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寧又費力地讀了幾句拗口的句子,便放棄繼續破解,看來不是真小孩,是無法知曉信中內容的。
她側眸瞧向秋衣,問道︰“秋衣姐姐,可瞧出什麼了嗎?”
秋衣有些不敢直視的目光,臉上泛著紅,心虛地回道︰“郡主,我之前教包子哥時,他學的可好了,這字讀一遍就記得了。不過這信里寫的什麼意思,奴確實瞧不出。”
听到此言,小以寧放心了,連當夫子的都瞧不出,那就不是她的問題。
兩小只對著信,望而興嘆。
一旁的趙雅見小主子苦惱的小模樣,遂寬慰道︰“郡主莫急,不是還有老爺與大舅爺嗎?”
小以寧抬眸瞧了她一眼,解釋道︰“趙嬤嬤,不是晴姐兒瞧不出,只是字認識太多,這些字便不認識了。”
“那讓老奴也瞧瞧。”趙雅垂眸仔細打量了一遍信,默了片刻,便保持著微笑點點頭,贊同道︰“郡主所言既是。”
困惑+1
主僕三人對著“天書”,大眼瞪小眼,連林玉瓚何時過來,站于身後都未察覺。
還是他吸著涼氣,發出輕微聲響,這才將三人的注意力從信上轉移過來。
“爹,晴姐兒好想你!”小以寧瞧著救星,立馬表現出熱烈歡迎,忙不迭地撲向她爹。
林玉瓚臉色驟變,急忙阻止︰“晴姐兒別過來,你大舅舅方才踩了爹一腳,爹需緩緩。”
小以寧︰她早就知道了,剛才的慘叫聲她听的真真切切!
小娃及時剎車,低頭瞧著重新包裹的腳,見它比之前胖了幾分,決定暫時站在她爹這邊︰“爹,大舅舅真壞!”
林玉瓚順了口氣,滿心欣慰地將女兒抱在懷中,徐徐坐下。
他掃了一眼桌上鬼畫符般的字跡,打趣道︰“沒想到晴姐兒交友廣泛,爹都要甘拜下風了。說吧,方才一直想讓爹過來,可是為了這信。”
“爹好聰明啊,和晴姐兒一樣。”小以寧連忙夸了一句。
林玉瓚︰......
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是嗎?既然晴姐兒這般聰慧,那定也知道你這封信,爹也與你一樣,同樣也是看不懂的。”
“爹都沒仔細瞧。”
小娃不滿地拿起信,杵到林玉瓚臉上,“若是爹瞧不懂,晴姐兒就找大舅舅,大舅舅讀書比爹厲害,肯定曉得。”
面對這種拙劣的激將法,林玉瓚無奈嘆了口氣,並送了女兒一個“愚蠢”的眼神。
他拿起信,也懶得問這是誰遞進來的,百無聊賴的閱了起來。
秋衣見此,便迫不及待地露了底︰“老爺,這是蹲在咱家後門的包子哥寫給郡主的,奴之前教過包子哥認字,誰知他會把字寫成這樣。”
林玉瓚聞言,便將信擱置一邊,語氣肯定道︰“晴姐兒是讓小乞子幫你做事了?”
話音剛落,小娃便得意地揚起小腦袋,一副求夸的模樣。
誰知下一刻,包子的信便在她臉上輕輕打了一下,隨即響起她爹教育的聲音︰“既然晴姐兒能想出讓小乞子打探消息,那應該想到若是他們之中有人被抓,晴姐兒便會露于人前。這封信能送進女學來,那晴姐兒與小乞子之間的交集,也定會一傳十,十傳百。”
“包子哥可厲害啦,這不是姑姑給晴姐兒的,是讓采買的婆婆帶進來的。”小以寧不服氣道。
“不走正道,更令人懷疑,無緣無故,親自送把柄于別人手中。”林玉瓚無奈搖頭,便瞧向趙雅︰“勞煩嬤嬤好好打點一下那個婆婆。”
趙雅躬身回道︰“老爺放心,奴已與那婆子說了,是滾少爺想和郡主聊趣事,又不會使人,便托了個小乞子幫忙送信。”
林玉瓚微微頷首,對此舉還算滿意,瞥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女兒,溫聲道︰“爹這次幫了晴姐兒,下次這錯不可再犯,那個包子,爹需見見。晴姐兒既然說他厲害,爹便教他如何傳信與晴姐兒,可好?”
小以寧听到此言,瞬間來了精神,眼里閃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爹,您真的看出信里寫的是什麼。”
林玉瓚故作高深地“嗯”了一聲,“爹比你大舅舅聰明,自然能解出來,晴姐兒若是找你大舅舅這古板的人,還真解不出來。正所謂知子莫若父......”
小以寧︰......,估計大舅舅听到這話,會將爹揍一頓。
小娃無語地望著時刻不忘嘴上佔便宜的爹,只見他停了幾息,繼續道︰“這師徒亦是一樣的道理,秋衣過來。”
主僕三人︰......
當三人以為林玉瓚是在硬裝時,卻發現他只是細問秋衣如何教包子,順道將教過的字全部寫一遍在紙上。
林玉瓚將秋衣寫的紙遞到小以寧手里,言道︰“雖說人與人的字跡甚少相同,但對于初識字的人來說,第一步便是依樣畫葫蘆,你們說包子記憶不錯,那包子的字會與秋衣字跡走勢差不多。可他急于求成,秋衣又教的倉促,那便會學的四不像。來,晴姐兒,去尋尋包子的字與秋衣的字長得像的部分。”
解信的過程一下變成連連看。
小以寧︰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娃不情不願地仔細對比起來,時間久了,還真讓她發現幾句能讀懂的句子。
她嘴里再次念念有詞,從頭開讀︰“口主,買賣)|的匕頭總是虧你很力口,每日在女學吃山口口味。”
隨即,小以寧便翻譯過來,恍然大悟道︰“爹,晴姐兒懂啦,賣面的鄭源爺爺在夸晴姐兒厲害,說晴姐兒天天吃好的。”
林玉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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