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不敢和我徹底翻臉。
看到主動認錯,給自己鞠躬道謝的李太婉,李南征心中也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李太婉和他翻臉,說出正月十五晚上的事之後,再說出她和李建國的關系!
真那樣——
李南征要麼馬上滅口,要麼就接受她的威脅,要麼就得陪著她一起死!!
“李副市,請您也站在我的角度上,仔細想想這件事。”
李南征也適當放緩了語氣︰“如果我再讓南嬌集團投資紡三,員工會怎麼看我?鼓足勇氣辭職的數百員工,又該何去何從?我再次插手紡三,勢必會影響到江市、薛副市等人!我一個小小的副處鄉書記,哪兒來的資格敢摻和青山斗爭?”
他說的不錯。
薛襄陽、李太婉乃至商長江聯手,把紡三奪回青山的行為,那就等于打江瓔珞的臉!
可在打臉成功後,他們幾個卻深陷得不償失的泥沼中,不可自拔。
江瓔珞能不幸災樂禍?
可如果被她“罩著”的李南征,重新和紡三合作呢?
那就等于李南征在幫商、薛、李三人,狠抽江瓔珞的臉!
李南征是啥身份,敢直接參與這種級別的斗爭?
他不但會因此失去江瓔珞的庇護,還會成為背刺她的敵人。
“最關鍵的是。”
看著默默坐下來的李太婉,李南征繼續說︰“商副市也好還是薛副市也罷,再加上您!你們三個人,哪個對我有好印象?用完我之後,僅僅是一腳把我踹開,那就是我最好的結局了。你們倒是極有可能,會聯手被我背刺的江市,把我給徹底踢出仕途!我雖然年輕,但不傻。”
李太婉抿了下嘴角,依舊沒說話。
!
她煩躁的抬起一雙細高跟,重重擱在了案幾上。
沒有最後防線還這樣來——
李南征趕緊低頭,端起了茶杯。
李太婉這個動作在李南征看來,那就進一步證明了,她就是那個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十五女主”。
要不然,她怎麼會如此的隨心所欲?
根本不怕最後防線,會被李某人“偵查”到?
李南征喝了一口茶水。
茶早就涼了,很苦。
“李副市,我不但不能再次投資紡三!甚至,我都不能給你出點子。”
李南征耷拉著眼皮子,苦口婆心的說︰“還請您能原諒我的苦衷。我相信就憑您和商、薛兩位副市,肯定能為紡三找到一條,能長久發展的正確道路。”
呵呵。
李太婉輕晃著細高跟,眸光閃爍著桀驁的邪戾,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李南征對他們有信心——
奈何他們對自己能否為紡三,找到一條生路,根本沒有絲毫的信心啊!
只因李南征救活紡三的方式,根本不能復制。
“當然。”
李南征抬起了頭,看著李太婉的眼楮。
語氣更加誠懇的說︰“即便您因我和慕容家的糟糕關系,才不得不仇視我!卻依舊無法影響,我受那個奇怪的夢,對你產生的好感。”
嗯?
再次點上一根煙的李太婉,秀眉一挑。
她開始相信,李南征真做了“大碗是媽媽”的古怪夢了。
卻不知道這是李南征怕她徹底撕破臉,把“十五女主、她和李建國的關系”曝光,才不得不對她采取“懷柔”手段,來穩住她之後,再尋找讓她合理消失的險惡用心!
“工作中,咱們依舊是對頭。但私下里。”
李南征想了想,說︰“您可以把我當親近的晚輩,來對待。我相信,就算江市、商副市他們知道了,也不會多想的。因為我們兩個都可以把我那個夢,巧妙的散出去。”
“哦?”
李太婉笑了。
她最怕的就是,今晚過後再也沒機會接近某個小雜種!
卻沒想到,李南征會主動說出這番話。
這絕對是深諳哀家之心——
。
她落腳,起身,繞案。
走到了李南征的身邊,挨著他慢慢地落座。
李南征——
心中警鈴大作!
他知道,大碗小媽這是要考驗他,是不是說的真心話了。
他絕不能露餡。
要不然,後果不堪想象。
“如果,我不僅僅把你當晚輩來對待呢?”
李太婉牽起了李南征的左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紅唇附耳,吐氣如蘭的問。
隱隱的,異香氣息明顯濃郁。
李南征的眉梢眼角哆嗦了下,右手再次端起了茶杯,根本不敢看她。
語氣干澀的說︰“李、李副市!我們,不可能的。一,年齡相差太大。二,身份地位差距無法忽視。三,您是有夫之婦。四,我只是把您當長輩。關鍵是第五!我已經。”
我已經結婚了!
李南征第一次覺得,他被死太監霸道扯證,原來也是有好處的。
只是不等他說出,他已經結婚了的話,就被李太婉打斷︰“年齡身份地位的差距,算得了什麼?反正最終,都是中間找平。至于我是有夫之婦,有誰規定結婚的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小相好?小相好找女人時,向上兼容也是很正常的。”
李南征——
“我不會逼你的。以後更不會對你,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段。我以後主打一個,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我以後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價值。”
咯咯輕笑了聲,李太婉才算是放過了他。
“這東西,算是給你的正式見面禮。”
李太婉把最後防線丟在李南征的懷里,起身挎著小包踩著細高跟,扭腰輕搖著快步出門。
今晚她的錦繡鄉之行,無疑是失敗的。
但從“復仇”的角度來說,卻是成功的!
她就喜歡這樣慢慢地玩。
一下子把小雜種玩死,她的余生都會很寂寞,再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看著那道曼妙的背影,李南征眼里有森冷的殺意,不斷的閃爍。
李太婉走了很久,李南征才起身出門,關上了院門。
鋪好主臥內的被褥,打掃干淨客廳內的煙頭、殘茶。
再打開門窗通風,讓殘香還有別的氣息被清洗一空,再也留不下任何的異性痕跡後,李南征才回到了西廂房內。
“奇怪,我怎麼覺得主臥內,隱隱有尿騷味?”
李南征閉上眼時,隨意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慢慢地睡了過去。
次日。
早上八點半。
沒人管就是“錦繡之王”的李南征,才來到了辦公室內。
黨群辦的韋主任,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她要對李南征說,胡錦繡等人給她連夜,設計生產了一身比賽用服。
可不等妝妝說什麼——
李南征就拿起一份統計表,摔在了桌子上。
冷冷地說︰“韋主任!你今天的任務,就是獨自預算全鄉的小麥收成,今年會有多少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