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眼看著距離特高課的計劃已經開始幾天了,假游擊隊在十天內發動了許多次攻擊,因此死傷的清鄉委員會人員也有不少。
但陳立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這讓早田余男和影佐禎昭都開始漸漸的放心下來。
這件事情他們做的極其隱秘,用的人員都是特高課和陸軍特務部的老成員,根本就不給陳立一絲得到情報的機會。
早田余男的辦公室里,他和影佐禎昭面對面坐著。
“影佐君,看到了吧,只要我們出手,藤原小野這個所謂的對賭,就完全是在給我們陸軍送好處啊!”
影佐禎召听了早田余男的話,也是不由得點點頭。
這一兩天,陳立試點內被游擊隊攻擊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傳開了,越來越多人都開始不看好陳立,認為陳立實在是太過于草率了。
居然想到和陸軍部對賭這個?
明眼人都知道,這要是陳立輸了,那以後他在滬上的權力一定會被很大程度削弱。
而對于陸軍部來講,只要抓到機會,那絕對就是不會給陳露立再囂張下去的資格。
“閣下,不得不說我們這個計劃實在是精妙,只是對于丁村的刺殺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早田余男搖搖頭。
“哼!誰知道那個藤原宵夜會借機發難?”
“不過沒關系!那都是小事,只要對賭贏了,我們遲早能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只要對賭贏了,那關于稅務方面的工作,陸軍部就可以借此機會將維新政府和藤機關內部的人員進行一些調換。
再加上控制周邊地區一半稅務,陳立拿什麼和他們陸軍部斗?
早田余男起身,很是輕松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影佐君,去喝一杯,我要提前慶祝一下我們的勝利!”
早田余男極其自信,影佐禎昭默默嘆了口氣。
這種半場開香檳的事情,他是有些拒絕的。
但早田余男的邀請他不能拒絕。
影佐禎昭點點頭,這事也不用太急。
只需要把事情踏踏實實的安排好,要想讓陳立的對賭敗給陸軍,不需要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
只需要讓試點內的狀況沒那麼好就行。
畢竟對賭的條件,陳立如果想贏,那要試點內的狀況比之前的政策好很多才算贏。
只不過他倆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陳立已經見到了土肥圓。
土肥圓笑著將一個文件袋放在陳立面前。
“賢佷,這里是所有你要的東西,你可以看一下!”
陳立拿過文件袋打開,將里面厚厚的一沓紙拿出來,越看,他臉上的表情越精彩。
“將軍,你的這份情報還真是夠詳細的!”
土肥圓哈哈一笑。
“哈哈哈,賢佷!這可是你親自拜托我的事情,以我們的關系,我自然要給你辦妥,辦好,你可以放心,這些情報完全準確,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了!”
土肥圓自然明白陳立想干什麼,但還是那句話,華中派遣軍陸軍的死活跟他土肥圓有什麼關系?
陳立笑著將文件收起來,二人對視一眼,包廂內傳來醬香型正部級笑聲。
回到藤機關,陳立立刻將藤野村樹叫到辦公室,將文件拿給他。
“看看吧,藤野君!”
藤野村樹在看完之後,眼楮里露出精光。
“長官,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詳細的情報應該是特高課最絕密的東西!”
陳立點點頭。
“去安排吧,聯系獨立憲兵大隊,還有讓丁村來一趟藤機關,他也該出院了!”
很快,丁村被從陸軍醫院叫到了藤機關。
他的一只手還纏著繃帶吊在胸前。
“丁主任,你的傷勢沒問題了吧?”
面對陳立的問話,丁村一個標準的漢奸敬禮。
“托長官的福,完全沒問題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到工作中!”
陳立笑著將一份文件拿給他。
“最近,滬上周邊游擊隊橫行的事情你應該清楚!”
“而就在今日,我已經收到了確切的情報,是有關這些抗日分子的!你看一下,接下來還要你處理,配合獨立憲兵大隊去給我將這些抗日分子一網打盡,全部抓獲!”
丁村一只手拿著文件看了看,面露震驚,好家伙,這文件上的內容也太詳細了,他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行動。
連對方的人數,地點,武器配置,長相,甚至下一步行動都清清楚楚。
這比抓年豬都簡單啊!
這一下子,丁村眼中也是爆發出光芒。
“長官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會辦妥!”
陳立點點頭,有了這些信息,這事根本就沒有難度。
接下來,就要給特高課和陸軍部大大的驚喜了。
嚴打“抗日分子”,陳長官是義不容辭啊!
深夜,滬上郊外的一處平房區。
幾個游擊隊打扮的人正坐在一起抽煙喝酒,桌子上還擺著新鮮的吃食。
一個男人一邊將一顆花生米扔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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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游擊隊員”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打的差點沒摔倒。
“跟你說了多少次!現在,你是游擊隊,你要記住你的身份!說華夏語!”
原來這伙人正是假游擊隊,他們幾個,是其中會說華夏語的,所以作為了領頭。
被隊長訓斥,這家伙立刻低頭道歉。
“抱歉長官!”
假游擊隊長冷哼一聲。
“少喝點酒!讓下面人也注意點,平時別睡太死!”
他們這五十多人,是分開兩個區域住的。
這一片不大的平房區,是之前因為戰爭廢棄的,被他們當做落腳點。
手下不以為意,他們並不認為會有人來對他們怎麼樣,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游擊隊。
假游擊隊長突然覺得有些尿意,就出門放水。
當他走到外面的野地里,解開褲子放水的時候,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
黑暗中,遠處那樹影怎麼好像在動呢?
他眼花了?
假游擊隊長將雙手放在眼楮上揉了揉,幾秒鐘後,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不由的愣住了。
那哪里是樹在動?
分明是從不遠處正在靠近的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