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嬤嬤咬牙切齒地在心里暗罵著。
從前,老夫人是她們拼命諂媚逢迎的主子;
可如今……成了妥妥的萬人嫌!
只不過是主僕的地位在,名分在,再怎麼厭惡,也只能捏著鼻子,硬著頭皮忍著,還得小心伺候著。
煩!煩死了!
這個老殷氏,自己都臭不可聞了,還嫌棄剛剛從一個粗使婆子那里取來的鋪蓋上有污漬,有味道……
居然還在一連聲地叨嘮抱怨。
屋中伺候的幾名丫鬟婆子互相偷偷對視,眼里滿都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這時,就听到外面忽然一陣亂,中間還夾雜著丫鬟僕婦的驚呼聲。
老殷氏本就心煩,這會兒又听著外面吵鬧,不由得心頭火起。
老殷氏剛想讓人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心里還想著,看是哪些奴才這麼大膽?
一個個的都敢這麼放肆了!
在府中亂喊亂叫地成何體統!
等兒子冷顯從宮里回來,一定要讓他將府里的奴才們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老殷氏正想著,就見自己的貼身丫鬟松果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老夫人,不得了了!
老夫人,咱們府里來了好多……好多的捕快!
他們……他們……”
松果一臉驚恐,渾身哆嗦,連句整話都說不利落了。
老殷氏抬起三角眼狠狠地瞪著松果,“沒用的廢物!連句話都說不清。
自從這府里被盜,又有哪天少了衙役捕快進出了?
有他們查案子,才能快些找回府里被盜的財物。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看你,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子!”
“不不……不是的……”
松果邊說,邊拼命地擺著手,“不是的,老夫人,他們……他們……他們是來抓人的!”
“抓人?抓什麼人?
難不成……偷盜咱們侯府的那伙盜賊……是咱們府里的誰招引進來的?”
老殷氏擰眉猜想著……
“不不,不是的!
是……是……”
還沒等松果把話說明白,就見從松果身後,旁若無人地闖進來兩名捕快。
這間屋子本來就不大,兩名捕快幾步就沖到床前。
還沒等老殷氏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名捕快就先出手了。
這名捕快一把抓住老殷氏胸口的衣襟,將老殷氏扯起;
另一名捕快將手中的鎖鏈嘩啦一抖,直接將人套牢。
兩名捕快連拉帶拽地將老殷氏從床上扯了下來,拖著就往外走。
那動作之利落;
那速度之迅猛……
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
作為捕快,手法熟練是一方面;
關鍵是……
這小屋里……簡直是……簡直是太臭了!
多待幾息絕對會窒息!
他們不能不快呀!
“你們……你們這是干什麼?
這……這……這可是侯府的老夫人啊!”
葉嬤嬤等人追著上前想攔住捕快問個明白,卻被捕快不耐煩地用力一甩就甩到了一邊。
“敢妨礙官差辦案,格殺勿論!”
捕快的一句話嚇住了在場所有的丫鬟僕婦。
這名捕快直接招呼後面跟進來的幾個同伴兒,“你們將這里所有的人全部帶到前廳去集中。”
“知道了!”
幾人應著聲,連推帶搡地,將所有人全部攆出了逸安堂,一路趕去了前廳。
落星院和朝陽院也是一樣。
一陣兵荒馬亂和一陣哭嚎喊叫之後,冷怡星和冷怡陽也被鐵鏈鎖了,拖拽著扯去了前廳……
任憑他們怎麼哭爹喊娘,也沒有得到什麼人的半分憐惜。
在他們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和小廝,自然也是一個不剩地全都被驅趕著往前廳去了。
勤興侯府後宅的每一處都被清理了,一個人也沒落下。
反倒是殷氏這邊多安靜了那麼一會兒。
夜里,殷氏被傅寶珍的鬼魂驚嚇的心神俱疲;
這會兒就歇在前面的跨院里,好不容易才算睡著
屋門關著,屋中難得的安靜。
府里連日的亂,春桃和秋桂都是幾天沒得好睡,也早就熬不住了。
這會兒殷氏睡在床上,春桃和秋桂就兩人互相挨著,背靠著牆也睡著了。
門關著,府中的喧鬧一時還沒吵到她們。
不過,這里也很快就來人了。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驚醒了睡夢中的殷氏和春桃秋桂。
三人瞬間驚醒。
看到闖進來的是幾名帶刀捕快,一時都不知這變故是從何而起。
殷氏直嚇得渾身顫抖,抱著被子縮成一團;
春桃秋桂也被嚇到了,兩人緊緊靠在一起,滿眼驚恐地看著沖進來的捕快。
闖進來的幾個捕快只看了春桃和秋桂一眼,便都轉頭看向了縮在床上的殷氏。
幾名捕快看了看殷氏,又互相對視……
接下來,幾名捕快全都樂了。
就憑著眼前這張腫狀青紫的大花臉,就不需要誰來指認了……
這個丑鬼,就是那個惡毒的外室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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