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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迅速封鎖了皇宮,與此同時,魏忠賢也率領一眾手下進入宮中。
消息很快傳開,沒過多久,京城中的文武百官紛紛得知此事,頓時驚愕不已。
隨即,不少官員匆忙趕到宮門外,請求入宮面見皇上,然而卻被田爾耕告知,沒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皇宮,他們就這樣被一一攔了下來。
此刻,在皇宮之內,江寧始終陪在朱由校身旁,就連神虛子也被一同留了下來。
另一邊,魏忠賢徑直來到扣押御醫的太醫院,只見他一聲令下,東廠番子們紛紛拔刀出鞘。
剎那間,寒光閃爍,不過片刻功夫,幾百名御醫便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汩汩流淌,將整個太醫院都染得一片殷紅。
魏忠賢隨即安排人手清理現場,之後又來到別處,將扣押的其他太監宮女也全部處死。
一時間,皇宮大內人心惶惶,一種無形的恐懼如陰霾般籠罩著每一個人。
一直到了晚上,渾身是血的魏忠賢匆匆跑來向朱由校復命︰“啟稟皇上,該處理的人,老奴都已經處理干淨了。
剩下那些有線索的,老奴打算全部押回東廠進行審問,看看還能不能挖出點別的線索來。”
朱由校听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看著辦吧。”
恰在此時,方正化也趕了回來,稟報道︰“啟稟皇上,老奴把事情都辦妥了。
劉太妃的管事太監劉和已經自裁謝罪了。
至于劉太妃,她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老奴已安排人手嚴守,不許任何人進出,想來用不了多久,劉太妃便能病愈了。”
朱由校听聞,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朱由校轉頭對江寧說道︰“朕打算明日在大朝會上宣布,徹底廢除太醫院的御醫世襲制度。
今後每年從民間招募有名望的醫生,入駐太醫院擔任御醫。
每隔幾年就淘汰一批,再從民間招募新的一批。
同時,宮中內書堂的小太監也可以前往太醫院學醫。
至于光祿寺,朕打算徹底將其裁撤,今後朕的飲食統一由尚膳監負責。
說到人手,江兄,你的烹飪手藝是真不錯。”
江寧听完,咳嗽連連,說道︰“陛下,臣可沒有進宮當太監的打算呀。”
朱由校聞言,笑著說道︰“江兄,朕不是要你進宮當太監給朕做御膳。
朕的意思是,听說你錦衣衛鎮撫司的廚子,都是經過你親自調教的。
朕打算讓方正化從宮中挑選些小太監,去跟著你鎮撫司衙門的廚子好好學一學,然後回來再給朕做御膳。”
江寧听聞,頓時松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朱兄要對自己“兄弟”下手了,所幸虛驚一場,“兄弟”保住了。
一旁的方正化听完,趕忙說道︰“陛下放心,老奴必定親自挑選可靠的人手,日後負責陛下的飲食。”
江寧也緊接著開口道︰“陛下放心,至于挑選太醫一事,臣會安排錦衣衛仔細審查,徹查清楚,確保他們與外界沒有任何瓜葛。”
朱由校听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一來,宮內的危機暫且算是解除了。”
隨即,他神色略顯復雜地看向江寧,說道︰“江兄,你安排人手嚴密監視國丈張國紀,看看他與東林黨人究竟牽扯到何種程度。
倘若牽扯過深,那就只能讓魏忠賢去處置他了。”
江寧聞言點了點頭,眼見天色漸晚,便拉著神虛子起身告辭。朱由校遂讓方正華送二人出宮。
三人朝宮外走去,途中,方正華突然抓住江寧的胳膊,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江大人,您這次可又救了咱家一命啊!
宮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家實在難辭其咎。”
江寧嘆息一聲,說道︰“方公公,不必太過自責。
只能說咱們小瞧了這些人,沒料到他們竟隱藏得如此之深。
不過,經過今日魏公公這一番清理,想來宮里潛藏暗處的那些人,大多已被清除。
但往後行事,還是得萬分小心。”方正華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江大人放心,咱家明白其中利害關系。
回頭咱家就和魏公公再安排一次徹徹底底的清查,保證宮里留下的所有人都干干淨淨。”江寧也點頭表示認可。
不多時,來到宮門口,江寧與方正華道別,隨後領著神虛子徑直出宮。
不曾想,剛一出去,便看到一群官員正和田爾耕爭吵不休。
江寧皺了皺眉,開口冷喝一聲︰“都在這兒鬧什麼呢?
宮門外還敢如此喧嘩,什麼人這麼大膽?”
田爾耕趕忙來到江寧身旁,說道︰“江大人,這些都是翰林院的和督察院的御史,非要吵著見皇上。
卑職告訴他們,沒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皇宮,可他們根本不听,非要在此糾纏。”
江寧聞言,冷哼一聲︰“想見皇上,明日朝會自然可以見到。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還在這兒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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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是再敢胡鬧,直接拉下去打板子!”
頓時,幾名御史言官紛紛怒目而視,緊緊盯著江寧,然而卻沒有一人敢開口反駁。
畢竟,今日他們平日里的領頭人物楊漣、左光斗都不在此處。
江寧剛走幾步,便瞧見徐光啟、郭允厚以及孫承宗、袁可立等人在不遠處一臉焦急地等候著。
眾人一看到江寧出來,立刻紛紛圍了上去,急切地開口問道︰“江大人,到底出什麼事了?
錦衣衛突然封鎖皇宮大內,任何人都不許外出,就連東廠魏公公都率領東廠人馬進宮了。
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大伙心里實在是著急啊!”
江寧見狀,將幾人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宮里出了內鬼。”
眾人听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一旁的孫承宗和袁可力趕忙焦急地開口問道︰“江大人,那陛下可安好?”
江寧點了點頭,說道︰“所幸發現得及時,如今魏公公已經著手清理了,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听到江寧這話,眾人頓時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如今在朝堂之上,雖說他們這些保皇黨的官員佔據著六部等重要實權部門,且皆是皇帝提拔起來的人手,但東林黨人依舊在一旁虎視眈眈。
倘若皇帝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的結局,可想而知必定十分悲慘。
隨後,孫承宗眉頭緊緊皺起,開口問道︰“江大人,可查出來具體是哪一伙人在作祟嗎?”
江寧神色凝重,緩緩說道︰“牽扯其中的人眾多,而且他們的來路頗為復雜,並非出自同一勢力。”
听到這話,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隨即,江寧趕忙接著說道︰“不過大伙眼下不必過于憂心,皇上安然無恙。
接下來,咱們必須全力以赴做好準備,絕不能再給這些心懷不軌之徒任何可乘之機。”
眾人听聞,皆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隨後,江寧便讓眾人各自散去。
眾人紛紛告辭離去,江寧也帶著神虛子、李若璉以及一眾錦衣衛返回府邸。
返回家中,江寧徑直將李若璉叫進書房,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老李,安排幾個絕對可靠的兄弟,去嚴密監視國丈太康伯張國紀。
他和什麼人來往,說了什麼話,都要徹查清楚。”
李若璉听聞,心頭猛地一緊,但並未多問,只是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安排人手去辦。”
言罷,便匆匆離開了書房。
江寧獨自坐在椅子上,緩緩抬頭望向屋頂,只覺一股身心俱疲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
原本,他以為只要自己和魏忠賢能得到朱由校毫無保留的全力支持,便能夠大刀闊斧地施展抱負,徹底改寫大明王朝的命運軌跡。
可未曾料到,此事竟會牽扯到如此眾多的人和勢力。
起初,他僅僅將東林黨視為唯一的對手,然而現實卻如同一團錯綜復雜的亂麻,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這讓他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但江寧深知,“路雖難行,則將至”。此刻的他還遠遠不能放松,必須咬著牙繼續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奮勇前行。
他堅信,用不了多久,隨著局勢的逐漸明朗和掌控,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順暢。
畢竟,自己並非是孤身一人在拼搏奮斗,身後不僅站著朱由檢,身旁還有魏忠賢以及六部一眾支持他的人。
不一會兒,柳若煙端著一杯熱茶,裊裊婷婷地來到書房。
瞧見盡顯疲態的江寧,她不禁心疼不已。
隨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江寧身後,伸出縴縴玉手,溫柔地為江寧按摩起來。
江寧感受到這份體貼,閉上雙眼,輕聲說道︰“若煙,自從你來府上,我整日忙于公務,沒多少時間陪伴你,你心里可曾怪過我?”
柳若煙趕忙說道︰“大人,若煙能得大人搭救,脫離青樓苦海,已然感激不盡,又怎敢有過多奢求呢?”
江寧聞听此言,只覺心頭涌上一股暖意。
在這偌大的大明朝,除了皇帝朱由校真心拿他當兄弟,還有那便宜師父神虛子,以及老魏,恐怕也就只有柳若嫣、柳青煙兩姐妹,是純粹不摻雜任何利益因素對他好的人了。
這份情誼,在這復雜多變、利益交織的世道中,顯得尤為珍貴。
隨後,江寧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那只玉手,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柳若煙。
柳若煙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剛想要縮回手,可不知為何,轉瞬便放棄了掙扎,就任由江寧這般握著自己的手。
緊接著,江寧微微上前,動作輕柔地捋了捋她的秀發,輕聲說道︰“若煙,謝謝你。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只留下柳若煙站在原地,小臉微微泛起紅暈,一顆心也如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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