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的目光緊緊鎖在手中的文件上,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死結,一股森冷的寒意順著脊背往上躥,讓他的後背瞬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文件袋里是不是檢舉信?”王孝建微微眯起眼楮,目光帶著幾分審視,輕聲問道。那語氣雖淡,卻好似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的,領導,我立刻帶著文件去省里。”唐昊連忙應道,說話間,他的視線仍未從文件上挪開,一邊快速掃過文件上的內容,一邊抬手拿著手機,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他的手卻像是不听使喚一般,微微顫抖起來,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嗯,你和你們市紀委的鄧江南同志一起過來吧,代書記已經通知了他。”王孝建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靜,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的,領導。我在這里等他。”唐昊掛了電話,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緩緩收起手機,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腦海里像走馬燈一般,快速回想著張軍來到臨市後發生的點點滴滴,思索間,眉心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老板,老板。”胡東海輕手輕腳地走到唐昊身邊,見他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不禁放輕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喊道。
“嗯,找個房間讓我休息一會。”唐昊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說道。
“好的老板。”胡東海應了一聲,快步朝著院長的方向走去,腳步匆匆,透著幾分焦急。
“許少,事情辦成了,駕駛員也死了。”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氣喘吁吁地跑到許少華身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低聲說道。
“嗯,金總辛苦你了。”許少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端起一杯紅酒,優雅地遞給金總,“駕駛員的家人你是怎麼安排的?”
“許少,是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們五十萬當作遣散費。”金總接過紅酒,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
“嗯,假如他們被警方找到,追問著五十萬怎麼辦啊?還是讓他們去地下團聚吧。”許少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聲音里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戾。
“這個,許少我們是不是……”金總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眉頭擰成了麻花,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沒有辦法,我們要在這里立足就得狠一點,尤其是你金總,在臨市沒有我們的關系,你能拿到這麼多好的地皮嗎?”許少華微微眯起眼楮,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說道。
“好的,許少,我知道了。”金總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應了下來。
“我記得他家是在農村的對吧?”許少華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的,許少。”金總連忙點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嗯,那就用煤氣中毒吧,這種事情在農村也是很常見的。”許少華說著,放下酒杯,轉身上了樓,留下金總站在原地,神色復雜,大腦在飛速運轉,心里盤算著該如何執行這殘忍的命令。
“領導,這是張市長物品中的那個文件袋。”唐昊雙手捧著文件袋,微微躬身,畢恭畢敬地遞給王孝建。
“嗯,里面的內容你們都看了嗎?”王孝建接過文件袋,抬眸看向唐昊,目光平靜而深邃。
“看了。”唐昊挺直脊背,神色坦然,如實答道。
“嗯,你很誠實,你對檢舉信里內容怎麼看?”王孝建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感覺他們就是惡意檢舉,上面的很多事情沒有一點事實根據,完全就是憑空捏造,好像是轉移我們的工作重心。”唐昊微微皺眉,神色認真,語氣篤定地說道。
“嗯,鄧江南呢?你看了沒有?”王孝建將目光轉向鄧江南,眼神里帶著幾分詢問。
“領導,我也看了。”鄧江南連忙站起身來,身體微微前傾,一臉恭敬。
“嗯,你也談談你的看法?”王孝建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說。
“好的,領導。”鄧江南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這封檢舉信反應的事情大多都是無稽之談,沒有一點事實根據。在和周書記一起工作期間,我能看出周書記是一心為公,一心為民的,上面說周書記貪污受賄,這個更是荒唐的很••••”
“嗯,”王孝建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贊許的神色,“你們對周永安的評價很高,周永安的工作態度,我們省委也是知道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我們也得重視,尤其是今晚你們臨市市長張軍出了車禍。”王孝建說著,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十分嚴肅,在辦公室里緩緩踱步,“張軍為什麼這麼晚到那個地方?這封檢舉信又為什麼會在他懷里?這些事情都是很蹊蹺。”
“是的,領導,這件事情我們一直在緊鑼密鼓地調查。”唐昊挺直腰桿,表情嚴肅認真,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執著,“這場車禍絕非意外,是有人蓄意為之。開貨車的駕駛員在駕車前服用了大量違禁藥品,整個人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態,這才會失控撞上市長的車子。”唐昊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唾沫,眼神緊緊地盯著王孝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似乎想從王孝建的反應中獲取更多信息,又像是在試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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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繼續說啊?”王孝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神色平靜地看著唐昊。
“嗯,那我就接著說了。”唐昊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緊張情緒,“張軍市長之所以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里,是因為那個地方有一個藏污納垢的玩樂場所,里面充斥著大量違法違紀的勾當。我們市局為了搗毀這個窩點,已經精心布局了很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可是至今都沒有揪出背後真正的老板。”唐昊說到這里,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嗯,你說的這個都是真的嗎?”王孝建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唐昊,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如此猖獗的違法場所,竟然能在眼皮子底下長期存在,這背後的勢力肯定不簡單。”
“是的,市局的孫宇已經派人深入那個山莊,但是他們幾次收網,里面的人都是像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唐昊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嗯,看樣子這個地方背後確實有大人物在撐腰。”王孝建的臉色變得愈發冷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決然,“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無論這件事涉及到誰,無論遇到多大的阻力,你們臨市務必在春節以前徹底肅清那里,將所有違法犯罪分子一網打盡!”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錘,狠狠地砸在唐昊的心上。
“好的,領導,我們一定完成好這個任務。”唐昊連忙點頭,應了下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去省招待所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你們就回去。”王孝建說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這封檢舉信也是一個契機,我們先把周永安安放在省紀委,讓那個人知道我們在處理他,放松警惕,你們也好找出幕後之人。”
“好的,領導,你也早點休息。”唐昊說著,恭敬地向王孝建鞠了一躬,然後帶著鄧江南一起轉身離開書記辦公室。兩人出門後,還能隱隱約約听到辦公室里傳來王孝建輕微的踱步聲。
王孝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走到辦公桌前,再次拿起檢舉信,逐字逐句地仔細看了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陰沉,眼中的憤怒逐漸燃燒起來,手里的檢舉信被他捏得微微發皺,仿佛那封信就是他憤怒的宣泄對象。“他們真的要搞掉周永安?嗯。”王孝建看完文件後,長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他緩緩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腦海里不斷思索著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復雜關系和陰謀。
唐昊一邁進房間,便迅速回身關上了門,還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周遭無人後,才快步走向窗邊。他背靠著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喂,老大,這麼晚還沒休息啊?”手機里傳出田小斌疲憊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與疑惑。
唐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急切,開口問道︰“田小斌,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他的語速很快,話語里滿是不容耽擱的緊迫。
“老大,我查到了,我想著這麼晚了就沒給你打電話。”田小斌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許少華在你們臨市,他是上午到的臨市,今天晚上好像還搞了一些動作。”
听到這話,唐昊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身體也不自覺地前傾,聲音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你確定嗎?小斌。”他緊緊握著手機,仿佛那是獲取關鍵線索的唯一通道。
“老大,你覺得我查事的能力很菜嗎?”田小斌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氣憤,像是被質疑能力的猛獸,語氣中帶著不滿與委屈。
唐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放緩了語氣說道︰“嗯,我知道你的能力,不然我就不會找你辦事了。”他微微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就是了,還有一件事。”田小斌故意拖長了聲音,賣起了關子。
唐昊的眉頭再次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忍不住說道︰“快說是什麼事情?”他的腳在地上來回踱步,顯示出內心的急切。
“哎,老大你怎麼這麼不耐逗啊?”田小斌笑了笑,才接著說,“我想這個消息你肯定感興趣,那就是許少華和姜泰毅在你們臨市搞了一個山莊,里面是什麼項目都有,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利用這個山莊搞一些情報,還有你們臨市有一個特殊的稀缺材料,他們還將這個材料賣給了白頭國和東南亞的一些國家。”
唐昊听到這些,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滿是憤怒與震驚,他緊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手機險些滑落。
“千真萬確的真。”田小斌的語氣十分篤定。
唐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嗯,那你休息吧,回京都的時候請你好好喝一杯。”他掛斷電話,緩緩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撐著額頭,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許少華和姜泰毅的身影,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錯綜復雜的局面。
電話那頭,田小斌放下手機,小聲嘀咕道︰“是什麼人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隨後打了個哈欠,躺回床上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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