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心思的朝臣們都在心下暗暗各打各的主意。
然而早朝就是早朝。
堂堂 月國的金鑾殿可不只是糾結那些小心思、小貪婪,以及勾心斗角的地方。
國家大事,朝廷政務,該辦的要辦;
朝臣有本啟奏的、要請旨的,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吏部尚書呂哲年出班朝上跪拜,“臣,呂哲年有本啟奏吾皇!”
洪德帝向下看去……
呂哲年,官拜吏部尚書,膝下只有兩子一女,都已經成婚,且各有了子嗣,子嗣的年齡尚小,想必……與那些閨閣千金們爭相涌上雲香山清國寺之事沒有關系。
既然與那件事情無關,想來應該就是朝廷政務。
于是,洪德帝便開口道︰“呂愛卿平身吧,有本當殿奏來!”
“臣謝皇上!”
呂哲年站起身,將手中奏折朝上遞去。
馮廣走下龍台,接過呂哲年手中的奏折,轉身走回到洪德帝身邊,將奏折呈上。
呂哲年手托象牙護板朝上奏道︰“啟稟皇上,日前順天府衙審理了前勤興侯冷顯殺妻奪財一案;
同一天,還審理了多年以前在京城之中發生的另一樁慘案——
就是那樁由五名惡賊結成團伙,仗勢欺人、辱人妻女、殺人害命、奪人財物的惡性案件。
案件雖已由順天府衙審理完畢,惡徒也已伏法。
然,他們所倚仗的家中長輩,有的還屬朝廷官員。
他們雖未在順天府衙大堂上接受審判,但,他們養子不教,縱子行凶,釀成惡果,也難辭其咎,不堪再為朝廷官員。
刑部已另行追究其罪責,判其抄家流放;
而吏部則革除其官職,永不錄用。
所空官職,吏部已甄選適合人員補缺。
今有候補人員履歷呈報,敬請皇上聖裁!”
順天府尹鄭桐審案時,洪德帝就在大堂一側的屏風後,羅運祖孫倆當堂狀告殷寶業、高成、趙甘、鄧圭、魏風五人一事,洪德帝听得清清楚楚。
此時听吏部尚書呂哲年所言,再看過奏折的內容以及吏部安排的就職官員的履歷,點了點頭,說道︰“呂愛卿所奏之事無需再議,朕準了!”
“是,皇上,臣遵旨!”
吏部尚書呂哲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便退回了文臣班中。
洪德帝將呂哲年的奏折遞回到馮廣手中,依舊穩坐在龍椅上,只靜靜看著下面站著的文武群臣,就是不多發一言。
同時,洪德帝就是想看看,今天的“出頭鳥”會是誰?
安國公父子不在朝中的這三日,可是那些人眼中的大好時機,他們不可能輕易放過。
就在昨日早朝上鬧騰了一回就偃旗息鼓了?
就從此消停了?
怎麼可能?
洪德帝不急不忙等著看戲;
蕭 煜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口,好像被人惦記、被人打主意的不是他一樣;
而那些心中盤算著的朝臣們都想等著有同樣心思的人先開口,先把火點起來,自己再跟著加把火。
金鑾殿上再次出現了短時的寂靜。
越沒有人開口,越沒有人敢先開口。
寂靜還在持續。
這時,熠王蕭 熠托起象牙護板,抬腳剛要出班……
就在同時,他的余光看到,在金鑾殿的殿門處,走進來一名小太監。
小太監抱著拂塵,弓著腰,進了殿門,便拐向了一側,沿著一側的牆邊,腳步無聲地快速走到了龍台下。
早看見他的余風則走下龍台迎著他,從他手中接過一張折疊的紙,重又走回來,將紙遞給了洪德帝。
洪德帝面無表情地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又不動聲色地將紙疊起來,捏在手里。
洪德帝看向站在文臣班中的佷兒蕭 熠,“ 熠,你剛剛像是有話要說。
不知你是有何等要事啟奏叔皇?”
洪德帝都直接點名了,蕭 熠面帶笑容,邁步走至殿中央,朝上行禮,“啟稟叔皇︰兒臣是有本要奏。
只是兒臣有些納悶兒……
昨日早朝上,有那麼多位朝臣都對之前叔皇為煜弟與前勤興侯府嫡女冷溶月賜婚一事持有異議,今日怎麼……突然就……
既是再無一人為此事發聲,想來是覺得對此事持異議欠妥。
既然如此,那兒臣就先將戶部之事啟奏叔皇。”
說著,蕭 熠也將一份奏折從懷中取出呈上,由馮廣取過,呈與洪德帝。
蕭 煜只眼芒微動,復又平靜無波。
洪德帝微微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蕭 熠,直到馮廣將熠王蕭 熠的奏折呈到了面前,才抬手接過。
收回看向熠王蕭 熠的目光,洪德帝在奏折上掃了一眼,便將奏折合起,依舊看著熠王蕭 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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