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寂靜得能听到每個人輕微的呼吸聲。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下一道道光影,在會議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圖案,卻無法驅散這壓抑而沉重的氛圍。曹瑞澤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周永安的臉上,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對周永安的同情,也有對當前局勢的無奈。他微微搖了搖頭,那動作緩慢而沉重,像是在無聲地嘆息著這世事的無常與無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卻又無能為力。
馬杰的表情也異常凝重,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刻著深深的皺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與憂慮。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輕摩挲著,仿佛在試圖緩解內心的不安。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坐直了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說道︰“周書記,希望你能夠無條件地服從組織的這個建議。”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砸在周永安的心頭。
周永安听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與痛苦。他緊咬著牙關,嘴唇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關節也變的微微泛白。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有對案件無法繼續深入調查的不甘,有對那些可能逃脫法律制裁的違法者的憤怒,更有對自己理想和信念遭受沖擊的迷茫。但很快,他便強壓下內心的情緒,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松,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莊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毅的決心。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平視前方,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好的,領導,我不多說了,我就一句話︰我無條件服從組織的安排。”他說話的同時,雙手自然下垂,緊貼著褲縫,整個身體都散發著一種軍人般的威嚴與紀律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組織的絕對忠誠,盡管內心深處依然有著難以釋懷的情緒,但他明白,在組織的決定面前,個人的情緒和想法都必須暫時放下。
“嗯,我們相信你,這兩天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們也得好好整理整理這一個月來的資料。”馬杰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起身來,抬手輕輕撫了撫衣角,動作間帶著幾分習慣性的嚴謹與細致,隨後,他微微頷首,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會議室,那背影在會議室的燈光下,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復雜意味。
曹瑞澤目光緊緊地盯著周永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卻又在不經意間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說吧,咱們都是在紀委工作的,有什麼話就敞開了說,別藏著掖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曠的會議室里回蕩著。
周永安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會議桌上輕輕敲擊著,似是在內心深處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真的不能查王利民了嗎?”那語氣里,既有對調查中斷的不甘,又有對上級決定的困惑。
“是的,你也可以去問一下老領導。”曹瑞澤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他輕輕地擺了擺手,仿佛想要揮去這縈繞在心頭的復雜情緒。
“好的,我知道了。”周永安應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像是背負著沉重的負擔。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將褶皺一一撫平,隨後,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曹瑞澤,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與落寞︰“領導,那我就回去休息兩天了。”
“嗯,這就算是給你的補償吧。”曹瑞澤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他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心里清楚,周永安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退讓。
“領導您休息。”周永安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隨後轉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隨著他的離開,會議室的門緩緩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哎,這不知道這次之後這個年輕人能否想通這件事情。”曹瑞澤望著緩緩關上的門,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擔憂,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聲呢喃道。
幾分鐘後,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馬杰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確認里面沒有其他人後,才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他看著站在窗戶前、背對著他的曹瑞澤,猶豫了片刻,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你給他說了?”
“是的,說了。”曹瑞澤轉過身來,目光與馬杰交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糾結與不忍。“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自責,仿佛在拷問自己的內心。
“這也是上級領導的決定,我們也沒辦法。真希望這個小子可以順利度過這個坎。”馬杰小聲地說道,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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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是一個好苗子,但是這件事情確實讓我們也難做。”曹瑞澤說著,微微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隨後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會議室。
馬杰看著曹瑞澤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復雜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對周永安的惋惜,又有對未來的迷茫,還有對這復雜官場的深深無奈。
“頭哥,怎麼這麼早就下樓了?”賴文才遠遠瞧見周永安的身影,眼楮瞬間瞪大,滿臉寫滿了驚訝,原本正隨意擺弄手機的手也停了下來,快步迎上前去,語氣中滿是詫異。
周永安神色凝重,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難以言說的疲憊與憂慮。他沒有立刻回應賴文才的問題,而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後才緩緩開口︰“去千歲山吧。”說罷,他上車後迅速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眼神緊緊盯著屏幕,找到葉凡的號碼後,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好的,頭哥。”賴文才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溫忠明,眼神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提高音量說道︰“去千歲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葉凡的聲音,帶著幾分熱情與急切︰“喂,是四哥嗎?”
周永安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褲腿,沉吟片刻後說道︰“是的,千歲山見一面吧。”他的語氣沉穩,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好的,四哥,我立刻就去。”葉凡一听,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瞬間彈了起來,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動作迅速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胡亂地往身上套,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好,便匆匆忙忙地沖出了房間。
“到了直接去‘十里長亭’,我在那里等你。”周永安說完,手指果斷地按下了掛斷鍵,將手機隨手塞進兜里,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而此時的葉凡,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腳步輕快地跑下樓,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駕駛座,迫不及待地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千歲山飛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十里長亭”門前,賴文才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警惕地環顧著四周,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楮,雙腳不停地來回踱步,似乎在戒備著什麼。
周永安坐在亭子里,神情嚴肅,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動作緩慢而沉穩地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目光緊緊地盯著酒杯,看著透明的液體緩緩注入杯中,泛起一圈圈漣漪。隨後,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葉凡,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有什麼事情想給我說的?”
葉凡的臉上露出一絲局促不安的神情,雙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搓動著,猶豫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四哥,我的處境你也知道,我想擺脫這個環境。”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渴望。
周永安微微眯起眼楮,仔細地打量著葉凡,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吳三平?後來又為什麼利用家里的關系幫助他們?是不是葉爺爺的授意?還是你自己的想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都敲在了葉凡的心上。
葉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四哥,我是……”他頓了頓,咬了咬嘴唇,似乎在鼓起勇氣,“我就是想利用吳書記,快速提高自己的級別,誰知道這個家伙會找省政法委書記作為靠山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悔與憤怒。
“是省政法委的黃正剛書記嗎?”周永安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葉凡,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是的,就是京都姜家培養起來的那個。”葉凡的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語氣中充滿了氣憤。
周永安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憤怒的火焰,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著晃動了幾下︰“這個難道不是你的問題嗎?在你幫助吳三平的那一刻起,就代表你已經失敗了。”他的聲音在包廂里回蕩,震得葉凡的耳朵嗡嗡作響。
葉凡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向前傾了傾身子,帶著哭腔說道︰“四哥,現在就你能幫助我了。”說著,一滴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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