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郎的罵罵咧咧、岡田的鬼哭狼嚎中,二人被囚車一路帶到了保安局門口。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太郎和岡田直接被拽下車。
保安局內出來了一隊憲兵,押送他們的憲兵拿出文件。
“我奉蒼井將軍命令,將這兩名出賣帝國的叛徒移交到保安局,請查收!”
保安局的人刷刷刷在文件上簽了字,憲兵司令部的人就直接離開了。
根本不理會太郎的怒罵。
相比于太郎,岡田此時整個人都被嚇軟了,二人直接被憲兵夾著去了特事處的審訊室。
被綁在刑架上,太郎依舊罵罵咧咧,不斷威脅。
“放開我!我可是憲兵司令部的人!你們放開我!”
“夠了!”
岡田忍不住怒吼。
“都怪你!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現在害我被你連累!我們都要死到臨頭了!”
“嗚嗚嗚!我夫人還在家等著我,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只見一個憲兵小隊長領著倆特務進來,當太郎看到那憲兵小隊長後,原本的叫喊聲戛然而止。
因為這人他認得。
這不就是昨晚被他攔下的特事處車輛那個司機嗎?
此時,太郎就是再蠢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
“是你?是你讓人將我抓來的?八嘎!快放了我!你要干什麼?!”
沒錯,眼前這個憲兵小隊長正是昨晚開車給游擊隊送藥品的阪田。
阪田的心情十分不好。
昨晚他們回去的遲了,被扣了福利。
扣錢,在阪田看來和割肉也沒多大區別,他早早的就和陳立告了狀。
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昨晚攔車的王八蛋弄來了。
阪田走到太郎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八嘎!你可還記得我嗎?”
太郎無能狂怒,掙扎不已。
阪田笑眯眯的從特務手中拿過文件夾。
“你滴,是出賣帝國利益的叛徒!憲兵司令部將你逮捕後,特移交保安局特事處處理!”
太郎咬牙切齒。
“你這是污蔑!污蔑!”
“我要告你公報私仇!你才是帝國的叛徒!你們搞走私!你們違規!”
阪田嘿嘿一笑。
“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公報私仇!你又能怎麼樣?”
“害我損失了那麼大一筆錢,今天你要是能完整的走出這間審訊室,我名字都倒過來寫!”
“給我打!讓他老實交代!”
阪田揮揮手,手下特務毫不客氣的就對著太郎一陣輸出。
頓時,審訊室里響起殺豬般的鬼叫聲。
“八嘎牙路!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叫龜田大尉!不,我要見蒼井將軍!啊啊啊——!”
“八嘎牙路!”
“啊啊!亞美爹!!”
“嗎䱇嗎䱇!有話好好說啊——!”
只不過幾鞭子下去,太郎體內的武士之魂就被抽的稀碎。
他已經開始求饒,但特務不依不饒,依舊發揮著特事處的老傳統。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阪田那惡毒無比的眼神看向了一邊已經嚇尿的岡田。
他笑眯眯的打開文件的下一頁。
“你滴!也是帝國的叛徒,是他的同伙!”
岡田哆哆嗦嗦的慘叫。
“嘛䱇!嘛䱇!”
“我是無辜的!昨晚我沒有攔車啊!我是無辜的啊!”
阪田冷冷一笑,就要讓特務動手。
“無辜?跟我被扣的獎金說去吧!”
岡田情急之下,腦子一轉。
“我認識你們特事處憲兵隊的船越武夫!不要打我!”
阪田眉頭一挑,讓人把船越武夫找來。
一問,居然還真是。
以前在憲兵司令部的時候,船越武夫和這個岡田關系還不錯。
“長官!這,這真是我朋友,要不...”
船越武夫見到尿褲子的岡田,有些不忍心,岡田也在一邊一個勁的說自己沒有攔車,和他沒關系。
阪田皺眉。
“可是這不合規矩啊!之前還沒有進了我特事處審訊室後,能完整走出去的!”
船越武夫趕緊在阪田耳邊說了些什麼。
阪田听後,撇了撇嘴。
“好吧好吧!那就抽幾鞭子再放!”
終于,在幾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岡田被人架著丟出了審訊室。
“船越君,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嗚嗚嗚!”
船越文夫看著趴在地上的這個慫包,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說說你,怎麼就惹到了我們特事處呢?還好當時你沒有動手攔車,不然今天我也報不住你!”
“你算是幸運!阪田長官給我面子,要知道,自從我來了特事處,還沒見過有誰能活著走出這里的審訊室!”
“什麼都別說了,我已經和阪田長官說了,你拿兩根小黃魚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看在我們交情一場的份上,這錢我給你墊上,你盡快還我啊!”
岡田感動的一把握住船越武夫的手。
“船越君,你放心!我會還你的!我會的!”
踉踉蹌蹌的出了保安局,岡田淚流滿面。
看樣子,太郎那個蠢貨是出不來了,還好他急中生智,想起了之前一個被調到保安局的朋友。
只不過,兩條小黃魚啊...嗚嗚嗚!
他發誓,以後見到特事處的人,能躲就得趕緊躲啊!
不久後,一個謠言誕生了。
據說保安局特事處是個魔窟,只要你敢去,就得死。
就連路邊的野狗路過保安局都得被抽兩鞭子!
當然這是後話了。
辦公室里,陳立隨手將阪田遞交上來的報告扔在一邊。
不過是弄死個憲兵罷了。
那種大頭兵在憲兵隊多了去了,不值得他過于關注。
他親自打了個電話,也是維系他“好上司”的人設。
這隊被他精心挑選的憲兵,那可是以後特事處的中梁砥柱。
陳立還要慢慢提拔他們。
所謂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而帝國的腐爛也要從大頭兵開始!
搞定了這件事,陳立手上多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高層送來的。
由于他們在本土對和那個記者尾崎秀實的人際關系調查中,很快發現了其中有一個叫王學文的華夏人。
那個華夏人的身份十分可疑。
高層經過調查,卻找不到那個王學文在什麼地方,只知道應該是在華夏。
這也就算了,偏偏他們查到那個王學文有個弟弟叫王學武,三十多歲,在新京一所小學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