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想象了一下當年洪德帝的這一番奇葩操作,也不禁要豎起大拇指,咋舌點贊!
蕭 煜接著說道︰“自那之後,上折子進諫的還是有;
當殿啟奏諫言的也有……
只是,再沒有一位朝臣敢揚言要以死諫君了!
就那副薄皮棺材,在金鑾殿上擺了有足足一個月!
後來還是群臣多次跪求;
又正值你外公凱旋回朝,舉國歡慶……
那副薄皮棺材,才在金鑾殿上消失。”
說到這兒,蕭 煜看向冷溶月,“月兒,你現在知道我父皇不是那麼容易被朝臣脅迫左右的了吧?”
冷溶月由衷地點了點頭。
心道︰還真沒想到,當今洪德帝原來是這樣的一位君主!
有主見、有血性、有擔當、重承諾!
自古以來,多是兒子肖父。
蕭 煜是洪德帝的兒子,相信受洪德帝言傳身教,應該也是一位有擔當、重承諾的真男子!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能夠堅守婚前承諾,矢志不移,實實令小女由衷欽佩!”
冷溶月所說的欽佩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然而,今日之事與皇上當年之事的性質不同。
與國家和朝廷的大事相比,今日之事……也屬小事。
小女不想讓皇上因為此事被朝中群臣諫言攪擾;
不想讓他們質疑皇上是一位不分輕重、因小失大的君主!”
說到這兒,冷溶月輕嘆一聲,重又低下頭去。
“煜王殿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就算是皇上有皇上的威嚴;
煜王殿下有煜王殿下的堅持。
但……安國公府我外公一家呢?
小女不能讓“罪臣之女”的名聲影響到外公一家的清譽。”
蕭 煜完全能理解冷溶月的多重顧慮。
畢竟,冷溶月與自己的身份不同;
所處的立場不同;
顧慮的事也多有不同。
然而,自己既要與冷溶月一生相守,就必須要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對相同的一切。
蕭 煜將此時自己心中所想的直接說了出來。
“所以……月兒,安國公府不光是你要守護的,也是我蕭 煜要守護的。
我蕭 煜保證,不會讓安國公府因為此事受到半點波及。
再說了……”
蕭 煜想到安國公傅鵬;
想到安國公府的一家人,禁不住微笑道︰“月兒,你要不要……與我打個賭?”
“打賭?
賭什麼?”
冷溶月睜大眼楮問。
“就賭……你外公、外婆、你舅舅、舅母和你的哥哥們,他們會不會介意你這‘罪臣之女’的名聲;
會不會贊成月兒與我悔婚!”
“我沒有……”
否認的話沖口而出。
冷溶月其實想說……
我沒有想悔婚;
也不是我想悔婚;
而是在如今這種狀況下,賜婚聖旨也好,婚約也好,其實都已經名存實亡了!
這婚約都已經不存在了,哪里還有什麼毀不毀約,悔不悔婚的問題。
但蕭 煜卻在這時打斷了冷溶月接下去要說的話,直接將冷溶月話里的意思轉換了。
“我知道月兒並不想悔婚。
只是,月兒為我父皇著想;
為我著想;
也為安國公府著想……
是迫于目前壓力的無奈之舉;
是出于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
若是目前這些所謂的壓力都不存在了,那月兒就不會悔婚了,對不對?”
自己的意思……還能這麼解釋?
冷溶月無奈地看向蕭 煜。
蕭 煜輕輕一笑,抬頭看了看天。
“月兒,看天色不早了,我們慢慢地走回寺里吧。
寺里該開齋飯了。”
冷溶月看向此時已是一臉輕松的蕭 煜,心下暗自嘆氣……
蕭 煜或許太樂觀了吧!
自己的顧慮並非是庸人自擾。
在之後,這一切都是必然要發生、必然要面對的。
要平息這一切談何容易。
但,就看自己與蕭 煜解說了這麼半天,再听蕭 煜回應出來的話……
冷溶月意識到,自己說了那麼多,到最後……都等于白說了!
不僅是白說了,反而感覺著倒像是……倒像是自己就這段感情向蕭 煜確認表白了!
就像是表明了自己對這份婚約的看法和立場——
假如沒有了那些阻力;
假如沒有了那些壓力……
自己就願意與蕭 煜在一起。
或者換句話說,自己是喜歡蕭 煜的;
是對他蕭 煜有情的。
自己原本想表達的退婚的意思……倒是也表達清楚了……
就是不知怎麼的,好像……好像是被蕭 煜給帶跑偏了……
自己明明在心中已經決定好的事,到了現在,似乎不是賜婚聖旨無效了,而是自己的決定無效了!
冷溶月想,看現在這個情形,就算自己說得再多,解釋得再多,蕭 煜也听不進去。
或者……等他真的面對了那些要面對的,他才會真的知道,自己的考慮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他們要面對的現實。
到那時,若是他還能堅持,那麼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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