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上前兩步,低頭俯視著歪倒在草垛上的魯淮。
魯淮看到眼前的美麗少女,一時也正愣住了。
和羅運一樣,他也是在這一刻才見到了冷溶月的真容。
一路同行進山,他還不知,原來那位容姑娘,是這樣一位貌美貌無雙的絕代佳人!
“魯淮,你當年造下的孽、犯下的罪,該是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我娘親與你無冤無仇;
而你……為了一千兩贓銀,竟然貪財作惡,為虎作倀,害我娘親一尸兩命……
魯淮,你得到的作孽贓銀一千兩,享用起來可安心?
可給了你一生富貴?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
有你和錢氏這兩個人證,我們可以通過官府,將當年的冤情大白天下,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沒有你們,我們一樣可以將我們的仇人……送下地獄!
至于你們,老老實實地活著到順天府大堂;
老老實實地將當年的真相公之于眾……
是你們作為一個人,在這人世上,能做的最後一件人事!
當然,做與不做……隨你們。
魯淮低垂著眼,根本不敢與冷溶月對視。
過了好半晌,魯淮才抬頭看了一眼冷溶月,只一瞬,又慌忙將頭深深地低下。
“冷大小姐,魯淮自知罪孽深重,也自知難逃一死。
正如小姐所說,魯淮也該在離開人世之前,最後做一件人事。
請小姐放心,魯淮會活著到順天府;
會活著將當年的事情說個清清楚楚。”
說到這兒,魯淮喘了幾口氣,又自嘲地苦笑,“當年犯下的罪,即便隱姓埋名逃了這麼多年,也終究還是逃不過!
這就是命!
就是報應!
既然如此……那就認命了!”
說罷,魯淮閉上眼楮,倒頭歪在草垛上,不再言語。
站在冷溶月身後的蕭 煜看向暗七,吩咐道︰“外面的馬車應該已經備好了。
你帶人,將他們兩個送到馬車上;
等到國公爺一家在大門口匯齊,就動身回京。”
“是,王爺,屬下遵命!” 暗七拱手領命。
“月兒,我們出去吧。”蕭 煜朝著冷溶月柔聲說道。
冷溶月點點頭。
幾人一同走到了屋外。
才走出門幾步,冷溶月又停住了腳步,看向蕭 煜和兩個哥哥。
“煩請煜王殿下將您的暗衛撤下,小女要再進屋中,有事要做。”
蕭 煜听了,瞬間想到了之前見識過的冷溶月的異常能力。
蕭 煜一字不問,而是直接打個手勢。
暗七退後幾步;
屋頂上的暗衛也跳了下來,遠離了草料房。
冷溶月邁步走進去,隨手將房門關上。
听到動靜,魯淮猛地睜開眼看過來……
就見關起的房門前,站著冷溶月一人。
魯淮的眼神里透著疑惑……
他不知……去而復返的冷溶月是要做什麼?
還是要說什麼?
冷溶月面無表情地走到魯淮近前,也不開口,伸手點向他身上的穴道。
魯淮瞬間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冷溶月從空間中的小藥房里取出針管,又取出注射型的營養液。
他們一會兒要乘馬車回京;
而後,還要再過一夜,等到明天天亮,才能將魯淮和錢氏二人,隨著狀紙一同送至順天府。
現在注射了這營養液,就算是過了今夜,再過明天,這兩人也不會因為饑餓出什麼意外;
相反的,他們的精神狀態還會亢奮很多。
明天……
明天……
自己要讓這二人,和那些人一起,清清醒醒地面對自己的罪惡;
面對自己的終結!
冷溶月給魯淮和錢氏都注射了營養液,將用過的針管、針頭扔到了小藥房中的污物桶中。
扔進去的針管、針頭瞬間消失,污物桶中依舊是空無一物、干干淨淨。
冷溶月不再看魯淮和錢氏,轉身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冷溶月走出去了。
緊跟著,便有幾名暗衛進入屋中。
很快,兩人架起一個,將魯淮和錢氏拖出了草料房,直接送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
“好了,月兒,我們也去大門外等著吧,祖父他們應該也快出來了。”傅明俊說道。
“好!”冷溶月點點頭,隨著傅明俊、傅明秀和蕭 煜一起,朝著半山莊園的大門口走去。
還沒走出多遠,遠遠的,就看著安國公傅鵬夫婦、傅英瀾夫婦和傅英澤夫婦一行正朝著大門口走來,身後還跟著的一眾丫鬟僕婦、小廝侍從。
“外公外婆!”
冷溶月快步迎了上去。
薛老夫人愛憐地伸手拉住了冷溶月。
冷溶月親昵地挽住薛老夫人的手臂,攙扶著老夫人一起出了半山莊園的大門。
大門外,幾輛馬車一字排開。
冷溶月扶著薛老夫人上了其中一輛;
又將大夫人和二夫人扶上去,自己隨後也登了上去。
安國公傅鵬和兩個兒子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
蕭 煜朝著冷溶月乘坐的那輛馬車看了一眼,才和傅明俊、傅明秀兄弟倆上了同一輛馬車。
羅運和其他的隨從下人也分別上了余下的馬車。
馬車啟動,漸漸遠離了這座山明水秀的莊園,一路朝著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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