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說完囂張到極點的一番話後，扭頭對唯一的朋友微博李總含笑點頭示意。
轉身，帶頭昂然走出會議室。
其他各人，站起身，一一魚貫而出。
李嘉嘉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跟在楊林屁股後，走到會議室門口。
忍不住回望一眼︰
會議室里如陷冰窟，寂靜無聲，一片森寒。
一圈大老爺們，被當眾一起打臉，面沉如水。
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胸膛劇烈起伏，敢怒不敢言。
爽，好爽！真爽！
看你們敢不敢再利用我、要挾我、玩弄我、欺負我！
你們這幫黑心資本家，死了也活該！
哪怕我老賬號真的拿不回來，我也心甘情願！
李嘉嘉心里暢快無比，仿佛已經拿到最終的勝利，輕蔑掃一眼牛遠峰。
扭頭，昂首，邁著輕快而堅定的步伐，追上楊林而去......
會議室里陷入長久的沉默，茫然、無助、不知所措的情緒，無聲蔓延。
明明贏了官司，為什麼搞成這樣？
輸家，把贏家按在地上，瘋狂打臉，瘋狂輸出。
猖狂囂張，有恃無恐......
“啪！”牛遠峰惡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欺人太甚！”
“我操，司雨居然是這種人，他生意怎麼做到這麼大的？不可理喻！”
“年輕人，年輕氣盛，不好搞啊......”
"沖動，哪有談判的樣子？他是商人嗎？土匪！"
“他到底在玩手段威脅我們，還是真敢放棄老賬號？”
這句話一說，全場安靜。
別人說這話，多半是威逼的手段，色厲內荏。
司雨不一樣，當著這麼多人表態，多半是真敢......
微博李總憤然開口︰
“你們研究過西紅柿小說的案例沒有？研究過司雨的新聞沒有？”
當然研究過。
西紅柿小說，悍然入局網絡小說市場，一槍，將奇點文學挑落馬下。
司雨以一個外行身份，敢直面企鵝的閱文集團，直面奇點文學，這勇氣、魄力、膽色，不得不讓人佩服。
更不用說新聞。
那些炸裂的話語，擲地有聲。
憑這些過往信息，輕松判斷出司雨的性格。
驕傲，狂躁，桀驁，敢說、敢做、敢干。
他說廢掉老賬號，絕不是威脅說說而已， 完全有底氣這麼做。
他孵化出那麼多頭部達人，孵化能力全網聞名，公認第一高手。
再孵化有基礎、自帶流量的李嘉嘉，手到擒來的事。
一旦談判破裂，肯定會起新號。
李總一語驚醒夢中人，看清現實。
埋怨、抱怨、憤怒、發牢騷，都于事無補。
當務之急，要“二選一”。
是選擇集體分到2億買路錢，還是大家一起逼分不賺，竹籃打水一場空。
司雨希望他們選擇a方案，拿2億買路錢，各自安好。
不然，不會費盡心思啟動公關戰役。
臨走時，還特意強調︰“你們將成為千夫所指，背負本不該承受的罵名。”
就是想用輿論施壓，希望他們屈服，選a。
2億，是他們該得的。
6500萬粉，三個賬號，包括海外1500萬粉，值這麼多錢。
更何況，她是獨一無二的文化大使李梓柒。
如果能拿到，哪怕什麼都不做，放到明年，也將漲到6億。
司雨不肯開更高價格，有兩個原因。
第一當然是想賺錢。
布局這麼久，啟動所有資源打輿論戰，總要有收益吧。
挽救李梓柒，挽救文化傳承，總要有好處吧。
沒有自己出手，李梓柒將到2024才解套。
拿到幾個億利潤，理所應當。
第二，是出氣，要解恨，代表月亮懲罰他。
牛遠峰前期拒不接受調解，太傲慢，一副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樣子太氣人。
以為佔據法理優勢就無法無天，以為拿他沒辦法？
在給李梓柒設下合同圈套時，就該想到，可能有遭受報應這一天。
這種黑心資本家，該整，罪有應得。
前世，他還保留1子柒文化股份。
司雨不會給他留一分，讓其徹底出局。
用兩億，拿到三個賬號，無縫切入下一套營銷計劃。
節約大量時間和精力，飛快在原賬號上漲粉，彌補停更半年的損失。
否則，還要花時間精力重新起號。
確實有信心把李嘉嘉重新捧起來，不到最後一刻，沒必要。
有這時間，早把成本賺回來了。
所以，最佳方案是a。
說兩億，就兩億，不會再多一分錢。
如果談不攏，那沒辦法，會毫不猶豫選擇b。
帶上全班人馬，大張旗鼓來到大京，必須拿到結果，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酒店會議室里，陷入激烈爭吵。
幾家投資商，各執己見。
李總帶頭表態，同意a方案，趁早了結這個爛攤子。
大家雖然沒有賺，但也沒有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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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相信司雨敢放棄老賬號，他在“咋雞”，威脅恐嚇玩手段。
有人義憤填膺，寧願一分錢收不到，也不願被司雨得逞。
表態還得看牛遠峰，他頭大無比，冥思苦想︰
到底選擇拿2億走人，還是繼續周旋呢？
拿2億，能分到五千多萬，小有盈余，不至于虧損。
如果周旋失敗，一分錢拿不到，只剩三個老賬號。
老賬號沒有李梓柒持續輸出內容，鳥用沒用。
好難選擇啊......
當牛遠峰一幫人猶豫不定時，司雨簡單吃過晚飯，來到大京分公司，見到初代大網紅︰韋雪。
思雨文化成立四家分公司，大幅擴招後，簽下好幾千主播和幾百中小達人。
其中，不乏前世還沒發跡的二代、三代、四代大網紅。
譬如，程優優，井川里予等人。
她們前世在2020之後才大規模漲粉，有的甚至在2022才發跡，當下只是幾千粉、幾萬粉的小網紅。
如今，被思雨文化吸引，早早加入。
更不可思議的是，其中有一位非常特殊的女人︰韋雪。
她的發家，帶有明顯功利心和目的性，將自己姣好外貌當資本，利用婚姻和生育實現階層跨越。
通過和兩位頂級富二代的“帶球跑”，成功收獲巨額財富。
不好指責什麼，她的動機和行為，是社會普遍現象，她是最成功那一位。
她從秦憤手里拿到幾個億分手費後，無聊至極，轉型網紅。
在直播間分享與前任們的情感經歷，號稱我的收入自己賺，塑造清醒大女主人設。
並邀請前夫刷榜送禮，讓現任小男模男友出鏡帶貨，形成“三角關系”直播劇。
無數吃瓜群眾蜂擁而至，現場吃瓜，津津有味。
還大膽分享整容經歷，承認去過棒子國，給女觀眾推薦護膚品，營造幽默親切直爽的互動氛圍。
她的做法，吸引了大量女粉，女性用戶群體高達75。
她和葉柯，是那兩年最拉風的兩位“大女主”。
區別就是︰葉柯喜歡裝，翻車，退網；
她不裝，真實，一直火爆，成為帶貨能力最強的女主播之一。
這次擴招，她也給思雨文化發過資料，申請簽約。
藝管部評定她的資料後，同意加盟，開出28的經紀合同。
她不滿這份合約，一路申訴到羅天晴這里。
如果是小達人，這種行為，早被pass了。
但韋雪嘛，值得商榷。
羅天晴反復衡量，覺得她話題度高，天然帶流量，潛力巨大，可以考慮提升合同。
但她的要求過于離譜，反復拉扯多日。
最後，她請求見更高層，想當面商討合同。
事情報到司雨這里，她成為唯一一份需要他親自敲定的藝人經紀合同。
司雨起初不想見，把球踢給範瑞萱，範瑞萱見過她之後，一樣沒談攏。
但範瑞萱也不想放棄她，人才難得，于是在司雨來大京後，讓司雨和她親自談。
司雨來後，一直很忙，西紅柿、思雨影視兩頭跑，還有三位女朋友要陪伴，拖到今天才抽出時間。
晚上八點，大京分公司里只有少數員工在加班。
小會議室里，司雨見到等候多時的韋雪。
順滑大波浪卷發，精致耐看的五官，嫵媚多情的眼楮，顏值直逼90。
慵懶靠在椅子上，把玩手機，身段婀娜，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听到司雨推門的聲音，她將視線從屏幕移到司雨臉上，桃花眼瞬間閃出動人的神采。
這位身家百億的帥哥老板，比新聞里描述的更英俊。
身材高挑挺拔，五官俊朗，肩寬腰細，黑色修身襯衣繃得緊緊的。
這身材、顏值，比最頂級的男模更男模。
關鍵是，他還是聞名全國的創一代，自帶氣場和光環，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男人味。
韋雪怦然心動。
司雨比兩位前男友更出色，顏值更高，身材更棒，身家更豐富。
那是兩位富二代，這是創一代，完全沒得比。
據說他才22歲，好水靈的男人......
韋雪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款款站起來。
邁前一步，對司雨伸出柔嫩滑膩的小手，聲音溫柔動听︰
“司董，久仰，終于見到真人了，你比視頻里更帥。”
兩只右手握在一起。
司雨上下打量著她，好極品的美少婦，顏值上佳，氣質雍容華貴。
很像幾年後的嚴雅寧。
她比嚴雅寧大四歲，生過三個孩子，有嚴雅寧沒有的十足少婦感和熟女味。
腦子里響起一連串順口溜︰
少女勾人，少婦勾魂。
識大體，懂進退，撒嬌賣萌全都會。
解風情，有韻味，讓人沉迷又沉醉。
街上美女千千萬，唯有少婦最好看。
不怕渣女玩曖昧，就怕少婦30歲。
......
司雨在她對面坐下，淡淡笑道︰“韋女士比傳說中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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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雪捂著嘴巴，連聲輕笑，向司雨微微俯低身子，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興致勃勃問︰“司董听過我哪些傳說？”
兩人隔著一米八寬的小會議桌，司雨眼簾輕垂。
她雪紡中胸連衣裙胸口敞開一點點，恰到好處露出兩分事業線。
雪白，滑膩，曲線起伏誘人。
司雨靠在椅背上，笑問︰“听說你拿到9億分手費，是真是假？”
“哪有這麼多，”她撒嬌般揮動手臂，表示不對，嗔笑︰“喊價9個億，只拿到三億多。”
“干嘛不躺平享受人生，想簽約我司？”
“誰會嫌錢多，你說對不對，司董？”她風情萬種拋個媚眼，跟著解釋︰
“我呀，太無聊，想找點事情充實自己，想來想去，還是干網紅老本行吧。”
她和第一任丈夫離婚後，干過微博，干過網店，有自己的微商品牌。
是初代中型網紅，最早從網紅轉電商的一批人之一。
勾搭上秦公子之後，安心生孩子，事業戛然而止。
如今，在丑鷹待了三年，回國閑不住了，想重操舊業。
司雨沒有墨嘰，直接表態︰
“你到我們公司來，我非常歡迎，相信會配合默契，拿到好結果。”
“但，你要求的分成比例不行，破壞了公司的經紀合同框架。”
韋雪想干網紅，目標直接對準業內第一大公司︰思雨文化。
羅天晴給她開出28合同，她不滿意，要求55。
第二輪範瑞萱和她談，經過司雨同意後，提高到2575。
她依然不滿意，堅持55，請求見司雨。
司雨很想得到她，才破例見一見。
主要因為，她是思雨文化急缺的女性向直播帶貨人才。
計劃第一批切入直播帶貨的頭部達人，是劉思怡、露露和駱錘子。
劉思怡的男粉比例最高，高達87。
露露其次，78；駱錘子最低，也有73。
這三人，粉絲群體都以男性為主。
女性方面，公司對標李嘉琪、薇婭，孵化出一大批櫃哥、櫃姐出身的專業帶貨主播。
他們粉絲最多的500萬+，只是腰部達人，沒有頭部。
全部是奢侈品、美妝、服裝品牌實體店孵化出來的達人。
沒有拿得出手的頭部達人。
韋雪可以很好彌補這一點。
她是未來最火的幾位帶貨女達人之一，和凹門姐差不多。
如果她加入思雨文化，比前世早兩年入行，肯定能取得比前世更高的成績。
韋雪見司雨直率，沒遮遮掩掩，直接說︰
“司董，我不是新人，有微博達人經驗和電商經驗，我這麼好的條件，很多公司想要我哦。”
她說話比較慢，表情豐富。
說話時，眼波流轉，眉目傳情，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柔媚入骨的韻味撲面而來，怪不得能俘獲頂級二代秦公子。
不得不說，和她交流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一顰一笑，都是風情，均是享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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