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你幫我看看，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生靈的氣息。”
鳳明月覺得，她如今看到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
按照清竹韻留下的信息，整個仙界都未必知道玲玉秘境出現此等變故的原因。
她想要弄清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但是，鳳明月掃了一圈塔頂，可惜除了眼前的幻影，她沒發現其他不同。
鳳明月神識探出，嘗試觸踫眼前的幻影，發現神識竟然可以觸踫。
她目標明確，直接朝著幻影中的中心塔探入。
一片黑暗。
鳳明月眉心緊鎖，什麼也看不清，即便神識探查也沒發現任何東西。
空蕩蕩一片。
她離開中心塔幻影，神識散開，整個墮仙之地映入眼簾。
“什麼情況？”
鳳明月有些驚訝，這墮仙之地幻影中竟然是一片混沌，她在外面看的時候可是一切正常，可是神識一探入，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風諾注意到鳳明月的異常，她有些疑惑︰“姐姐，有什麼問題嗎？”
鳳明月沒回答，只是示意風諾自己看看。
風諾心中忍不住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將神識探入，同樣的情景展現在識海中。
“怎麼樣？諾諾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看不清。”
風諾眉心微蹙，不該是這樣啊？
鳳明月聞言，只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將目光投向中心塔。
她不相信這東西會那麼簡單。
這個中心塔應該是玲玉秘境僅存的東西，經過這麼多年的侵襲依舊能保持原貌，鳳明月不相信這里會那麼簡單。
而且，她還沒有找到聚煞陣的蹤跡。
可是，鳳明月幾乎用盡所有手段，玄冰珠、玄冰焰甚至清竹韻留給她的令牌她也試過了，卻依舊沒能奈何這幻影。
幻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
鳳明月不解，總不能眼前之物都是幻境吧？
可是不應該啊？
“諾諾，你覺得眼前的事物是真實的嗎？”
鳳明月還是想要得到一些肯定。
“絕對是真實的，不過，姐姐你剛剛說這里的前身是玲玉秘境？”
風諾壓下心中思緒，立刻換了個話題。
鳳明月點點頭，可惜對玲玉秘境她也沒多少了解，傳承記憶也不過是簡單介紹罷了。
“諾諾你對玲玉秘境有了解嗎？”
風諾罕見的沉默了，這里竟然是玲玉秘境嗎？
如果這真的是她記憶中的玲玉秘境，那她或許就有破局之法了。
“有，可是玲玉秘境不是徹底破碎了嗎……”
風諾的語氣帶著恍惚，似乎並不敢相信。
鳳明月轉身看向風諾，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有慶幸，也有……懷念？
“姐姐不是很好奇，我是從哪里來的嗎？”
鳳明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諾諾不會是來自這個玲玉秘境吧？
風諾接下來的話也肯定了鳳明月的猜測。
“我誕生于玲玉秘境。”
風諾的神情極度平靜，似乎玲玉秘境變成如今這模樣，她一點也不傷心一般。
鳳明月卻沒說話，她覺得諾諾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是，讓鳳明月驚訝的是，風諾心情似乎很愉悅？
“玲玉秘境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
你，真的只是個風靈嗎？
鳳明月有些遲疑，終究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慮問出。
風諾並沒有注意到，她如今完全沉浸在回憶中。
“正如姐姐老祖所言，玲玉秘境的確崩潰了。”
風諾的神情很坦然，鳳明月真的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悲傷。
“但是，在我記憶里，玲玉秘境已經徹底消亡，連一點渣渣都沒留下，如今的墮仙之地雖然貧瘠，但是玲玉秘境還存在已經讓我驚喜了。”
“姐姐，您若是想要喚醒中心塔，現在這般還不夠。”
風諾心中還是很不確定的，因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她跟著姐姐來墮仙之地很多次，可是一點都沒認出這里是玲玉秘境。
甚至，腳下的中心塔給她的感覺也很不一樣，甚至這里和她記憶中的玲玉秘境天差地別，完全沒有一絲相似。
“那我要怎麼做？”
鳳明月有些期待，她覺得不管怎麼樣，諾諾這個本土居民應該是能給她一些建議的。
“玲玉秘境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秘境，這是一個私人秘境。”
“私人秘境？”
鳳明月有些不解，難道這個秘境有主人？可是傳承記憶中的玲玉秘境一直是一個開放的秘境啊？
雖然也有固定的名額。
“對，玲玉秘境類似于某個人的空間，只是不知為何，向外開放了。”
“而你們口中的秘境之靈也從未存在過，你們眼中的秘境之靈，或許是指空間的主人，主人消亡，空間自然也無法幸免。”
鳳明月整個人都呆住了，空間？
那這個人的實力得多強大？
玲玉秘境可是頂尖的秘境啊，那是仙界！
鳳明月忍不住的敬佩了，這得多慷慨才能將自己的空間開放？
“那中心塔是什麼？”
風諾聞言，心中也有疑惑，說實話，她記憶里並沒有和中心塔相似的存在。
雖然她在玲玉秘境中待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她對玲玉秘境還是熟悉的。
“我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姐姐要是想將它喚醒，必須要用玲玉秘境的氣息，若是有與秘境主人氣息相連的東西就更好了。”
這已經是風諾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若是中心塔真的是玲玉秘境里的東西，那對方絕對不可能對秘境之主的氣息無動于衷。
“諾諾你不行嗎？”
“很明顯，並不行，姐姐我已經離開玲玉秘境很久很久了，何況我和玲玉秘境的聯系並不深。”
風諾並未說謊，要是她可以，那在她第一次來到中心塔之時，她就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了。
鳳明月眉心緊鎖，局面頓時僵住了。
她一個下界修士，到哪里找和玲玉秘境密切相關的東西？
就算有鳳傾贈予的，可是，很明顯這些東西和玲玉秘境毫無關系。
難道，她真的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