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幾人站在在五軍都督府門口,遠遠瞧見魏忠賢從遠處走來。
江寧一看到老魏,那笑容瞬間綻放,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了。
再看旁邊的張維賢、陳策、沈有容、鄧文明幾人,臉色卻十分尷尬。
魏忠賢見狀,趕忙一路小跑,來到江寧身前,笑著說道︰“江大人,您這又是有啥好事,想起咱家了?
快說說,讓咱家也跟著高興高興!”
看著老魏激動模樣,江寧笑著便將水師急需鄭和寶船圖紙,眼下困難重重的情況說了出來。
听聞江寧所言,老魏眉頭緊皺,一臉為難地說道︰“江大人,不是咱家不願幫這個忙啊!
您心里應該也清楚,當年劉大夏那老東西,不是把寶船圖紙給焚毀了嘛。
再說了,咱家對造船技術一竅不通,實在是有心無力,幫不上您這個忙呀!”
江寧趕忙笑著解釋道︰“魏公公,可不是讓您幫忙繪制寶船圖紙。
本官剛剛得到確切消息,那劉大夏老東西根本就沒真正把寶船圖紙焚毀,而是偷偷帶回家,給自己陪葬了!”
听到江寧這話,老魏頓時滿臉怒色,破口罵道︰“他娘的,這老東西可真不要臉!
朝廷的東西,他竟敢拿去給自己陪葬,這種缺德事他也干得出來!
咱家平日里,就連朝廷的一個銅板都不貪!”
罵完,老魏有些疑惑地望向江寧。
江寧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著說道︰“魏公公,您說得太對啦!
劉大夏這老東西,侵佔朝廷公物,拿去給自己陪葬,這妥妥的是以權謀私呀!
這事必須得管,不然以後人人都效仿他,那到時候這朝廷還不得被人掏空了!”
老魏听後,認真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江大人您放心,咱家心里有數,知道該怎麼做。
回頭咱家進宮面聖,就向陛下請旨,把劉大夏這老東西挖墳掘墓、開棺鞭尸,以正朝廷律法!”
听著老魏這話,一旁的張維賢等人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時,江寧趕忙在一旁提醒道︰“魏公公,到時候順便找找看,有沒有寶船圖紙。
要是有的話,就一並拿回來。”
老魏聞言,用力點了點頭,拍著胸膛保證道︰“江大人放心,咱家必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漂漂亮亮的!”
看著老魏一臉認真的模樣,江寧知道把這事交給老魏準沒錯。
隨後,江寧笑著問道︰“不知魏公公,您這是準備去做什麼呀?”
老魏笑著回應道︰“咱家剛才奉旨處決了一大批東林黨的貪官污吏。
這不,正打算召集人手,到戶部去找郭老大人,一同去查抄那些貪官的家產呢。”
江寧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魏公公您可要趕緊去了!”
老魏點頭稱是,笑著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便領著一眾東廠番子急匆匆地朝著戶部趕去。
江寧望著老魏遠去的身影,不由感慨道︰“魏公公都這把年紀了,這身子骨比起年輕人來,絲毫不差呀!
簡直就是精力充沛,干起事兒來不知疲倦!”
在場眾人听聞,紛紛忍不住咳嗽起來。張維賢心中更是暗自吐槽︰“好你個江大人,整天就知道忽悠魏公公這種老實人!”
………
江寧與在場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便領著一眾錦衣衛護衛返回府中。
誰知剛邁進府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李若璉帶著錢正秋匆匆來到大廳。
錢正秋趕忙恭敬地行了一禮,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大人,今日出售股份所得的銀兩都已安排妥當。
宮里那份,已經妥妥交給方公公了。
大人您這一份,卑職也給您送過來啦。”
江寧听後,笑著點頭說道︰“正秋,辛苦你了。”
錢正秋趕忙笑著回應︰“大人這說的是哪里話呀?
卑職不過是盡了些本分職責罷了。
不過,還有一事得告知大人。
咱們之前準備的股,並沒有全部售出,如今還剩下股。
如此算來,宮里現在仍佔三成股份,大人您佔兩成。
至于卑職家中那原本的一成股份,也出售了一半。
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還請大人明示。”
听到錢正秋的這番話,江寧微微一笑,說道︰“正秋,不必著急。
剩下沒出售的股份,暫時就掛在各自名下,等日後遇到合適時機,再進行出售也不遲。”
錢正秋聞言,趕忙點頭稱是,心中頓時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他原本還擔心江寧會責怪自己沒有將股份盡數售出,到時候自己可就不好交差了。
對此,江寧心里也明白,如今自己和朱由校身邊確實聚攏了不少人。
然而,此次下請帖邀請前來購買股份的,僅是內閣、五軍都督府、六部、督察院、京營一眾將領,以及其他一些比較得力的臣子。
至于那些牆頭草,江寧一個都沒邀請。
錢正秋趕忙吩咐人端來一個木盒,輕輕放在江寧身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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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打開木盒一看,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一摞銀票。
江寧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笑著對錢正秋說道︰“正秋,如今咱們大明商會在天津的生意,那可是首屈一指。
但商會擴充得太快,先前任用的不少人都是從曹幫招募而來。
曹幫說到底是江湖幫派,咱們可以用他們,卻不能全然信任。
所以年後,你把在天津碼頭為咱們商會做事、出身曹幫的人全都打亂,重新進行安排。
絕不能讓他們在天津長久扎根,否則不利于商會日後的發展。”
錢正秋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大人的意思,正秋明白,定會妥善安排。”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片刻。之後,錢正秋便起身告辭。
江寧安排李若璉將他送出門外。
李若璉返回大廳之後,臉上笑意盈盈,打趣道︰“恭喜大人,又有一大筆銀子入賬了。”
江寧一听就知道李若璉是在開玩笑,也笑著回應︰“老李,你就別打趣我了。
就算拉來一座金山,人一日不過三餐,睡覺不過佔一張床的地方,我又能花得了多少呢?”
李若璉趕忙點頭,順著說道︰“大人說的有道理。”
這時,江寧神情認真起來,說道︰“老李,你加入錦衣衛也快一年時間了,這段日子里你幫了我不少忙。
我安排人把隔壁的宅子買下來了,回頭你找若嫣拿房契。
年後把家人都接過來一起住,兩隔壁也好有個照應。”
听到江寧這番話,李若璉頓時激動得眼眶泛紅。
江寧不僅給了他股份,還發了十萬兩銀子的獎勵,卻沒想到連宅子的事都替他考慮周全了。
他剛想開口說些感激的話,江寧趕忙抬手打斷︰“老李,咱兄弟倆之間就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了。
今後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到時候你可得多幫幫我。”
李若璉用力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大人放心,今後我老李必定生死相隨!”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一陣。
這時,柳若煙過來招呼兩人一起去吃飯,江寧和李若璉便隨著她來到飯廳。
柳若煙、柳青煙、也一同在飯廳坐了下來。
江寧左顧右盼,臉上透著幾分好奇,開口問道︰“若煙,怎麼不見我師傅呢?
這老家伙該不會又跑哪兒鬼混去了吧?”
听到江寧這話,柳若煙輕輕抬手捂住小嘴,輕笑道︰“公子,老神仙哪像您說的那般不靠譜呀。
皇上賞賜的神虛觀,馬上就要修建完工了,老神仙這些日子天天都在那邊監工呢。
老神仙還說過些時日,還打算搬過去住。”
听聞此言,江寧猛地一拍腦袋,懊惱道︰“哎呀,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隨後,他趕忙轉頭叮囑道︰“若煙,等我師傅的神虛觀建成的時候,你拿五萬兩銀子過去,就當是香火錢,直接捐給神虛觀。”
柳若煙聞言,臉上帶著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
第二日清晨,江寧剛起身,就見柳若煙前來稟報︰“公子,張五爺前來求見。”
江寧聞言,不禁一愣。這位張五爺平日里沒什麼事,就整日呆在詔獄里,給犯人們用刑,閑暇時候便一心研究刑罰。
他怎麼突然跑到自己府上來了?
不過,江寧還是讓柳若煙將張五爺請進來。
對于這位錦衣衛的老前輩,江寧向來十分敬重,趕忙來到大廳。
只見張五爺依舊沒有身著飛魚服,只是穿著一身棉袍,外披一件披風,身後站著一位年輕人,與張五爺有些像,一副書生打扮,面容冷峻。
最讓江寧感到好奇的是,這大冷天的,這書生手里竟還拿著一把扇子,也不知是用來充門面,還是這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江寧趕忙吩咐柳若煙上茶,隨後請張五爺坐下,那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便靜靜站在張五爺身後。
江寧笑著問道︰“五爺,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府上呀?
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五爺輕咳兩聲,說道︰“大人,卑職今日前來,是向大人遞交辭呈的。”
听到這話,江寧著實吃了一驚,滿臉疑惑地問道︰“五爺,您在咱們錦衣衛可是老前輩了,都干了這麼多年,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要辭官呢?”
張五爺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卑職在錦衣衛干了一輩子,早就把這兒當成家了。
卑職這一生無兒無女,如今這身子骨也大不如前,所以便想著早早卸下差事,也好安心養老。”
江寧一听,不禁著急起來。張五爺在錦衣衛雖只是百戶官職,但論資歷和手段,絲毫不亞于李若璉和田爾耕,尤其是在刑罰方面,更是無人能及。
江寧趕忙開口勸道︰“五爺,您要是身子骨不舒服,我可以請京城有名的大夫來給您瞧瞧,或者請我師傅他老人家親自為您診治也行呀,您不一定要辭官嘛。
再者說,您辭了官之後打算去哪兒呢?”
張五爺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大人對卑職的愛護之心,卑職明白。
但卑職確實已經下定決心辭去官職,至于這身子骨,都是些老毛病了。
打算卸了差事後,找個地方好好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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