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鳳明月的一瞬，她就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更何況，鳳明月身後的那幾名修士的實力更是深不見底。
白靈玉從察覺到這幾人的存在之時，就沒打算反抗或者再做其他。
對她來說，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鳳明月听到這個名字，心中有些驚訝，白家的弟子？不過她和白家的契約如今也幾乎成為了擺設，鳳明月也無法確定白靈玉的身份。
“白道友，這里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鳳明月忽然轉移話題。
“不是，我走的時候這里還是有人守著的。”
白靈玉下意識地回答，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白靈玉看向鳳明月的目光變了。
鳳明月卻笑了，這句話就和白靈玉之前說的對不上了。
不是說有老祖掩護嗎？
她不過是趁著白靈玉不注意，動了一點小手腳，沒想到，還真就有了些收獲。
“白道友不想解釋解釋嗎？我再怎麼說，也是來幫你的吧，要是你一直這般遮遮掩掩，我怕是愛莫能助了。”
眼前之人，絕對知道些什麼。
這界域古戰場果然沒那麼簡單。
鳳明月抬手作勢要收起陣法。
這一路走來，都是她利用陣法將怨魂阻隔在外的，不管白靈玉有多少隱瞞，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現在的確很虛弱。
至于她身後那名男修？鳳明月直接無視。
“清月道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白家的契約者。”
白靈玉的頑固讓鳳明月有些無奈，她不太明白白靈玉在隱藏什麼。
難不成，這里還有什麼是她能覬覦的嗎？
鳳明月簡單的環視一周眼前的人族駐地，依舊沒看出什麼不同。
白靈玉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眼前之人竟是他們一族的契約者？
她記得，靈兒是有參與這次的挑選的。
“白靈兒是你什麼人？”
鳳明月注意到白靈玉的態度緩和了一些，不過她發現對方還是沒有開口的趨勢。
她再次加大了籌碼。
“你和靈兒很熟悉？”
白靈玉眉心微皺，妹妹和這人關系很好嗎？
“是她對我發出的邀請。”
“我和白家主亦有合作，最終目的都是找到你們。”
鳳明月忽略其他因素，她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眼前之人的信任。
當然，鳳明月覺得自己說的也沒什麼問題。
她和白家主的確有合作。
白靈玉動搖了，她看了鳳明月一眼，心中在衡量得失。
她沒辦法信任眼前之人，可是鳳明月以及她身後那幾人的實力很強，對她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白靈玉掙扎的時候，鳳明月也沒浪費時間，蓮華悄無聲息的往四周散去。
幫她探查這人族駐地的情況。
“嗡嗡嗡！”
留守原地的蓮華花瓣不停振動，鳳明月微微挑眉。
這是有發現了？
對面的白靈玉也注意到了蓮華的動靜，她狠狠心，還是決定告訴鳳明月。
與其等對方自己發現，最後對她失去信任，還不如她主動開口！
“道友，我說！”
鳳明月安撫著蓮華，示意白靈玉繼續。
“我需要絕對安全的環境。”
白靈玉說著，目光投向四周無處不在的怨魂。
鳳明月見此，也不意外，劍意暴動，劍陣剎那間成型，將幾人護在其中。
她之前的陣法，的確沒有隔絕作用。
如今，也不過是多加了一層防護，讓白靈玉安心罷了。
白靈玉謹慎的檢查，確定了什麼後才嚴肅的看向鳳明月。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修，氣息瞬變！
鳳明月眼底滿是驚訝，這男修竟是傀儡！
不過，里面怎麼還有魂體的氣息？這男修到底是什麼東西？
鳳明月沒有問，她目光落在白靈玉身上，她相信白靈玉會給她答案的。
白靈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的放松後，才說道︰“清月道友，之前在界域古戰場駐守之人，並沒有全部隕落，而是變成了如同我身後之人的模樣。”
“什麼？”
鳳明月有些不敢相信，都變成了傀儡？這合理嗎？
“我們也很驚訝，數萬年來，界域古戰場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但是事實讓我們不得不信。”
白靈玉心情沉重，她之所以不願將這件事告知鳳明月，便是因為，鳳明月是外來修士。
在白靈玉看來，這些外來修士都不可信。
要不是走投無路，她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來。
“這里還有其他人活著嗎？”
鳳明月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族駐地上。
白靈玉會意，她神情沮喪︰“或許還有吧，之前我並沒有騙你，的確是老祖他們掩護我們這些小輩離開的，如今煉虛期的前輩，幾乎都沒了……”
局勢的嚴重讓鳳明月心底一沉，就算封印地不斷增多的尸體讓她知道這里情況不太好，但是她以為界域古戰場中會有些幸存者的，即便不多。
可是如今看來，界域古戰場幾乎淪陷！
“里面是什麼情況？”
鳳明月的話讓白靈玉神情恍惚，這里是他們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即便這是人族駐地。
但是……
“或許，你親自看看，體會會更深一些。”
白靈玉神情有些苦澀，要是可以，她真的不願再回到這個地方。
那些記憶實在是太痛苦了！
甚至，有些事情她還不敢多說，即便現在看來，鳳明月的防護夠好，但是，白靈玉下意識地警惕。
因為無處不在的眼楮，讓她恐懼！
鳳明月聞言，也沒猶豫，轉身便往人族駐地中走。
她知道白靈玉還有事沒說完，但是對方臉上明顯的猶豫和忌憚讓鳳明月知道，周圍有隱患。
對方不敢說。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進去一探究竟！
譚慶良深深的看了眼白靈玉，卻沒說什麼，帶著幾個手下，緊跟在鳳明月身後。
鳳明月當然注意到了，但是她現在也大概明白了。
老祖說的合作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的合作，老祖怕是給她找了幾個護道者。
但是不管是什麼，她發現，其實她平日里就當這幾人不存在就好。
身後的白靈玉卻被譚慶良眼底的警告和嗜血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