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月走進小院，看著布滿灰塵的院子，一時無言。
能在這寺廟找出這麼髒亂的地方，怕是費了不少心思。
鳳明月心中沒什麼想法，她挽起袖子，默默的開始打掃起小院。
她的靈力已經完全被封印了，神識也被限制。
這地方要住，那就只有動手。
鳳明月這一世的確沒干過這種活，但是她並非不食人間煙火。
畢竟，上一世的她，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
生活技能自然必不可少。
鳳明月看著在她手中逐漸變得干淨明亮的小院，心中升起一絲滿足。
其實，平靜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這個想法只在鳳明月心中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光飛逝。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卯時。
鳳明月提前起來，離開小院。
出門的瞬間，就見到了木空小和尚。
木空對鳳明月的出現並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
“施主，請跟我來。”
鳳明月急忙跟上木空，又忍不住的看向木空。
這個小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給她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種情況在佛門可是很少見的。
“木空小師父……”
鳳明月剛想開口，企圖在木空這里得到一些信息。
卻不料，木空反應極大的往旁邊躲開。
鳳明月有些錯愕的望向木空。
她有這麼恐怖嗎？
木空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鳳明月。
毫無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施主，請跟我來。”
鳳明月聞言，不再說話也沒在做出其他事情，默默的跟著木空離開。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寺廟禪堂。
木空將鳳明月送到禪堂後，便“落荒而逃”。
鳳明月沒再關注木空，坐到安排給她的蒲團上後，便跟著眾僧人學習經文。
“……”
方丈住所
“孩子，可有疑惑？”
方丈淡聲問道。
鳳明月搖頭，禪堂的師父講得很細，有什麼疑問當場就問明白了。
“當真沒有？不管什麼，不論何時。”
方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木空離去的方向。
鳳明月忍不住望向方丈，他……
“前輩，您是說木空嗎？”
方丈輕笑一聲，平淡的說出了一件讓鳳明月驚訝的事情！
“他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鳳明月瞪大眼楮，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意思是，木空也是來自玄天大陸的？！
還是說，現代？
但是應該不會是指清族所在的地方。
方丈與族長是熟識，那兩人應該是在同一個界面。
或者說，同等級別的界面。
“他來自玄天，與你緣分極深，他因你而來，因你而歸。”
鳳明月很是不解。
這是什麼意思？
因她而來？
也因她而去？
為什麼？
“當初，你被送去玄天之時，木空來了，通過清族開闢的空間通道。”
“他是你的因果。”
其實方丈本不想讓兩人相見的，但世事無常。
萬事皆有因果。
也罷，他們之間的因果，就讓他們自己了結吧。
木空，終究是不屬于這里的。
他這位師尊，還是不過多強求了。
鳳明月垂下眼簾，思考著方丈的意圖。
“孩子，並非我為難你，而是這件事沒得商量，不將這個因果了解，有礙你修行。”
“雖說責任在我與你家長輩身上，但是我們之間的因果已了，而你……”
鳳明月知道方丈的意思。
“前輩，我要如何了結這因果？”
鳳明月語氣誠懇，她對這些東西的確不怎麼了解。
佛修對她來說是一個未知領域。
因果之道也不是她一個金丹能接觸的。
方丈對鳳明月的態度很是滿意，配合就好。
木空的狀態也不太好，再不回去，怕是……
他本來已經做好打算，強行將木空送回玄天了，或者通過其他方式讓木空留下。
沒想到，鳳明月在這時候回來了，看來命運替他做了選擇。
“很簡單，你只需要將他帶回去就好，屆時我會安排，你只負責將他帶回玄天，你們的因果自然了了。”
“好了，這事就這樣吧，接下來，你跟我走。”
鳳明月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世界就變了。
是凡俗界？
鳳明月有些不確定。
方丈所在界面應該很高級，還會有凡俗界嗎？
“不必驚訝，你們口中的靈界、仙界也不過是資源更多，疆域更遼闊的修仙界罷了，凡俗界自然會存在。”
“沒有一個界面能保證每一個生靈都有修煉的資格。”
“何況，安安穩穩的一生，不也是一種活著的方式嗎？”
“相比于修仙界的殘酷，安穩也是一種幸福。”
鳳明月聞言，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想不到什麼異常。
不過，她還是將這番話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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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孩子，你缺少紅塵歷練，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鳳明月點頭，下一瞬她身上的衣服就變了個樣。
眼前的方丈也變成了一位年邁老者。
“接下來，你是我孫女，我是你祖父。”
方丈滿眼慈愛的對鳳明月說道。
“祖父。”
兩人確定好身份之後，便在凡俗界歷練。
乞丐、富商、道士、貧農，醫師……
鳳明月每天上午在寺廟禪室學習經文，感悟佛法，下午就跟著方丈在凡俗界“角色扮演”，收集功德。
體悟著不同的人生。
時間就在歷練學習中消逝。
又是平靜的一天，鳳明月剛準備前往方丈住所，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施主，師尊說，今日休沐。”
鳳明月對著木空點頭，便想轉身回住所。
“等一下！”
有些激動的聲音響起。
鳳明月看向木空的眼神帶著些詫異。
這麼久多年來，她第一次見到木空有情緒起伏。
木空神情有些尷尬，但是想起他听聞之事，還是鼓起勇氣。
“施主，您能不離開嗎？”
鳳明月有些莫名。
這是什麼意思？
挽留她？
方丈也沒說她可以離開了啊？
何況她和木空也沒什麼交集。
“木空小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
木空在鳳明月的目光中憋紅了臉，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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