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張羽湊過來笑道︰“老媽還知道高衙內呢，看來你也偷摸看過很多書啊。”
說起這個，張衛紅笑容消失了，半晌嘆口氣︰“當年集體戶那些知青，都帶著書來的。
沒事就去他們那邊看書，如果不是痴迷看書，我也不會上了賊船有了你和小雪。”
自己觸到了老媽的傷心處，張羽哈哈一笑︰“說啥呢？一切過往都是雲煙，對了顏叔。
我買斷了幾位著名武俠小說家作品在國內的版權。你跟上面申請，看看能不能申請到書號。”
“同時在你的制下印刷廠印刷出版，這事如果辦成了，肯定能讓你的教育局成為最賺錢的事業單位。”
還有這好事？顏強的眼楮亮了︰“怎麼想起出版武俠小說呢？有樣書嗎？
哎喲，就是這些書？你怎麼帶回來的？這也太多了吧？不是說坐飛機回來的嗎？”
這里的確有很多書呢，包括金大俠的，包括其他武俠小說作者的。
這些書還真的，不是通過正規渠道帶回來的，都是用自卷空間帶回來的。
事實上很多東西，都是自卷空間帶回來的。張羽隨身帶的，也不過兩個行李箱。
里面還沒什麼東西，主要是這些書太重了。這還是為了遮人耳目不得不為之，畢竟身邊還有馬葳蕤呢。
哈！張羽大笑道︰“有個朋友回來，順便幫我帶一個行李箱，不然帶這些東西的確是違規了。
您看看這些書怎麼樣，可以就拿它們去申報項目。當然了不能用繁體字的，全部改成簡體字。”
張衛紅湊過來，拿起一本書翻看幾頁︰“看著好累呀，當年繁體改簡體還覺得不應該。
現在看來還是簡體字看著舒服，書寫也方便傳播學習更方便。可是你們公司要出書，能讓嗎？”
老媽居然能想到這一點，不容易！張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絕對是一個機會，現在電視台正播放《射雕英雄傳》。
想要印刷武俠小說，先從射雕三部曲開始。我相信一定能夠大賣特賣，顏叔看你的了，最好動用全部的資源。”
說啥呢？張衛紅一瞪眼︰“我看這件事就是違規的，動用那麼多的資源。
萬一是違規的，將來你顏叔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你想坑他嗎？”
唉！顏強擺擺手︰“別亂扣帽子，大羽的心思我懂，其實竭盡全力搞政績。
何嘗又不是竭盡全力，為自己的升遷積累資本呢？美其名曰，全力以赴搞政績，事實上是全力以赴往上爬。”
真的假的啊？張衛紅一陣發呆︰“這麼復雜麼？兒子你真是這麼想的？真想老顏往上爬？”
嗯呢！張羽正色道︰“我說過，顏叔走的越高對我幫助越大，對我們家的幫助越大！”
顏強擺擺手笑道︰“放心吧臭小子，我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我也想走得更高一點。
我听說你親爹都已經是處級了，我也不想落得太遠……哎喲，干嘛呢？干嘛呢？兒子在呢。”
老顏居然得到了陳世偉的消息麼？張羽看向了張飛紅︰“老媽啥情況？咋的，他回來找你來啦？想吃回頭草啊？
哎喲，別動手！我可告訴你啊，現在這種家庭結構我很滿意。即便我承認他是我爹，但是想要重新回這個家是不可能的。”
哼哼！張衛紅冷哼一聲︰“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他托人過來找我，想要接你們兄妹去京城學習生活。
那個人被我罵走了，你顏叔說應該給你們選擇的權利。而不是讓我做主，現在你知道了，選擇吧。”
選擇的權力？瞧瞧老媽那張階級斗爭的臉，就知道自己咋選擇了，誰敢忤逆老媽？
嗨！張羽嘆了口氣︰“說起來都是時代的悲哀，你別瞪眼，時代的悲哀是一方面。
但是人性也是另一方面，其實他大可以一邊讀書，一邊帶著咱們一家四口的。”
老三屆里面，結婚生子的不在少數。拖兒帶女讀書的，還真有，還有帶媳婦的呢。
但是陳世偉選擇了，拋妻棄子單身去讀書。這也是張衛紅，恨死了渣男的淵藪。
看著老媽，張羽柔聲道︰“可是陳世偉沒那麼做，就已經很說明品行了。
就算當初姥家那些人，給他帶去過相當的困擾。那也不是拋妻棄子的理由，你說呢？”
繼子的三觀可以呀，顏強對張羽的表態也很滿意︰“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管了……
哎喲，干嘛呢？兒子在跟前呢，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好好好不要面子，你別哭行不行？”
這話說的，張羽笑道︰“顏叔，這句話我覺得你該打，以後咱們才是一家人，跟他呢。
只能是有什麼事說什麼事，沒事就遠點山子。即便將來去京城讀書，那也是放出去的風箏，早晚要回來的。”
放出去的風箏？這個比方很貼切，老顏瞬間了然張羽的態度，少年很清楚自己的需求。
說真的，顏強也是有點小糾結，張羽對他很重要。甚至對濘成縣很重要，那是縣教育局的未來。
一邊說一邊牽住張衛紅的手，張羽笑容很溫暖︰“老媽你就放心吧，哪邊輕哪邊遠，我分得清。
老陳錯過了跟我，發展親子關系時機，最好的幾年。就再也沒有機會，跟我玩兒什麼父慈子孝了。”
早就想跟老媽表這個態，張羽想過，將來去京城。那個便宜老子肯定會找上門來，與其將來糾結，還不如現在說清楚。
不認是不可能的，張羽不是那種逆反心理的青春少年。他骨子里是一個，九零後的三十多歲大叔。
自然明白親情這東西是撇不下的，將來陳世偉生老病死，張羽也有責任幫他養老的。
那麼為什麼不索取報酬呢？張衛紅擦了擦眼角︰“行，有你這話就夠了，你看看你這敗家孩子！
買這麼多東西干啥呀？賺點錢不知道姓啥了，你還有多少錢？都給我拿出來，我給你管著。”
嘿嘿！張羽剛要去淘寶，顏強擺擺手︰“干嘛呢？我說過了，這個家由我賺錢養活就夠了，現在地已經種完了。
將來伺候地也會雇人，到年底你也能拿回來一大筆錢。孩子賺的錢就歸他自己，不要總想著惦記孩子的錢，我可丟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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