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個人離開後,石屋內一下子變的寂靜。
老者微微眯起眼楮,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和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嗯,怎麼著?到現在還不願意喊我一聲姨姥爺嗎?”
周永安身子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過瞬間便恢復了鎮定,連忙應聲道︰“這是應該的。” 說著,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迎上老者的眼楮,清晰而恭敬地喊道︰“姨姥爺。”
“嗯,不錯。” 馬正國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贊許,“復出的這段時間,你表現得可圈可點,不愧是一號領導點名的人。”
馬正國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近周永安,目光像審視一件珍貴的物品般,仔細地打量著他,“這段日子,你辛苦了,危險如影隨形,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你是在踏踏實實地按照我們制訂的計劃行事。”
“這或許就是一名軍人骨子里的剛毅吧。” 馬正國若有所思地說道,隨即指了指旁邊的板凳,眼神溫和地說︰“坐吧,這里沒有外人,咱爺倆就坐下來,好好聊聊,看看怎麼能幫襯你。”
“嗯。” 周永安听到這話,不禁心頭一震,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他緊緊盯著眼前這位既是長輩又是高官的老者,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姨姥爺,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嗯,我還能拿這種事騙你?” 馬正國神色一正,目光中透著誠懇與嚴肅,“這次我來,可是受了一號領導的授意,不然哪會這麼早出現在魯省。”
“嗯,那好,那我就直說了。” 周永安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嗯,有話直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立馬給你解決了;要是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也會向上匯報,盡力給你申請辦好。” 馬正國雙手抱胸,眼神堅定地看著周永安,給予他一種無形的支持。
“那好,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周永安說著,猛地站起身來,雙腳並攏,雙手緊緊握拳,臉上的神情嚴肅得近乎冷峻,一字一頓地說道︰“姨姥爺,我想申請一百個槍斃的名額,這個名單由我來定。” 說完,他緊緊盯著馬正國的眼楮,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仿佛在等待一場重大的審判。
“嗯,你的這個想法可非同小可啊。” 馬正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著周永安的眼楮,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這個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
“這個想法是我這一年在工作的槍林彈雨中悟出來的。” 周永安的眼神愈發冷厲,仿佛沉浸在這一年來所經歷的種種黑暗與不公之中,咬著牙說道︰“殺人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以此警示那些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人和背後錯綜復雜的勢力,讓他們知道,敢來臨市興風作浪,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哎,你這孩子。” 馬正國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疼惜,“別站著了,坐吧。這里就咱爺倆,不用這麼緊繃著神經。”
“嗯,謝謝姨姥爺。” 周永安緊繃的身體這才微微放松,緩緩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規規矩矩的。
“哎。” 馬正國重新陷入沉思,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周永安的這幾句話,良久,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凝重地說道︰“一百個名額,那可是一百條鮮活的人命啊。你可得想清楚,哪些人罪該萬死,哪些人能寫在這個名單上,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對周永安的告誡,深知這個決定一旦做出,將會引起軒然大波,影響巨大。
周永安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深知這個名單意義重大,所以必須由我親自來定,這樣才能確保每一個名字都經得起審視。”
“嗯,”馬正國微微點頭,眼神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他緩緩踱步,雙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心里有數,這發展的浪潮中,利益的誘惑實在太大,對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中飽私囊的絕佳時機,他們怎會輕易罷手?” 說到此處,馬正國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周永安,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與好奇,“嗯,你這小子,膽子可不小啊!說說看,你打算先對哪一家開刀?”
周永安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尚未完全成型的思索,他抿了抿嘴,片刻後回答道︰“這個我還在斟酌,不過首戰必須要打出聲勢,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決心。”
馬正國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對晚輩的擔憂與教導之意,他走上前,拍了拍周永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到底還是年輕啊,看待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有些時候,我們得深入探究問題的本質,以及背後牽扯的復雜人際關系,明白嗎?” 馬正國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仿佛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糾葛,“就拿你們臨市來說,雖然剛剛起步,可諸多問題已經浮出水面,但為何沒有被徹底解決,反而有所保留?你有沒有仔細想過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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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安听到這個問題,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他知道,馬正國所指的正是那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絡。
馬正國注視著陷入沉思的周永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回憶自己年輕時的懵懂與熱血,他輕聲說道︰“是不是有些困惑?這其實就是各方相互掣肘而衍生出的利益關系。這些勢力存在已久,他們之間相互制約、相互支援,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維持所謂的平衡發展。”
周永安听了這一番話,心中既有不甘又有堅持,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馬正國,說道︰“姨姥爺,如果我們干工作總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這工作根本沒法推進。唯有大刀闊斧地去做,才能開闢出一條路來,讓工作順利開展下去。”
“嗯,”馬正國微微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贊同,但更多的是對周永安的關愛與引導,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你這孩子,做事不能太莽撞,要先動動這里,多思考思考。你要知道,那些家族已經開始著力培養自家的年輕才俊,這些後輩一個比一個聰明伶俐,可他們的心思也愈發大膽,行事更是毫無顧忌。在這種情況下,你就得學會靈活應對,懂嗎?”
“嗯,”周永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未來的不確定,但依然帶著幾分期待,他抬頭看著馬正國,問道,“姨姥爺,那我那個想法,可以向領導匯報嗎?”
“當然,”馬正國神色一正,眼神中透露出對周永安的支持與對上級的尊重,“你的想法,我會在第一時間如實匯報給一號領導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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