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君還是給我個面子!”
陳立臉上透露著不容置疑,不等影佐禎昭拒絕,陳立就對丁村下了命令,在這個日本人的指認下,把那個假游擊隊長帶了過來。
當著影佐禎昭的面,陳立又是動刑,又是親自審問。
對于陳立來講,有他審不出來的人嗎?
也許有,但絕對不是這個假游擊隊長。
首先,陳立的刑訊手段狠辣,一般人頂不住。
其次,陳立會讀心術,基本上幾句話就把這家伙的心理防線摧毀了。
最後,陳立可是提前知道這是特高課的計劃,他相當于是帶著答案推過程。
就這一套流程下來,哪個能頂住?
二十分鐘後,陳立看著手中的口供,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個假游擊隊長全招了。
並且證詞直指特高課情報處。
陳立簡直神探,一點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這快到夸張的破案過程,讓才反應過來的影佐禎昭眼前一黑。
“這案子,還牽扯到了特高課?看來不一般啊!”
听著陳立的話,影佐禎昭再也坐不住了。
“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忙,恕不奉陪!”
“我要離開!你沒有權力阻攔我!”
然後他直接急匆匆的離開,陳立這次也沒有阻止,只是冷笑的看著影佐禎昭。
因為這點時間已經夠了,他只是怕76號有影佐禎昭的眼線,在他審訊完成前做什麼。
主要是他也不確定審訊的難度,需要持續多久,沒想到這麼快罷了。
現在拿到了口供,影佐禎昭離開也無所謂。
看著被綁在刑架上不斷哀嚎的假游擊隊長,陳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讓特高課和陸軍部猖狂了那麼久,又是搗亂又是刺殺的,想必他們這些日子一定很爽吧?
是不是覺得他陳立沒招了?
現在,可是輪到他了。
此時,已經離開的影佐禎昭第一時間聯系了早田余男,但早田余男不在陸軍部,電話聯系不上。
影佐禎昭著急,根本來不及去找早田余男。
他又立刻聯系了福原幸樹,可電話響了許久,卻是一直無人接听。
影佐禎昭這個急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特高課早就出事了。
在陳立的提前命令下,獨立憲兵大隊已經在朝著特高課而去。
到了地方,憲兵不由分說的就就將整個特高課全部封鎖。
並且毫不避諱的直接沖進特高課,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福原幸樹接到消息後,立刻出門與憲兵進行交涉。
但來到這里的少佐隊長直接告訴他,這是藤原將軍的命令,他們只需要原地等待,而不是抗命。
福原幸樹一下子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盡力的在交涉,但獨立憲兵大隊無論是職權還是隸屬,都跟特高課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且特高課的地位不夠,也指揮不動憲兵。
所以哪怕福原幸樹已經硬著頭皮,仗著軍餃怒斥了憲兵隊長,但毫無卵用。
不過特高課隸屬于滬上憲兵隊,雖然並不在憲兵司令部本部,但距離不遠。
憲兵隊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立刻出動憲兵,在特高課外圍進行了反包圍。
一時間,兩方憲兵就在特高課外對峙了起來。
當影佐禎昭從三浦三郎那里得知了消息後,他人都傻了。
影佐禎昭有時候真覺得陳立到底是不是人?
他不是才剛剛審訊出結果嗎?
為什麼三浦三郎卻說特高課被圍了有一會了?
莫非陳立早在審訊時就下了包圍特高課的命令?
他怎麼敢的?
除非他早就得到了確切情報,確切到完全不會出錯的那種情報!
他還真猜對了,不過不算全對。
陳立奉行一個主義︰有棗沒棗打兩桿子。
管他能不能抓到特高課的確切證據呢?先圍了再說。
哪怕最後特高課提前做了切割,牽扯不到太多,但有嫌疑的情況下,陳長官就是包圍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所以這命令他是提前下的。
所以陳立這一下,可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以雷霆手段,直接將假游擊隊一網打盡,然後把影佐禎昭叫到76號讓他沒法第一時間聯系特高課。
最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審訊完成,連特高課都圍了。
陳立做事就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直接讓人手都還不了。
此時的特高課內部,福原幸樹一臉憤怒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本以為聯系了憲兵隊,獨立憲兵大隊的人會收斂,可沒想到雙方現在對峙起來了,甚至機槍都已經架了起來,特高課還是被牢牢控制。
而就在這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福原幸樹接了起來,另一邊是急的差點冒火星子的影佐禎昭。
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影佐禎昭可算是聯系上了福原幸樹。
根本不由的福原幸樹解釋,影佐禎昭就在電話中威脅。
“計劃敗露,有人已經查到了特高課,听著,我不想特高課傳出什麼可以影響陸軍部的丑聞!你明白嗎?”
福原幸樹一听影佐禎昭的話,只覺得心跳都要驟停了。
呵呵,計劃?
還沒能是什麼計劃暴露了?很明顯啊!
他就知道這次是出大事了,沒想到居然是假游擊隊的事情暴露。
他早就有這樣的顧慮,陸軍部讓他們特高課負責找人假扮游擊隊針對陳立,這事福原幸樹根本不想參與。
因為福原幸樹明白一個道理︰一旦出了事,到時候鍋全是他的。
因為這事,影佐禎昭和早田余男只是口頭命令,連下放文件都沒有,用意很明顯。
兩個人說的好听是信任他,拿他當心腹,但一到了這種事情上面,就顯露出了險惡用心。
但他又不敢拒絕。
現在出事了,影佐禎昭更是直接打電話開始威脅他,並且影佐禎昭說話極其小心,根本听不出話茬,哪怕他監听電話錄音都抓不到確切證據。
福原幸樹實在是氣的不得了。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來滬上總共也沒多久,本來是想著干出一番事業。
他懷著進步的期待感,可這才幾天?現實就將他狠狠地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