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軍是成軒高科的執行總裁，拋開各自所屬的集團規模不談，只論級別的話，甚至比楊啟林還高上一級。
相同領域的競爭對手低頭不見抬頭見，楊啟林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高戰軍為什麼來德城。
消息夠靈通的。
楊啟林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道︰“薇薇，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用干，就給我盯著陸寒，隨時向我匯報他的行蹤。”
“楊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楊啟林緊皺的眉頭並未舒展開，又撥通了張玉芳的電話。
“楊總，什麼事？”
“張經理，你現在就過來找我。”
楊啟林報出自己的所在位置，解釋道︰“成軒高科的人來搶生意了，接下來由你負責接待，我必須馬上將這個情況匯報給董事長。”
“成軒高科？”
張玉芳听了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好的，我這就過去。”
楊啟林收起手機，回到包廂之後，他歉意的對甦青璃說道︰“甦總，我下午有個十分重要的會議，就只能失陪了，不過張經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她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甦青璃點點頭道︰“正事要緊，楊總不用太在意我們。”
楊啟林趕緊擺了擺手，說道︰“甦總說笑了，你們的事才是正事，至少我個人非常看好這次的合作，所以我也會盡量向董事會爭取。”
他現在已經在心里把陸銘罵了個半死。
如果陸銘早就說明他們這一家子人之間的關系，自己就不會那麼草率，要不是沒當回事，怎麼可能讓韓志旭那個蠢貨來負責接待？
更何況自己又不傻，誰閑著沒事介入別人的家事？
現在可好，非得讓甦青璃和陸寒搬出陸振笙這張底牌，相當于豪德時代已經得罪了江城以及周邊好幾個城市最大的地頭蛇，再想執行原來的戰略部署，除了和甦氏集團合作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這不是坑爹嗎？
甦青璃微笑道︰“那我就等著楊總的好消息了。”
很快服務生就把飯菜端了上來，剛吃沒多長時間，等張玉芳匆匆趕到之後，楊啟林就先行離開。
總體來說，這頓飯吃的還算融洽。
不過走出飯店之後，張玉芳主動說道︰“青璃，你坐我的車吧，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甦青璃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等上車之後，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張玉芳，輕聲道︰“張阿姨，這里沒別人，你不妨有話直說。”
張玉芳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之前的事是韓志旭不對，但是我也有錯，如果我當時的立場再堅定些，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在談什麼時候簽協議了。”
她同樣後悔莫及，如果早知道甦青璃就是陸振笙的兒媳婦，說什麼也要在裝作不知情的同時促成這次合作。
而且本來就是沖自己這層關系來的，等後續再讓集團高層“無意中”得知合作對象有江城最大地頭蛇支持的背景，無疑是一件很大的功勞。
可惜這個機會被白白錯過了。
張玉芳現在有種里外不是人的感覺，眼下被動的局面固然是韓志旭一手造成，但是集團內部對她也頗有微詞。
連背調都沒做明白，干什麼吃的？
委屈歸委屈，冤枉也挺冤枉，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有彌補的機會。
見甦青璃沉默不語，張玉芳繼續說道︰“青璃，你和薇薇的關系不錯，我對你的印象也非常好，這次的合作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便宜了自己人，我會記住你這份人情的。”
她這就是在打感情牌了，而且也隱晦的表明，自己已經知道甦氏集團和別的新能源企業開始接觸了。
不過甦青璃對“自己人”這個表述可是嗤之以鼻，她對張玉芳接風洗塵那天公事公辦的態度還記憶猶新，怨恨和失望倒是不至于，卻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甦氏集團就算和豪德時代隔行如隔山吧，好歹也資產百億，現在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人，那之前為什麼不看在自己人的份上幫一把呢？
尤其那個出差的借口，更是把人當傻子。
“張阿姨說笑了，生意上事情可不只是人情，我也得為集團利益考慮。”
甦青璃等于原封不動的把話還給張玉芳，淡淡說道︰“你的消息很靈通，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我也不藏著掖著，成軒高科確實派了人來，他們也想在江城部署一個生產基地。”
“我不可能拒絕送上門來的買賣，而且他們可沒瞧不起我們是做房地產的，如果誠意足夠，我真不介意和他們開展合作。”
“而且據我所知，國創啟航和蜂箱能源很可能馬上也有人來德城。”
“張阿姨，你也是做生意的，誰會拒絕貨比三家呢？”
“恕我直言，給了你們競爭對手可乘之機的並不是我們，而是你們自己。”
這話幾乎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豪德時代之前挑選合作伙伴的時候可就是誰做出的讓步最大就選誰，現在甦氏集團也可以這麼做啊，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也看到了，別說國創啟航，就算其他所有新能源企業加在一起，也沒法和我們豪德時代相提並論。”
張玉芳見感情牌沒用，雖然有點氣餒，但還是想從實力和規模的角度來說服甦青璃，“要抱就抱最粗的大腿，單以產品競爭力而言，你還是要把眼光放長遠一些，只有和我們豪德時代合作，才能創造更大的利潤空間。”
“張阿姨，話也不能這麼說。”
甦青璃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現在的新能源汽車生產商都在打價格戰，諸如國創啟航和蜂箱能源這些ev電池生產企業，或許產品質量不如你們豪德時代，但是差距並不大，而且價格更便宜，一旦在江城投資建廠，等杭城和溪城的新能源汽車發展規劃落實之後，無疑會成為中低端車型的首選供貨商，到時候薄利多銷，我們甦氏集團能獲得的利潤同樣可觀，沒準比和你們豪德時代合作還要多呢？”
一番話直接讓張玉芳啞口無言。
她滿嘴苦澀，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不僅小瞧了甦氏集團，也小瞧了甦青璃這個女人。
……
……
喜歡成全你和白月光，我走你哭什麼請大家收藏︰()成全你和白月光，我走你哭什麼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