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婉大驚。
她用腳指頭也能肯定,接到千絕的“求救”電話後,李南征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讓她重溫被吊在屋梁上的歡樂時光!
她也顧不上套裙在哪兒了,噌地跳下沙發,撲向了千絕。
用獵豹撲食的動作,一把從千絕手中奪過電話。
放在耳邊。
驚恐的喊道︰“我沒有打她!我只是嚇唬她!少爺!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話。喂,喂喂?”
她喂喂了幾聲,愣住。
只因電話內,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也就是說,千絕根本沒有打電話。
呼。
李太婉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看向了千絕。
慘笑︰“千絕,我的好女兒啊,我的好女兒。就算我把你當作了報復工具,可你終究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吧?”
哎。
千絕輕輕的嘆了口氣。
慢慢地跪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腿。
輕聲說︰“媽。你能答應我,徹底放下對父親的仇恨嗎?不要把你們的恩怨,強加在我和南征的頭上嗎?只要你能放下仇恨!我發誓會說服南征,我們以後會把你當長輩來對待的。”
呵,呵呵。
李太婉的臉色陰晴不定,問︰“長輩?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我還怎麼給他當長輩?”
沒有看清李南征背後隱藏的可怕人脈之前,李太婉只會將錯就錯的,在作死的道路上向前狂奔。
看清楚之後呢?
李太婉才知道要想用她那些陰謀詭計,讓李南征身敗名裂,簡直是太難了!
畢竟她可不是那種喜歡被揍的賤人——
想想那個家伙的手段,李太婉就忍不住的腿軟。
“媽,其實你別把某些事,看的太重要了。”
千絕抬頭看著她。
低聲說︰“只要我們不說,有誰會知道?反正大錯鑄成,生米熟飯。我的生父早就不在,你和南征也沒什麼血緣。”
李太婉看著門外的天際,一動不動。
中午十二點時。
李南征才結束了盛會之後的總結會議。
今天一早。
黃少軍、宋士明兩個人就去了縣里,由縣組織的凡慶奎帶著送到了黃山鎮。
黃少軍去那邊工作,對錦繡鄉沒什麼影響。
不過宋士明的離開,他這個副鄉長的工作得有人接手。
經過李南征和隋唐打電話溝通、和孫磊等人的仔細協商後,把楊秀明提到了副鄉長的崗位上,全面接手宋士明的工作。
楊秀明來自荷花鎮,是顏子畫從其它鄉鎮調來錦繡鄉鍍金的“28星宿”之一。
也是表現最為亮眼的一個。
只要在錦繡鄉肯腳踏實地的工作,還有不錯的能力,李南征可不會放他們走。
關鍵是楊秀明等人,也不願意走啊!
除了適當的調整崗位之外,本次會議上重點討論的,就是下季度的發展計劃。
李南征把修錦繡鄉向南的那條路,納入了下季度的工作計劃中。
那條路如果動工的話,就叫南嬌南路。
鄉里出一部分錢,南嬌集團出一部分,算是買下道路的冠名權。
相信縣里很樂意的。
至于公司的事,李南征當然不會在黨群會上討論。
只需錦繡鄉做好為南嬌集團保駕護航招工,建築,治安)的工作就好。
“還真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盛會過後渾身乏力。”
回到辦公室內後,李南征癱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動都不想動。
都不願意去想,午後就要啟程去魔都的韋傾。
更不想吃午飯——
幫幫的敲門聲,傳來。
李南征立即坐好,抬頭說︰“進來。”
是妝妝。
拿著兩個飯盒,這是從食堂內打來的。
看到是小狗腿後,李南征立即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把飯放一邊吧,我現在還不餓。”
“不餓也得吃點,不然更沒精神。”
妝妝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搬過一把椅子,坐在桌前。
打開飯盒時,她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昨晚你不是讓我,派人去姑甦,調查李太婉在正月十五的晚上,究竟在哪兒的事嗎?剛才那邊,傳來了確鑿的消息。”
哦。
李南征隨口回了句時,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他此前的分析,完全正確的話,妝妝絕不會故意,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
“難道——”
李南征渾身的神經,忽然繃緊,坐直了身子。
“哎,沒錯。”
妝妝看李南征這樣的反應後,就知道他預感了什麼。
嘆了口氣。
妝妝低聲說︰“正月十四的中午,李太婉參加了單位領導父親的壽宴,現場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十五的晚上,她和幾個玩得來的女人,一起在姑甦某元宵燈會景點逛街。因為她身材好長得漂亮,被幾個不知好歹的混子騷擾。”
李南征——
呆呆看著妝妝,大腦莫名其妙的一片空白。
可憐的狗賊叔叔,竟然誤會了大碗小媽,搞的人家要死要活。
妝妝暗中憐憫。
繼續說︰“李太婉和那幾個混子,發生了口角沖突。她當然不會慣著那些人,一個電話就把那些人送了進去。她自己當然也得接受調查,在當地警局留下了記錄。因為這件事很是鬧心,她在解決完事情後,就和幾個閨蜜去了卡拉ok廳,一直玩到天亮。”
妝妝之所以調查李太婉,正月十四那天在干嘛。
是因為妝妝得考慮,如果李太婉玩找人假扮她在姑甦,真身卻來青山搞事情的可能性。
大量的鐵證證明——
李太婉正月十五晚上,根本沒有來過青山!!
她的人,都沒來青山。
那麼當然無法派人暗算李南征,把他擄到萬山縣野外後,再喪心病狂的壓榨他足足五個小時了。
那麼。
正月十五晚上的那個異香女人,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李南征根本沒時間去考慮。
他滿腦子的大碗小媽——
人家根本沒有搞他!
那他對人家做的那些事,算什麼呢?
“這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甚至是老天爺一手策劃的,畢竟埃及艷後極端稀有。”
給了李南征老半天的“回神”時間後,很清楚他當前是啥感受的妝妝,才嘗試著開導他。
說︰“最關鍵的是,她對你的用心相當險惡!加上此前趁夜拜訪你時,對你極盡不雅。更是在你攤牌時,還承認就是她搞了你。因此這件事錯不在你,而是在她。在故意弄人的命運!你沒必要,因此想不開,就對她愧疚,覺得你自己該死。”
李南征傻呆呆的,沒啥反應。
妝妝也知道,短時間內他的腦神經,始終處在短路狀態下。
說再多,他也听不進去。
只說拍了拍他的手背,起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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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碗小媽是清白滴!
祝大家傍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