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上。
君臣們今日都仿佛是格外地有耐心,尤其是洪德帝、蕭 煜和安國公父子……
冷顯不甦醒……那就等……
就是要等到冷顯甦醒;
就是要等到冷顯上殿;
就是要等到他們要等的那一刻。
順天府衙。
辰時中,順天府的兩名衙差來到大門口。
兩人合力卸下粗重的門栓,將兩扇大門分左右打開。
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兩名衙差就看到,府衙大門外早站著了幾個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五十多歲的男人;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青衣小廝。
在這二人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旁邊站著一個執鞭子的車夫,和兩男兩女四名侍衛。
侍衛的身前有一男一女跪趴著,看年紀都有四十幾歲。
兩名衙差只驚訝了一瞬,也就恢復平靜了。
順天府衙門,原本就是打官司告狀審案子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
兩名衙差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些人……
看穿戴、看神態,這些人不像是出自小門小戶。
只不知,這是一樁怎樣的案子?
報案的又是哪家府邸?
看著前面的管家和小廝的穿戴打扮;
再看向後面的侍衛、馬車……便可確定,這些人該是出自京中的大家府邸。
至于具體是哪一家,眼下還不得而知。
兩名衙差身在順天府衙多年,早就練出了相當強的眼力……
眼神隨便一搭,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背景是高是低,是富是貴。
這幾位,雖不是高門府邸的真正主家,卻也是能代表主家出面辦事的,想來在府里也是有著相當體面的。
既然看明白了這些,兩名衙差自是不敢怠慢,忙將大門全部打開。
兩人快步邁出門檻,迎上前拱手問道︰“幾位一大早來到我們順天府衙門,不知有何貴干?”
站在最前面的管家模樣的男人,正是安國公府的大管家傅盛。
傅盛,原是同安國公傅鵬從小一起長大的書童。
年長後,便做了這安國公府的管家。
此時,傅盛走上前,朝著兩名衙差抱拳說道︰“二位辛苦!
我等來自安國公府;
在下是安國公府的管家傅盛。
今日到此,為的是八年前的一樁沉冤舊案。
這是狀紙。”
傅盛說著,將手中的狀紙雙手遞上。
之後,又回身指向趴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這二人就是本案的人證。”
傅盛清楚明了地做了交待,“二位,狀紙以及人證都已送到,還望二位官差代為稟報府尹鄭大人。”
官差接過狀紙,心下一驚……
不得了啊!
這回來告狀的可不是什麼普通小百姓,而是堂堂的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要到順天府衙門告狀,這能是小事嗎?
兩名衙差既知是安國公府報案,哪敢為難怠慢。
其中一人連忙點頭應道︰“是是,貴管家請帶人入內喝茶,小人這就去稟報府尹大人!”
說著,他給旁邊的同伴交待了幾句,讓他陪傅盛幾人,自己入內去稟報鄭大人!
傅盛示意後面的侍衛帶上那一男一女兩個證人,隨著這名衙差走進順天府衙。
另一名衙差早就一路跑著去見順天府尹鄭桐。
從天不亮,鄭桐就帶著薛主簿和周師爺一起,將勤興侯府的賬本,與傅寶珍當年出嫁時的嫁妝清單做了仔細的核對。
三人一直忙到了這會兒,總算是將這些賬本以及嫁妝單子理清了。
各項數目是有了,只是要追尋缺失的財物,尤其是那些貴重的珠寶首飾之類的去處,還要費上一些功夫。
鄭桐和薛主簿、周師爺先後放下筆。
三人將所有統計出來的結果匯總到一處,鄭桐從頭至尾又捋了一遍,做到了心中有數。
直到這會兒,三人才得了會兒功夫,能踏踏實實地喝上一杯茶。
三人邊喝著茶,邊議論著勤興侯府被盜,以及勤興侯原配夫人的嫁妝被侵佔一事。
正說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動了屋中三人。
三人一齊看向門口,就見一名衙差急匆匆地跑進了書房,直沖到鄭桐面前,喘著粗氣躬身施禮,小的……小的見過大人!”
“出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鄭桐看著跑進來的這名衙差,皺眉問道。
“回稟大人,是前衙……前衙有人來遞狀紙告狀!”
這名衙差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回應鄭桐的問話。
鄭桐看著這名衙差,面色有些不悅,“這里是順天府衙,有人來告狀……很奇怪嗎?”
這名衙差看出鄭桐臉色不好,忙開口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
來告狀的是安國公府的人!”
“安國公府的人?”
鄭桐一听來告狀的是安國公府的人,頓時感到詫異——
安國公府的人會來順天府衙門告狀……
鄭桐低頭看向桌案上傅寶珍的嫁妝清單……
傅寶珍是勤興侯冷顯的原配夫人,也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
難道……
想到這兒,鄭桐看向眼前的衙差,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哦,對了!”
這名衙差慌手忙腳的,才想起來,自己手中還緊緊抓著安國公府遞來的狀紙呢!
“大人,這是……這是安國公府遞來的狀紙。”
衙差上前一步,將狀紙雙手遞到鄭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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