了宮門。
宮門外,蕭 煜的四名貼身侍衛就等在那里。
蕭 煜直接接過自己的馬,一躍而上。
一行人催馬而去,回了煜親王府。
蕭 熠知道,自己這個堂弟一向孤傲。
他不想說話的時候,你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自己就是現在追去他的煜親王府,就算不被攔在府門外,也不會听到一句自己想听的。
到最後還落得個自討沒趣,何苦來哉?
蕭 熠眼神陰了陰,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回了自己的熠王府。
有些事嘛……還需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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