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對對。
來城同志說的很對。
王雲鵬和張文博兩個人,第n次的連連點頭。
“嗯。”
郝仁杰皺眉沉思半晌後,才對滿臉期待樣的李南征說︰“是我的錯,沒有考慮到公信度這一點。南征同志啊,制片廠可能要租賃荒地的事,還是由你全權負責!就這樣吧,散會。”
他根本不給李南征,再說什麼話的機會,就宣布散會。
李南征——
站起來︰“郝書記,請稍等。雖說我不敢確定電影制片廠,會不會租賃那片荒地。但我又得到了一個很可靠的消息,可以用那片蒲公英,為我們錦繡鄉帶來海量的財富。”
很可靠的消息?
能有多可靠?
你先說說——
郝仁杰等人,再次看向了李南征。
“各位忙于錦繡鄉的工作,可能沒有時間和精力,關注外面的某些變化。並不知道今年對蒲公英來說,是一個全球性毀滅的大災年。更是忽略了,蒲公英是一種中草藥的藥用價值。”
李南征認真地說︰“偶然的機會,我從自東洋回來的商人嘴里得知。那邊爆發了,此前不曾出現過的殺傷性很大的流感病毒!根據我對中醫藥方的粗淺理論,他們極有可能,會需要大批的蒲公英,來制作解毒藥劑。”
老天爺可以作證。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內,李南征說出的這番話,絕對是掏心窩子的大實話。
是他從後世,帶來的“先進思想”之一。
他就是想站在“我們是同事,是戰友是兄弟”的角度上,把這份天大的功勞,讓所有來平攤。
如果他自己獨吞——
他的良心,真會疼的!
“為了迎接這波,可能會從天而降的大富貴。以免有人擅自毀掉那些蒲公英,我不但拒絕了縣局秦副局要在那邊投資的美意。我更是讓人在‘中草藥基地’的四周,張貼‘每棵蒲公英,售價兩塊錢’的牌子。”
“郝書記,董鄉長,各位同志。我已經雇人點清楚了,中草藥基地里的蒲公英,數量高達6666萬棵左右。每棵兩塊錢的話,那就是一點三億啊。”
“這麼多錢,別說是修建600個大棚了。就算修建六千個,也不成問題。”
“剩余的錢,我們拿來修路。”
“我們——”
滿臉激動的李南征,說到這兒時愣住。
因為他發現,郝仁杰等人甚至董延路,都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還滿眼“我們要不要把他送醫院,好好看看”的憐憫。
李南征臉上的激動,迅速的收斂。
輕聲問︰“郝書記,董鄉長,各位同志。你們不信我的分析,不信我說的這些話?”
“信,我們信!”
只想沖李南征,狠狠吐一口濃痰的郝仁杰,笑道︰“不過為了鄉政府的公信力,還是按照給縣里的備忘錄獨立經營核算),來做事吧。”
“郝書記說的很對。”
胡學亮等人也說︰“要不是南征同志,你主動承包那片荒地‘救下’那些蒲公英。那些蒲公英,可能早就被鋤掉了。因此無論是從公信力角度來說,還是從實際角度來說!鄉黨委和鄉政府,都不能瓜分你的成績。高達一個多億的成績,就該由你來獨享。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分配。”
董延路沒說話。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把兒子交給李南征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
“郝書記,你們不信我的話。”
看著郝仁杰的李南征,半晌後終于明白怎麼回事了,有些羞惱的問。
我們信你的話,才怪!
一棵蒲公英就賣兩塊錢?
僅僅是因為听去過東洋的人,回來說那邊發生了某種流感;再加上今年是蒲公英的大災難,你就推算出了,東洋人得急需蒲公英,高價求購?
哎喲。
你他娘的,可是比劉伯溫都能掐會算。
關鍵是,那會兒我們竟然真相信了,你要把荒地租給電影制片廠的鬼話。
郝仁杰心中暗罵著——
嘴上卻說︰“我信,我們大家都信。”
王雲鵬等人,再一次的化身點頭蟲。
“好吧。”
李南征滿臉的無奈,說︰“既然大家發揚高風亮節,不肯平攤我可能會做出的成績。那麼我有請郝書記等各位同志,在鄉黨委班子正式會議的會議筆錄上簽字,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無論是哪一級的班子會議,都會有會議筆錄的。
這份會議筆錄得存檔,以後有可能調出來當證明。
不過。
很少出現讓參會者,在會議筆錄上親筆簽名的事。
現在,李南征卻這樣要求。
就是預防郝仁杰等人,以後看到他發大財、要撲上來時,把這份簽字記錄砸在他們的臉上!
對李南征的這個要求——
懶得再和一個受到嚴重刺激後、精神出現大問題、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動刀的家伙,多廢什麼話。
快速看過會議記錄,確定沒問題後,干脆的簽字,隨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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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董延路,都不想和李南征再說什麼了。
李南征卻拿著會議記錄的原件,復印了一份,放在了包里。
“和這群人演戲、玩心眼,還真累。不過我必需得盡快適應這種事,並把這種事當作家常便飯。畢竟郝仁杰等人對我來說,只是試圖通關路上的一些小蝦米。就連姓顏的那個娘們,也只是一塊小小的磨刀石罷了。”
李南征騎著自行車,駛出鄉大院時,肚子里咕咕地叫。
這才意識到,他竟然忙的午飯,都忘記了吃。
下午四點半。
太陽還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散發出無窮無盡的熱量。
縣大院樹上的知了,好像不知疲倦那樣,不停地叫喚。
縣長辦公室內的吊扇,有氣無力的轉動著。
根本無法給已經汗流浹背的顏子畫,帶去多少涼意。
因為經濟問題,空調這種降溫神器對長青縣來說,那就是很難申請下來的奢侈品。
總算結束了和某局干部的談話,听季如說外面沒誰在求見後,顏子畫如蒙大赦。
房門反鎖,急促的搖著屁股,快步走進了休息室內。
踢開小皮鞋,揪掉尼龍襪,雪嫩腳丫直接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後,她終于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看了眼窗外,確定沒有誰能看透紗窗後,顏子畫索性敞開白襯衣,把黑裙丟到了椅子上。
沉甸甸的晃動中,她盤膝坐在了水磨石地面上。
點上了一根煙——
嘟嘟。
床櫃上的電話分機,卻嘟嘟的叫起。
一只白生生地藕臂抬起,小手拿起了話筒,放在了耳邊。
語氣淡然︰“我是顏子畫。”
“顏縣,您好。”
一個恭敬的男人聲音傳來︰“我是錦繡鄉的郝仁杰。請問您現在有空嗎?我有些情況,要向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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