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寧悄悄抬眸,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秋衣,只見她悶聲低著頭,滿臉的心虛與惶恐,還有什麼不明了的。
這時,頭頂又悠悠然地響起她爹似笑非笑的聲音︰“晴姐兒,可想好說辭了?”
小以寧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她不情願地挪到林玉瓚身旁,軟糯地喊了一聲“爹”,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
“嗯。”林玉瓚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就彎腰將女兒抱到腿上,接著又警告一句︰“如實說來,這里可沒你姥爺。”
小以寧......
小娃當沒听出她爹的言外之意,直接回道︰“沒事沒事,晴姐兒今日講給爹听,待旬假時再講給姥爺听。”
林玉瓚微微挑了挑眉,望著女兒那雙透著大眼楮,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忍不住輕笑出聲。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時,卻見女兒伸出小手,輕輕地將他的脖子往下拉,隨後在她耳畔悄聲說道︰“爹,晴姐兒偷听到趙嬤嬤說先皇被妖怪附身啦!”
言罷,小以寧就將目光往上瞟了一下,這是明面上的話,她與13皆听得一清二楚,剩下的密語又是在13面前說不得的內容。
然而,就這短短幾個字,已經足夠讓林玉瓚神色驟變,他詫異萬分地望著女兒,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趙雅乃是林玉瓚親自找來教養女兒的,對其的身份知根知底,知曉她概不會胡言。
而女兒所偷听之事,在林玉瓚細細思量之下,也能斷定其言並非空穴來風。
他雖在這世尚未顯露鋒芒,可重生歸來之前,卻已官至國相高位,對先皇的行為處事亦是有所了解。
先皇于弱冠之齡登基,初登大寶第一年,躊躇滿志,一心撲在治理國家之上,每日早朝必至,與群臣共商國事,對每一項政務都勞心勞力,展現出了一代明君應有的風範和決心。
然而好景不長,次年先皇便開始顯露貪玩本性,除卻關乎國家命脈,必須他抉擇的重大決策,其他諸多事務,他皆顯得漫不經心,甚至將其全權交予朝中大臣們去處理,這般做法延續十來年。
而後因身體抱恙,前往行宮修養,歸來之後痛改前非,除卻貪戀後宮女色這一習性未改,先皇又開始親理朝政,只不過那時太子已獨當一面,具備監國之能,大多決策由他經手。
也因此,前太子會惹得先皇的不滿和猜忌,扶持起現今的皇上,這也致使將近二十年,只多了一個虞王,其余皆是老一輩的王侯。
而這只是林玉瓚了解的表象,他心中清楚其內里定有另一番不為人知之事。
但這一切卻在女兒的話語里有了頭緒——妖物附身!
雖然離奇,確實能更好解釋先皇的種種改變。
林玉瓚的臉色逐漸凝重,他那沉思的深邃眼眸重新瞧向女兒,見其又露出一副求夸獎的模樣,暫時擱置的心頭火再次升起。
他忍不住低喝道︰“你怎什麼話都敢偷听,也不怕惹禍上身,招來殺身之禍。”
小以寧︰......
小娃委屈地癟嘴,嘟囔道︰“爹罵晴姐兒,下次晴姐兒什麼都不講啦!”
“你還不知錯,竟還敢有下次!”
林玉瓚見女兒毫無悔改之意,怒氣更盛,隨即將她調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腿上,並高舉起右手,作勢要重重打下去。
就在小以寧捂住臉,等待被揍之際,她猛然察覺到她爹身形陡然凝滯,大大的手掌竟沒在她預想時間下落到她的屁股上。
小娃眼里充滿了疑惑,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偷偷回頭望向她爹,只見她爹原本高舉的手被人攔在半空中,而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正怒視著那個阻攔者。
驚詫之余,小以寧急忙仰起小臉,順著手臂向上望去。
這一瞧,她不禁錯愕地睜大了眼,竟是戴著“六十六”面具的影衛,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爹身旁,並幫了她一把。
66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小娃,便開口對林玉瓚道︰“林玉瓚,皇上有命,著你參加即將到來的恩科。”
林玉瓚的心情本就因被人阻擾了教訓女兒而不快,此刻又听到這個消息,便更加煩躁地收回了手,斜睨著66,冷冷地拒絕道︰“我正在守孝,返回學院讀書,已違背禮制,對先人乃大不敬,這恩科是萬萬不能參加,勞煩66大人幫小子向皇上稟明。”
可惜66絲毫不為所動,只見他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楮,眸中閃過一道令人心悸的危險光芒,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林玉瓚一個手刀,與此同時,一手提走其腿上的小娃。
小以寧被66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見她爹暈倒在此人懷里,更是激動的扯著他的手,在空中亂蹬︰“你個采花賊,要對我爹做什麼?”
66︰......
一旁的秋衣也來不及多想,急忙撲上前,將66的大腿抱住︰“你傷害我老爺,我跟你拼了。”
66見此,不耐地抬起頭,望向看戲的13︰“13,我要將林玉瓚帶去見皇上,你將此二人拉走。”
誰知,13連眼神都未給他一個,冷淡地回道︰“皇上只命我看住林以寧,其余一概擱置。”
66眉頭緊皺,垂眸瞧著這兩個棘手的小娃。
抱著他的那個小丫頭已經識相地放開他,而他手上那個依舊激動的抓著他的手腕。
小以寧察覺到66的視線,急忙說道︰“我要與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我,我也要去見皇上,皇上是我舅爺爺。”
66冷哼一聲,不再多言,下一瞬,身形一閃,3人便同時消失在原地。
秋衣望著再次空蕩蕩的房間,又不由佩服一句︰“小姐膽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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