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初中單元測試卷，做起來很花時間，但如果是“抄答案”，尤其是只抄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的話，絕大多數人都花不了幾分鐘。
有些手快的估計幾十秒就抄完了。
于是，趁講台上數學老師的注意力全在數學課代表試卷上，藍卓越一邊看著小艾爾的試卷，一邊在嘴里念叨著“bbcbc”之類的“密語”，快速將小艾爾試卷上的內容復制了過來。
“哎呀，你這里錯得很不應該啊。”
“這里……嘖，你不該錯的，你怎麼……怎麼能選這個呢？”
“怎麼你連這個做錯了，這是瞎蒙的還是你算的？算的話，怎麼會是這個答案呢？我上節課不是剛跟你們講過這道題嗎？”
“……”
在藍卓越抄答案的時間里，講台上數學老師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他一邊數落著身邊的“數學課代表”，一邊連連搖頭加嘆氣︰“看樣子這張卷子還是出得太難了，估計你及格都懸了。”
“雖然我沒指望你們班的平均分能到及格線，但你作為數學課代表，總不能連72分都拿不到吧？”
“選擇題30分，填空題15分，然後計算題我看看……”
“得，一共70分，你說你，數學課代表連數學小測驗都不及格，這像話嗎？”
當最後的得分出來時，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明顯是被氣到了，他“呼”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數學課代表提高了說話聲音的分貝︰“就差2分及格！2分啊！哪怕你說多對一道選擇題或者多兩分過程分呢！”
“連數學課代表都不及格？”
“我的天，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好多題都看不懂，原來是超綱了？”
“如果數學課代表都不及格的話，那我們班這次考試的平均分估計都到不了60分。”
“新同學怎麼說，那位嘉蘭艾爾同學不是自稱學完了大學微積分嗎？就算題目超綱她也應該能做吧？怎麼到現在都沒交卷？”
“老師不是說了嗎？新同學發了一節課的呆，剛剛才開始動筆……這才過去二十分鐘不到，怎麼可能寫得完啊……”
數學老師的話再次引起了班上學生的議論聲，不少前排的學生都在這時候將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小艾爾和藍卓越這邊。
人們都在好奇，好奇這位自稱“精通八國語言的學霸”是不是真的像自我介紹時那麼厲害。
“如果早上的介紹是真的，小艾爾真學完了大學知識的話，那麼她至少也要拿90分才說得過去。”
“過分了，我感覺她能及格就很了不起了，這份試卷真不是人做的。”
“我也覺得，小艾爾能72分已經足夠讓台上那個老頭刮目相看了，100分以上還是太難了，估計讓大學生來做這種題都不一定做得出來。”
“……”
議論聲中，藍卓越舉著試卷站了起來。
“老師不要吼那麼大聲行不行，大家都還要考試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因為絕癥生命不剩幾年了”，藍卓越一副一點兒也不害怕老師的模樣，拿著試卷便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誰規定的數學課代表就一定要考及格，你讓他寫高考數學也必須及格嗎？沒道理的。”
說完，藍卓越便將自己的試卷放到了講台上︰“交卷，然後我要去一趟廁所。”
“呵呵，你這是從哪抄來的，還是蒙的？”
接過藍卓越的試卷，數學老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去快回，給你5分鐘時間。”
“大的。”
藍卓越一副毫不退讓的表情，晃了晃手里的紙巾︰“至少10分鐘。”
“你……”
數學老師剛要爆發，然後可能是想到和這種“爛學生”較勁不值得，他深吸了口氣，指著教室門口︰“10分鐘就10分鐘，現在開始計時，10分鐘你不回來我跟班主任說你曠課。”
“哦，那就算我曠課，然後扣10分的操行分。”
藍卓越朝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做了個鬼臉︰“這下行了吧？”
“滾滾滾。”
數學老師明顯一副不想再搭理藍卓越的模樣，扶了一下眼鏡，拿起了批改的紅筆︰“什麼人啊，對老師這種態度，下課後我絕對要跟你們班主任說。”
說著，這名老師隨手把藍卓越的試卷攤開放到了桌面上︰“不用想，一般這種學生蒙都不一定蒙得明白，15道選擇題，他能按照數學概率對四分之一已經很了不起了。”
隨後，數學老師便開始對著參考答案批閱起了藍卓越的試卷。
第一道題，勾。
第二道題，打勾。
第三道題，還是正確的。
“嗯？”
當批改到第五、第六道題的時候，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從哪抄的答案，還是運氣好都蒙對了？”
一邊自言自語說著話，這名老師一邊減緩了批閱的速度。
第七道題，打勾。
第八道題，打勾。
第九道題……怎麼還是對的？
當批改到第十道選擇題的時候，看著前面的10個紅勾，這名老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意思？”
他將眼鏡拿了下來，用布簡單擦拭了一下上面的污漬，重新戴上。
“不能吧？”
擦干淨眼鏡，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又回過頭去檢查了一遍藍卓越試卷的前10道選擇題。
還真是全對？
帶著疑惑的心情，他繼續往下批改。
第十一題，選d，正確。
第十二題選a，正確。
第十三、十四、十五題，cbc，正確……
不是吧？
選擇題全對？！
這個情況讓數學老師徹底傻眼了。
他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按理來說在完全不會的情況下，15道選擇題全部正確的概率可以說微乎其微……
數學老師改卷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將目光投向了填空題。
如果說選擇題還可以靠運氣去猜的話，那麼從填空題開始，運氣成分的佔比就很小了。
填空題第一題，正確。
第二題，答案是0.5，也正確。
第三題……也正確？
改完填空題的數學老師大腦一片空白。
接著他便注意到藍卓越的試卷只寫了選擇題和填空題。
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數學老師再次將眼前的試卷修改了一遍。
還是全部正確。
“藍卓越同學，得分……”
修改完試卷，這名老師在講台上坐了好一會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藍卓越同學最後得分……75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