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聚會定在周三晚上了，有時間你就來唄！”
“看看班長那家伙有沒有長進，是不是更愛裝比了，哈哈！”
許寧剛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戴翔的電話。
不由嘴角微微咧開一點，想到了班長那激昂慷慨揮斥方遒的模樣，愈發想笑。
是啊，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跟以前一樣。
“好，我肯定能去。”
“不然你跟班長說一下，把聚會地點定在李記私房菜算了。”
不過電話那頭的戴翔卻是搖了搖頭，“要是定在李記私房菜，不相當于不讓他裝逼了麼......”
許寧恍然，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
第二天是周一，因為昨晚睡得晚，許寧實在有點起不來了，所以出攤時間比平時都晚了一些。
不過，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大抵許寧也沒有料到，今天出攤晚了，反而生意要比平時更好。
一上午的功夫，竟然給三個人算了命，一共收入500塊，獎勵增幅後也是五個億啊！
可不要以為少，這才是真正擺攤算命的收入水平，甚至這已經都很高了。
畢竟不遠處的算命老頭忙活一天也賺不到500塊......
中午時候，許寧有點懶得動，就干脆給李記私房菜打電話，讓他們給自己送一份飯菜過來。
自己就在公園里吃了，當野餐也挺好的。
大老板親自發話，李記私房菜怎敢怠慢，總廚親自下廚給許寧做了五道菜，蒜香味俱全。
接著做好了保溫，又安排保安開車馬不停蹄給許寧送過來。
飯菜到許寧手里的時候，幾乎跟剛出鍋沒有多大區別。
雖然許寧不是一個太注重物質生活的人，但能享受誰不願意享受呢？
于是就打開餐盒，坐在攤位後面開始吃了起來。
路過的人一看，也是咋舌不已。
雖然他們不可能認出來這飯菜是李記私房菜出品，但光看樣子就不是家常菜，也不是小飯館炒出來的。
看著就有食欲，而且離著老遠就能聞到讓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正值中午，可把過路人給饞壞了。
心中默默盤算著這些菜去飯店點需要花多少錢，然後得到一個很吃驚的結論。
哪怕沒法衡量真正價格，但也絕對不便宜就是了。
現在算命都這麼賺錢的嗎？
許寧當然不知道這些，反正他吃得津津有味，很好地滿足了口腹之欲。
唯一問題是，五個菜有點多，或者說太多了，他根本吃不完。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老頭走到了許寧的攤位前，目不轉楮地看著許寧身前的飯菜，喉結控制不住地聳動。
如果用動漫里夸張的表達，那就是老頭口水嘩嘩流，好像瀑布似的。
許寧表情古怪，心說這老爺子是老饕，饞了？
還不等他開口問，老頭自己先開口了。
“小兄弟，你是卦師吧？”
“那我們是同行，我也是走江湖的。”
“最近到帝都，流年不利，囊中羞澀！”
“不如這樣，我給你算一卦，你請我吃一頓，如何？”
“你也知道規矩，算人莫算己，算己死無疑，你是不能算自己命數的。”
“那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命怎麼樣？”
“我可以給你算！”
許寧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無比古怪。
不是，我就是擺攤算命的，然後現在你要給我算命？
而且還不是為了別的，就為了一口飯？
也真是醉了！
不過，許寧也來了興趣，雖然之前為了摸“行業”的底，他算過幾次命，但這個老頭應該不是帝都的，了解一下其他地方算命先生的行事風格也挺好。
許寧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馬扎，“坐，正好我吃不完，我們一起吃吧！”
說著，就遞過去一個餐盒，里面是米飯和筷子。
老頭早就按捺不住了，接過餐盒，道了聲謝，接著就開始大快朵頤，感覺真像好像幾天都沒吃飯了似的。
也幸好許寧之前已經吃了一些，不然真搶不過老爺子，就吃不飽了！
老爺子吃飯根本不注重形象，最後餐盤底下剩的底油都被他舔干淨了。
饒是如此，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呢！
“老爺子，要不我給你再叫一份兒？”許寧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老頭用袖子擦了擦嘴，搖搖頭道︰“不用啦，吃得太飽也不好，影響思考。”
許寧聞言忍不住撇撇嘴，心說你現在倒是知道吃太飽不好了，要是飯菜足夠，你怕不是要撐死在這兒......
簡單收拾了一下，許寧就饒有興致地看著老頭。
老爺子坐下來以後，稍稍調整了一下，氣場竟然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許寧不由吃驚，老爺子恐怕是個高人啊！
當然，他定義的高人可不是說真有什麼修行道行，而是在這行浸淫久了，修煉出來了。
“先看面相吧。”
“首先看面相，你不是富二代，是窮人出身，對不對？”
許寧點頭，這的確是事實。
不過，他也不覺得老爺子是算出來的，甚至不需要想也知道老爺子判斷的依據——哪個富二代出來擺攤算命啊......
換成自己的話，自己也會這麼說。
許寧笑而不語，等著老爺子的下文。
老頭盯著許寧的臉看了半天，很專注，眼神也很銳利。
“我看你的面相，干什麼都行。”
“唯一一點，就是上學有點稀里糊涂，上學你不行！”
老爺子的語氣斬釘截鐵，就好像他真是用神秘手段看出來或者算出來似的。
許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要不要把你篤定的語氣往回收一收啊？
我上學不行？
要是跟頂級學霸比可能的確不行，但怎麼說我也是211畢業啊！
尤其他是小地方出來的，成績在那里都是很拔尖的了。
好吧，他也能猜到老爺子說自己上學不行的依據——還是那句話，誰學習好出來擺攤算命啊！
可能換成其他人，他也就算算準了。
可誰讓擺攤算命的里面有自己這麼一個另類呢！
有系統在，許寧進入哪個行業，都是那個行業中的另類！
不過許寧覺得，老爺子身上真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就是胡說八道也這麼一本正經也這麼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