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外,听著屋中三人談話的盧記恩,此時听了老殷氏的話,唇角不禁現出一絲譏諷的嘲笑。
呵呵!
現在就開始狗咬狗了!
貪婪惡毒的老殷氏母子,與狼狽為奸、聯手造孽的殷家姑佷婆媳,如今開始相看相厭,開始互相傾軋相殺了!
老殷氏也終于翻了臉,要把自己的佷女兒媳攆出侯府。
老殷氏想得倒是好啊!
只是……你那佷女是個好相與的嗎?
是那麼听話的嗎?
能那麼老老實實地任你們擺布嗎?
哼!
她肯出侯府?
她肯答應回殷家去?
那才是白日見了鬼了!
盧記恩正想著,卻听屋中緩緩傳出了殷氏的說話聲,“姑母您說的話還真是有道理啊!
可不是嘛!
可不就是因為有了我們母子三人在,那安國公府才與勤興侯府生分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像姑母您說的,蓮蓮也不是不懂事的……
就依姑母的話,我帶著星兒和陽兒離開勤興侯府就是了!”
殷氏答應了!
殷氏居然答應了!
殷氏居然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冷顯也好,老殷氏也好,雖然私心想趕走殷氏這個礙事的;
但是,他們也想到,殷氏根本不會痛快地答應離開勤興侯府;
想要趕走殷氏母子幾個,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就連外面的盧記恩,還有陸嬤嬤幾個都認定,殷氏是不可能答應離開的!
可任誰都沒有想到,殷氏還真就一口答應了!
好吧,就算殷氏答應離開了,那也應該會提出若干條件才顯得正常吧?
可結果……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答應了?
他們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們……沒有听錯吧?
听到殷氏的答復,所有人無一不心生疑慮;
沒有一個人相信,殷氏真的就這麼听話地拍拍屁股走人!
屋外的人豎起耳朵听著……
而屋中,冷顯和老殷氏全都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殷氏;
全都兩眼直直地看著她,想從殷氏那張腫脹奇丑的臉上,看出她的的真實意圖。
然而,殷氏那張臉雖然丑陋,但表情卻十分平靜。
冷顯和老殷氏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于是,他們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的殷氏。
這時的殷氏倒是異常平靜了。
她抬眼看看冷顯,又看看老殷氏,扯了扯撕裂後結痂的嘴角,輕笑出聲︰“侯爺和姑母這是怎麼了?
干嘛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唉!
不管怎麼說,我在這府中也過了十幾年了!
如今府中的困境我也是清楚的。
既然改變目前困境的辦法……
哦,是唯一的辦法……
就是我們母子三人離開!
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離開就是了!
必須離開!
只要我們離開了,勤興侯府就能走出困境,重現往日輝煌,重享榮華富貴!
那……我們又怎麼會死賴在勤興侯府不走,害侯府陷入困頓,害侯爺和姑母繼續過這困苦清寒的日子呢?
為了侯爺和姑母,我們走!
我們當然要離開!
必須要離開!
馬上就離開!
殷氏一句句說著離開……離開……
可坐在那里的屁股卻是紋絲沒動!
老殷氏被殷氏 里啪啦的一頓輸出造愣了!
張了張嘴,遲疑了片刻,老殷氏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我說……蓮蓮啊,你是……你是真的答應……答應離開嗎?”
“當然!”殷氏點頭,絲毫不帶遲疑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這可是事關勤興侯府興衰的大事!
不是嗎?”
“是!是啊!
你說的沒錯兒!
蓮蓮呀,姑母沒有看錯你,你果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不……現在……就現在!
你現在……馬上……就去接上星兒和陽兒回殷家去!
老身吩咐府里的馬車送你們。
你們離開了,我們去安國公府接那個冷溶月就有話可說了!
姑母保證,等到把冷溶月接回來;
等到這勤興侯府緩過勁兒來;
姑母親自去把你們母子三人接回來!”
對于殷氏能有這樣的表現,老殷氏表示無比欣慰,無比歡喜。
而坐在一旁的冷顯,可沒有他老娘的那份樂觀。
對于殷氏,因著這輩子的牽扯勾連,彼此是什麼樣的人性,彼此再清楚不過。
要讓冷顯相信,殷氏會為了勤興侯府而犧牲自己的貪婪欲望……
冷顯只有兩個字——不信!
要說殷氏會像水蛭一般,死死地吸附住勤興侯府,冷顯信;
可要說,殷氏會把自己當成一塊癩癬,主動從勤興侯府剝離……
冷顯還真不信!
這會兒,看著殷氏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再听著殷氏言辭鑿鑿,說得仿佛像真的一樣的話語……
冷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以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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