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笑靨如花，只不過像是一朵大菊花︰“就是就是，說起來大羽是我們陳家的福星，更是幸運星，你瞧自從他回來以後。
陳家處處都好，放心吧，你爹這一次下去是要干點兒實績出來的。干不出來成績我跟他沒完，不會讓他當那種鍍金干部。”
得！陳世偉一臉的無辜，鍍金干部的標簽，算是貼在他身上了！還是親兒子給貼上的！
老陳斜了一眼陳世偉︰“鍍金干部是不可能鍍金干部的，大羽不知道，你爹去的那個地方自然環境惡劣，到處是土地沙化堿化地塊。
就在沙漠的邊緣地帶，想要讓那里經濟有起色，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靠經濟崛起升官，那不是一般的難。熬吧，爭取熬一屆以後，上縣委書記就好了。”
居然還有這事，張羽看著老爸風塵僕僕的樣子︰“難怪您老這頭頂滿是黃沙，甚至還有白色的東西，那都是鹽堿地帶給你的烙印唄！
跟我說說到底是哪里呀？怎麼還把你發配到那兒去了？是誰故意坑你吧，哎喲，太爺爺您咋還打我呢？您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大家不禁莞爾，也只有這個混球敢這麼說話。沒錯你幫老老爺子治好了病，可是咋就忘恩負義了呢？
太爺爺也被氣樂了︰“是我把他發配到那兒去的，咋的替你爸鳴不平啊？我看他回京城這一年多實在是太順了，有些人看他不順眼了。
你是他兒子的，還每每給他積累政績，如果繼續下去會成為眾矢之的的。剛好那邊的縣長積勞成疾回京治病了，我就順水推舟讓他過去代理縣長。”
僅僅是三流世家的陳家，輕輕松松拿到一個代理縣長的位子。雖然地方不大好，那也是縣長啊。
那位積勞成疾的縣長，多半是看不到希望，索性當逃兵了。雖然會在履歷上留下污點，但是半途而廢。
總比看不到希望強，張羽有點明白了。那里的自然條件想必極差，否則肯定會有諸多的競爭。
見兒子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陳世偉居然有點心虛︰“嘿嘿，兒子我還真的希望你幫幫我，不是幫我別的，是幫我想想。
如何讓查干淖爾的老百姓，擺脫貧困的面貌，我去那邊幾天了。到處走了走，到處黃沙漫天。”
還是陳世偉第一次，跟張羽求救呢。看來真的遇上麻煩了，否則以陳世偉傲嬌的性格，絕無可能跟兒子訴苦！
果然就听陳世偉繼續道︰“種地的收入太少了，一 地收不回來二百斤。
你可敢信！種子化肥的成本都收不回來，完全是靠天吃飯。”
換做別人說這話，張羽絕對不相信。要知道濘成縣算是黑土地邊緣地帶，遇上災年，一畝地也不至于二百斤都收不回來吧？
雖然算不上正兒八經的農民，畢竟在鄉下耳濡目染十幾年。土地投入產出比，還是知道一點的。
要知道一 地投入的種子，如果不是精細播種。玉米種需要六十到八十斤，未來也要二三十斤呢。
就是說那邊農民種地，不算化肥農藥的投入。這一 地收回來的二百斤糧食，還不夠人工的呢。
嗨！陳世偉一臉的階級斗爭︰“草原已經徹底荒漠化了，當地老百姓已經窮出花來了。
連那些牛羊都瘦骨嶙峋的，如果不是土地足夠多。每每給老百姓一些希望之光，我估計村民都要走沒了。”
其實張羽真不知道，那邊老百姓人均耕地，比他老家多太多了，人家家庭耕地是十幾 起步。
不過那邊種地的模式，也堪稱奇葩。純粹是那種‘廣種薄收’，種的多收的少！
這樣的地方，張羽也是一呆，轉頭看一下那老老爺子︰“太爺爺，你還真狠，我爹明年就四十了。
干一屆縣長五年，然後政績不彰，就算家里運作讓他上位縣委書記，就那破地方？”
嘖嘖嘖！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陳世偉看著直咧嘴，自己的兒子絕對是恃寵而驕。
你瞧在陳家老祖宗面前，都敢胡說八道呢。換做陳世偉自己，真不敢啊！你當那拐棍是樣子貨麼？
當初二婚前夜，還被老老爺子一頓拐棍胖揍呢。就因為他拋妻棄子，老老爺子可不管你啥理由。
羨慕沒有意義啊，你听張羽繼續︰“恐怕再干五年也沒啥成績，那時候就五十了。
再想往上走難如登天！哎喲，您也別動手，我不是官迷，但是最少陳家需要一個扛旗的。”
雖然這話不好听，但是少年說的沒有錯，假如老陳真正退二線甚至退休以後。
到時候陳世偉沒有再進一步再再進一步，那時候陳家連三流世家都算不上。
充其量算是小小的官宦之家，處干為首的世家，可不就是不入流嗎？
沒想到老老爺子喝一口湯︰“那是你們的事情，正因為你們爺倆都崛起的太快。
我才覺得需要低調一點，不管你爹將來走到哪個位置，有你這桿旗足夠了，誰說旗子一定要在官場的？”
居然是這樣，不只是張羽驚呆了，幾女也都有點發懵，老老爺子居然看好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然後把孫子打壓到底層，就讓他在下面忍受風霜，的確是夠狠的呀。
陳世偉憨笑兩聲︰“大羽你太爺爺說的沒錯，我回來也是太高調了一點。結果你回來比我高調萬倍，加上高層都看好你。
所以家族以為讓你來扛這桿旗，比什麼都強，至于說我嘛？就算退休的時候享受副司局級待遇又如何？陳家不當官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有你在呀。”
合著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陳家改變策略，不再扶持陳世偉一路突飛猛進了。
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讓陳世偉在退休之前，進入副省部，如此一來陳家最起碼不會太早落幕。
只是當張羽回歸之後，就算沒有完全的回歸陳家，但是的確成了出頭鳥出頭的椽子子。
這樣一來，陳家都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不是張羽一個人，見大家都看向自己。
嘿嘿！張羽摸摸鼻子︰“不瞞各位，我不想當扛這桿旗的，太爺爺，您也別瞪眼。有這麼好的家世，我為什麼要奮斗啊？
難道我想躺平不行嗎？我只提供技術、制作方案和金錢不行嗎？我的貢獻已經夠多了呀，為什麼還要讓我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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