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 煜既有這一問,冷溶月必須點頭。
一來,蕭 煜是在問,當今皇帝是不是一個意志堅定、言出必行之人?
冷溶月能不點頭嗎?
二來,洪德帝作為一代至高無上的帝王,能夠對自己的婚姻忠誠;
對自己的愛人專一;
能為當年做出的承諾堅守多年……
洪德帝確實稱得上是一個意志堅定、言出必行之人。
也是令冷溶月發自內心欽佩之人。
冷溶月點頭贊同也是由衷的,沒有半點勉強的。
見冷溶月毫不猶豫地點頭,蕭 煜臉上的笑意更濃。
“既然月兒承認我父皇是一個信守承諾,言出必行之人,那麼……
我父皇親筆手書的賜婚聖旨……
月兒覺得……我父皇會輕易地被幾個上本彈劾的朝臣左右著……就撕毀它嗎?
我父皇會做一個食言而肥的人嗎?”
冷溶月的腦子里還在想著洪德帝與皇後欒惜瑩這一夫一妻相守的帝後之戀……
蕭 煜就在此時又發一問。
冷溶月听到蕭 煜問自己,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就點頭。
冷溶月這一點頭不要緊,蕭 煜……愣住了……
月兒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月兒覺得,自己的父皇是個食言而肥之人?
還沒等蕭 煜再問,冷溶月忽地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點頭……點錯了……
于是,冷溶月趕忙又搖頭。
蕭 煜看著冷溶月那有些迷蒙地點頭又搖頭,既可愛,又有趣的小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月兒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蕭 煜笑著問道。
“嗯,抱歉了,煜王殿下!
剛剛……小女是有點兒走神了。”
冷溶月忙開口解釋。
“當今聖上金口玉言,言出必行,自是不容置疑的!”
“既是月兒不懷疑我父皇的旨意不容更改,那……月兒心中的一個顧慮就可以打消了,對吧?”
蕭 煜直視著冷溶月的眼楮,正色問道。
被蕭 煜直視著的冷溶月……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答“對”……答“不對”……好像都不對……
“煜王殿下,小女……小女的意思……不是懷疑皇上會輕易地更改賜婚聖旨,而是小女不想……不想讓皇上因為小女面臨某種境地。
再者說,煜王殿下難道忘了嗎?
皇上的賜婚聖旨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為煜王殿下賜婚的對象是勤興侯府的嫡女。
可如今,勤興侯沒有了;
勤興侯府自然也沒有了。
勤興侯和勤興侯府都沒有了,又哪來的勤興侯府嫡女?
自然……勤興侯府的嫡女也就沒有了。
不是嗎?
況且皇上在賜婚聖旨上,也並沒有寫上小女的名字,而只是寫了勤興侯府嫡女。
煜王殿下,如今……皇上給煜王殿下您賜婚的對象,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人。
或者說……是根本不存在的一個人。
就算是皇上守信,堅持認可這道賜婚聖旨;
不撕毀這道賜婚聖旨;
這道賜婚聖旨……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是嗎?”
“這……這……”
蕭 煜听了冷溶月的話,心莫名地就慌了……
原本自己只是想著有賜婚聖旨在就好。
有賜婚聖旨在,婚約就在;
只要自己心意不變,兩人的情緣就在。
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敗給了父皇醉酒寫下的那道沒有寫清人名的賜婚聖旨!
父皇!父皇啊!
……
您真是坑兒子坑到沒完沒了了!
蕭 煜一時不知該如何才能勸得冷溶月回心轉意。
“月兒,我相信,哪怕是沒有這道賜婚聖旨,我與月兒也可以結下今生良緣。
我們……我們就當是今天才認識好嗎?
我們就從今天開始……重啟一段緣,好嗎?”
蕭 煜眼神熱切地看向冷溶月。
而冷溶月只是無奈地一笑,低頭說道︰“與煜王殿下重新認識當然可以。
民女拜見煜王殿下!”
說罷,冷溶月朝著蕭 煜鄭重其事地福了一禮。
一霎時,蕭 煜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嗡嗡地像是被誰塞進了幾萬只馬蜂!
急得蕭 煜眼前恍若有無數顆金星亂閃。
急切間,蕭 煜想到了很多……
若論根源……根源還是在父皇的賜婚聖旨那里。
對,自己要盡快趕回京城去……去找坑自己的好父皇……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
就算是自己對月兒的愛堅定不移,至死不渝……
也不懼未來千萬里漫漫追妻路……
只不過,是父皇給自己添的亂,當然得由坑兒子的父皇來給自己理順。
父皇給自己添了亂,現在想置身事外,讓自己一人為難發愁……
那不能夠!
獨愁愁不如眾愁愁……
況且,要確立月兒的身份地位,要在將來為月兒堵住悠悠閑人之口……
一道賜婚聖旨還是要有的!
而且還是必須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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