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時過去後,李南征依舊沒能回家給隋君瑤跪地,道歉。
徹底傷透了她那顆心!
甚至比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牆上罵她婊子時,還要讓她難受。
讓她恨!!
因為那天李南征掐住她脖子時,她以為那是男人的沖動。
可再怎麼沖動,72小時的時間,也足夠李南征冷靜下來,去回想大嫂以前對他的種種好處了。
“他真拋棄了這個家,拋棄了我!”
“南征,就算我們必須得形同陌路,也是我拋棄你才對。”
“你敢這樣對我,我就敢對你下狠手。”
表面平靜地隋君瑤,內心卻像一頭發瘋的母獸那樣,憤怒的咆哮。
曹逸凡則心中驚喜!
只因他能真切感受到,隋君瑤是動了真怒。
此時在她的潛意識內,那顆子彈根本不是子彈,而是她身為家主的威望。
如果她拿不到那顆子彈——
就等同于自己的家主威望,被李南征用腳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壓。
“李南征肯定能深切感受到,這個婊子是下了狠心。”
“他如果敢拒絕,下場絕對是可怕的。”
“李南征只要還有點理智,就會假裝無所謂的樣子,把那顆子彈乖乖地給我。”
“我拿到那顆子彈後,馬上藏好,換成贗品。”
“等我耐心換的好姻緣,成為李家的實際掌權人後,呵呵。”
曹逸凡的眼角余光,看著隋君瑤的腿。
腦海中冉冉浮上了,這只性感的母獸,含淚承歡的畫面。
于欣然也很高興。
只因隋君瑤終于下定決心,要通過那顆子彈,對李南征下狠手了。
可是——
于欣然等人在隋君瑤,疲倦的擺擺手,默默離開老宅後,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別看大嫂現在終于頓悟,要對李南征下狠手。”
“但我敢說只要那個敗類臣服于她,她很快就能改變,對他的態度。”
“畢竟在逸凡沒來李家之前,大嫂只是對我呵護有加。可骨子里最疼的人,還是李南征。”
“兩年前,李南征去天東掛職鍛煉的前夕。我在午夜夢回時,可是親眼看到大嫂,竟然悄悄走進了他的臥室內,跪在床前輕撫著他的臉龐。她看李南征的眼神,就像是看兒子,百般的舍不得,萬般的柔情。”
“因此,絕不能讓那個敗類對大嫂低頭。”
“敗類不得不低頭後,只會更加的痛恨逸凡。”
“李南征會成為逸凡,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絕不能讓敗類,把那顆子彈給逸凡。”
于欣然心中想著,抬頭看著黑色的蒼穹,暗下決心!
弟弟妹妹都走了。
隋君瑤關上了房門,看了眼座鐘,現在是晚上九點。
她強忍著饑餓,腳步踉蹌的來到了西套間。
慢慢地跪在了蒲團上。
高高抬起滾圓——
聲音嘶啞地說︰“爺爺,我最後一次求您,讓南征向我低頭吧!只要他能放下對逸凡的成見,改掉桀驁不馴的臭脾氣,我願意為了他的前程,做包括陪人去睡覺在內的任何事。”
李老的靈位,寂靜無聲。
“爺爺,您的在天之靈,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在逸凡來的這兩年內,漸漸地冷落了南征。”
“他不喜歡,我親手為李家挑選的核心。這就等同于,在挑戰我這個家主的威望。”
“我又不能真拿出家主的架子,來對他。”
“因此我故意對逸凡好,就是想給他造成,即將失去我的危機感。讓他快點的在我面前變乖,把我對逸凡的關心,重新奪回來。”
“可是,南征太自負了。”
“不但沒有理解我的苦衷,反而對我漸漸地心生怨恨!”
“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
“我以為總有一天,他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但我沒想到,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他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他在鄉下舉報上級領導,就是故意惹麻煩!那晚在水庫,他也是故意去試圖非禮秦家的小公主秦宮!包括那晚掐住我的脖子,罵我婊子!等等事,都是南征故意為之。”
“我很清楚!他就是在用故意惹麻煩的方式,來引起我對他的關注,渴望我能像以前那樣的對他。”
“這不但暴露了,他骨子里的孩子氣,更代表著他不成熟。”
“對此我很憤怒,很無奈,很失望!卻也,很心疼。”
“爺爺,如果您老還在,多好?”
彌漫著淚水味道的屋子里,少婦的呢喃聲,絕對是來自她的靈魂最深處。
可惜李南征听不到——
在過去的這兩天內,他很忙。
正如董延路所說的那樣。
隨著不情不願的董援朝,被老董親自送到了他的辦公室;那些在鄉里不得志的干部,也終于下定決心主動登門,向李副鄉長匯報工作。
足足有十七八個。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並不是只要“毛遂自薦”的干部,李南征就會全盤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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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錦繡鄉兩年——
也許不知道焦家村的二傻子他娘,和村東王大爺之間的那點小秘密;卻對鄉里副股級以上的干部,工作能力和原則,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由李南征親自領餃的工作小組,注定會在一個月後,成為大放異彩的“成績溫床”。
而不是垃圾回收站!
因此。
那些站不直立,坐不正的人,李南征統統不要。
反復篩選後,李南征留下了六個人。
這六個人,也許就是他騰飛錦繡的初始班底!
副組長董援朝——
即便他一萬個不願意跟著李南征,但在親自送他過來的老董離開後,他還是強打著精神,迅速端正了工作態度。
這也讓李南征,高看了這個“關系戶”一眼。
組員之一的趙明秀——
衛生院的副院長,一個三十歲的小娘們。
原本在縣醫院工作,卻因得罪了領導,被發配到了錦繡鄉衛生院。
因其有幾分姿色,獲得了郝仁杰的“青睞”,卻偏偏自視清高干脆拒絕。
就這種不懂事的,能在錦繡鄉這旮沓,吃到直立黃瓜才怪!
組員之二的錢得標——
別看他現年才29歲,卻是信訪辦的老油條了。
剛參加工作時滿腔熱血,因接到某村民對郝仁貴團伙的控訴,主持正義後遭到了打壓。
組員之三的孫磊——
就是個餓死不吃嗟來之食、滿腔正義的書呆子,現年31歲了,還在水利站打雜。
組員之四的李大龍——
要不是有“婦人之仁”,幾年前可憐一個超生的農婦,私自通風報信的話;就憑他的能力,現在估計就是錦繡鄉計生站、有生以來最年輕的副站長了吧?
組員之五的周興道——
在黨政辦內曾經和馬來城干過一架,年僅32歲就看透了紅塵;能來找李南征毛遂自薦,純粹是被他老婆扭著耳朵,踹上門的。
除了這六個人之外。
李南征還從鎮上雇了十個棒小伙子,月薪高達兩百。
他們的任務,就是巡邏保護蒲公英、澆地收割等等。
李南征知道。
他籠絡這些“蝦兵蟹將”,尤其雇十個棒小伙子的這兩件事,對所有高度關注他的人來說,那就是個笑話。
“燕雀安知,大雕之志?”
再次整理了下工作計劃書,李南征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剛好是午夜零點。
揉了揉發澀的眼楮,收好計劃書後,李南征走出了辦公室。
這年頭的鄉下深夜,到處一片漆黑。
天空呈現出了,神秘的墨藍色。
夜風吹來稻花香——
李南征走出鄉大院後,並沒有回宿舍。
當前腦子昏沉沉的,他需要在寂靜的深夜,獨自走一走。
沒有雞鳴,沒有狗吠,甚至都沒有蟲兒的叫聲。
“這份自然為主的夜,很快就會被工業化的機器轟鳴聲,徹底的驅趕,一去不返。”
李南征信步走到了鄉南,站在小橋上,看著向西緩緩流淌的小河,突發感慨。
忽然——
“啊!你這個臭婊子,敢他媽的暗算老子。我他媽的,啊!”
一聲憤怒的慘叫,從小橋東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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