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怎麼那兩只當年連巨龍都聞風喪膽的魔獸……變成小孩子了？”
“這好像不對吧，說好的超凶惡魔呢？”
米納爾學院地下，愛爾琳妮看到的情況也在同一時間轉到了地球小艾爾這邊，讓正在餐桌上吃飯看客廳里陸欣雨和邱筱悠打鬧的小艾爾都有些忍俊不禁。
“老爸！”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愛爾琳妮再次控制著小艾爾的身體回到房間︰“你們當年封印在極光聖殿下面的魔獸……哦不對，魔物，那個魔物相當于現在人類的幾階魔獸？”
“你問這個干嘛？”
正在射擊訓練場調試著鼠標的納斯德頭也不回︰“按照人類現在的等級標準……差不多等于20階魔獸吧，我也不好說，她們當年可是差點殺了阿依夏的。”
“那我怎麼在極光聖殿內部只找到兩個小妹妹？”
愛爾琳妮比劃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模樣︰“她們倆甚至比我都矮一些，大概也就一米三的樣子。”
“啊？”
听到這里，納斯德總算是回過了頭︰“你說的是米納爾學院底下的那個封印嗎？”
“對啊，米納爾學院不是就那一個封印，還有別的封印嗎？”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納斯德低下頭想了想︰“你……你擁有米納爾學院那邊的視野？”
“嗯，我這段時間都是一個意識兩具身體，米納爾學院那邊的我已經醒了，現在就在極光聖殿內部的封印陣里。”
愛爾琳妮露出了“老爸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瞞著大家”的表情︰“極光聖殿內部只有她們兩個的氣息，我也確認過了，她們確實都是魔族，但好像和你們對那兩頭惡魔的描述對不上。”
“等等，我在思考。”
納斯德保持著低頭的模樣又想了好一會兒︰“我大概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當年我看到阿依夏被傷得那麼重，有些生氣，擅自往封印里面多加了一些暗元素。”
納斯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應該就是那些暗元素導致封印最後的效果和普通封印不太一樣了，那個封印沒準具備讓魔獸身體和心智退化的能力。”
“意思是……那兩個小孩子確實是當年的惡魔，但是因為封印的緣故退化了身體和心智？”
愛爾琳妮簡單在心里過了一遍暗元素在封印魔法和詛咒魔法中的運用，發現這種元素確實存在類似的能力。
像納斯德之前為了混進米納爾學院的新生群，就利用暗元素的這種特性給自己施加了獨特的詛咒。
想到這里，愛爾琳妮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她們還能恢復嗎？”
“不太可能了。”
納斯德搖了搖頭︰“那個封印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兩只惡魔在里面待了這麼久，我懷疑她們不但身體和心智都退化到了幼童階段，實力更是大打折扣，沒準連之前那只大鬧韋爾頓哈魯島的地獄犬都打不贏了……要不乖女兒你試探一下她們。”
“喔。”
愛爾琳妮點了點頭，讓極光聖殿這邊的龍族小公主開口道︰“你們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們……”
漆黑的魔法陣內部，左邊的小惡魔露出了一副“阿巴阿巴”的表情︰“我是……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超級可怕的惡魔。”
“是的，我們都是可怕的惡魔，做過很多很多壞事。”
右邊的小惡魔晃了晃自己的尾巴，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模樣︰“但是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作惡了，快放我們出去吧……”
最讓愛爾琳妮驚訝的，是這兩只小惡魔說的都是埃斯佩拉的語言。
“你們為什麼會說話？”
“我們能听到上面那些哥哥姐姐的聲音。”
一只小惡魔指了指聖殿的頭頂︰“偶爾可以听到一些，斷斷續續的，然後慢慢就……就學會了。”
愛爾琳妮更驚訝了︰“听了幾千年學會的嗎？”
“是……是的。”
原來如此。
米納爾學院再怎麼說也有好幾千年的歷史了，這幾千年間，極光聖殿的封印並不是全方位無死角密不透風的，偶爾當附近空間出現了什麼大的魔力波動，封印微微松動一些的話，確實會漏那麼一點聲音進來。
能通過這些學生們遺漏的聲音片段，長年累月下來學會整個埃斯佩拉的語言，不得不說這兩只小惡魔還是挺有耐心的。
當然，也多虧封印的是兩只惡魔，如果當年納斯德只封印其中一只惡魔在這里的話……估計就算是魔族也得被孤獨感逼瘋。
“嗯……那這樣吧。”
想明白了這些事後，愛爾琳妮對兩只惡魔說道︰“放你們出去可以，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也知道自己是惡魔，曾經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我們不能保證你們出去後就不做壞事了……”
“我們發誓！絕對乖乖的！”
“我們絕對不會亂來，就像是米納爾學院養的那幾只狗一樣！”
“對對，把我們當狗狗也可以的！只要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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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用鏈子拴起來，然後命令我們舔腳也可以！”
愛爾琳妮的話還沒說完，兩只小惡魔便“嘰里呱啦”說了起來。
“停停停……”
兩只惡魔蘿莉的聲音讓愛爾琳妮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你們都從哪里听說的這些事情，尤其是後面那個狗……是曾經有人這麼做過嗎？”
“是的，兩百年前上面有人養了一條狗，很喜歡讓它舔自己。”
“主人每天都會給狗喂兩頓飯，我們那時候就听著狗狗吃飯的聲音睡覺，超級舒服！”
“嗚嗚嗚我也想吃飯！”
“那條狗好像只活了21年就消失了，我們一直都在好奇它吃的什麼，肯定很好吃……”
“……”
好家伙，你們這些年在這里過得這麼慘的嗎？
兩只小惡魔的話讓愛爾琳妮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要不這樣吧。”
輕嘆了口氣，愛爾琳妮彎下腰，將兩只惡魔蘿莉扶了起來︰“你們還記得阿依夏和納斯德嗎？”
“唔……”
“對，對不起……”
這兩個名字瞬間讓眼前的兩人身子發起了抖。
“你們既然還記得他們，那應該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關在這里。”
愛爾琳妮故意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既然你們會說話，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吧，這兩天準備好說辭。”
“兩天過後，我讓阿依夏來這里，你們主動找她道歉，如果她認為你們確實已經改邪歸正了……”
“那麼我可以考慮解除你們的封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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