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宛筠和錦帆是錦江國主的一雙兒女,一直在仙羽宗學習,平時多得蕭龍天暗中照料。
國主听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連連道謝“有勞蕭聖子費心!本王代兩個孩子,謝過聖子!”
至于錦羽霄——國主的另一個兒子,因為勾結妖魔被蕭龍天的師姐畢婉殺了——兩人都默契地閉口不談。
這是雙方心照不宣的隔閡,提了只會破壞當前的氛圍,徒增不快。
不多久,葉鎮南夫婦身著盛裝趕來——葉鎮南穿了件繡著銀絲暗紋的深藍色錦袍,腰間系著國主賞賜的玉帶;葉夫人則穿了件水綠色的襦裙,頭上插著一支赤金瓖玉的發簪,妝容精致。
葉夢璃見到父母,眼楮瞬間亮了,快步迎上去,挽住母親的胳膊,臉上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王宮宴席散後,葉鎮南夫婦熱情邀請蕭龍天“蕭聖子,今晚不如到葉府住下?府里已經備好最好的客房,也讓夢璃好好陪陪我們。”
盛情難卻,蕭龍天沒有拒絕,帶著朱月、段雨、斷劍塵一起跟著葉家人回了葉府。
剛進葉府大門,就見一群人在庭院里等候——頭發花白的爺爺奶奶眼神急切;姑姑葉婉清穿著素雅的衣裙,手里還拿著給佷女準備的香囊;弟弟葉夢耀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幾個熟悉的侍女,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激動的笑容。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葉夢耀撲進葉夢璃懷里,仰著小臉,滿眼崇拜,“我听說你當了仙羽宗的聖女,好厲害!”
“小姐,您瘦了”侍女春桃上前,眼眶泛紅。
“夢璃啊,快讓奶奶看看,這一年沒見,越發漂亮了!”奶奶拉著葉夢璃的手,細細打量,語氣里滿是疼愛。
葉夢璃被圍在中間,一一回應著,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在仙羽宗她是端莊的聖女,回到家里,她才是那個被寵愛的葉家大小姐。
當晚,葉鎮南把蕭龍天一行人安排在葉府東側的獨棟客房——這里環境清幽,客房內鋪著厚厚的錦緞軟墊,桌上還擺著新鮮的元果,連洗漱的熱水都提前備好,處處透著細心。
安置好客人後,葉鎮南夫婦把葉夢璃叫進了書房。
書房里燃著淡淡的檀香,書架上擺滿了古籍,葉夫人拉著女兒坐在軟榻上,親熱地握著她的手,柔聲問道“夢璃,你在仙羽宗過得還好嗎?”
“娘,我很好,師尊和師兄們都很照顧我。”葉夢璃微微笑著,眼底滿是暖意。
“那就好,那就好。”葉夫人拍著她的手背,欲言又止,指尖輕輕摩挲著女兒的衣袖,像是有話想說,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還是我來說吧。”葉鎮南笑著打破尷尬,他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目光落在女兒臉上,帶著幾分探究。
葉夢璃心里一動,大概猜到了父母想問什麼,俏臉瞬間泛起紅暈,下意識地絞了絞裙擺。
“夢璃,我听說仙羽宗的規矩里,聖子和聖女將來是要成親的,是不是真的?”
葉鎮南開門見山,語氣里帶著期待——若是女兒能嫁給聖子,將來就是仙羽宗的宗主夫人,葉家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層。
葉夢璃的臉更紅了,聲音細若蚊蚋,支支吾吾道“也……也許吧”
“太好了!”
葉鎮南和葉夫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臉上滿是狂喜。
葉夫人更是激動地拉住女兒的手“蕭聖子相貌堂堂,天賦又好,和你簡直是天生一對!將來你們生了孩子,肯定也是頂尖的天才,咱們葉家可就興旺了!”
“娘!”葉夢璃嬌嗔著打斷母親,臉頰滾燙,“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您可別在外面瞎說!”
“而且,龍天他……”葉夢璃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蕭聖子他怎麼了?”葉鎮南連忙追問,生怕女兒受了委屈。
葉夫人看著女兒的神色,恍然大悟“夢璃,你是不是擔心蕭聖子身邊女人太多?比如那位一直跟著他的朱姑娘?”
“咳,原來你是擔心這事。”葉鎮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葉夫人也跟著勸道“夢璃,娘理解你的心情。當初你爹娶第三房妾的時候,娘也難受了好久。可後來娘想通了,這世上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就連街上那家元果店的小掌櫃,還娶了兩房呢!只要他心里有你,對你好,能養得起這麼多女人,這些事忍忍就過去了。”
她說著,還拍了拍葉夢璃的手,語氣里滿是過來人的“通透”。
葉鎮南得意地笑了笑——他一共娶了八房妻妾,個個對他言听計從,從沒鬧過矛盾,在他看來,這是自己“治家有方”的證明。
“你是宗主欽點的聖女,將來肯定是正妻。”葉夫人又笑著補充,“就算蕭聖子以後娶一百個女人,你的地位也是最高的,沒人能撼動,別擔心。”
“爹,娘,其實我不介意這個。”葉夢璃囁嚅著,聲音輕輕的——她對蕭龍天的心意,早已超越了“正妻”的名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不在乎這些。
“哦?那你擔心什麼?”葉鎮南夫婦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葉夢璃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父母,語氣凝重“你們都知道,龍天是殺了六皇子羽楚楓,才當上聖子的吧?”
葉鎮南夫婦的笑容瞬間凝固,臉上露出憂色。
葉鎮南皺著眉,嘆了口氣“這確實是個隱患。蕭聖子什麼都好,就是把仙羽帝主得罪得太狠了。”
“是啊,我之前倒忽略了這點。”
葉夫人也跟著發愁。
“不過,我听說當時是六皇子先動手的,蕭聖子是被逼無奈才反擊的。”
葉鎮南試圖寬慰女兒,也寬慰自己,“而且他現在是仙羽宗的聖子,帝主就算再生氣,也得給仙羽宗幾分面子,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吧?”
話雖這麼說,他心里卻沒底——仙羽帝主死了最寵愛的兒子,豈會這麼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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