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徐長江很囂張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中紀委的一名干部，也就是方輝，皺著眉頭，滿臉疑惑與急切地沖汪主任問道，“汪主任，你說周書記能撬開他的嘴嗎？也不知道這次踫上這麼個硬骨頭，周書記有啥奇招沒。”
坐在辦公桌前正仔細翻看著資料的另一名中紀委干部趙文明，听到這話，手上動作一滯，抬起頭來，神色間透著幾分不耐煩，把手中的資料“啪”地往桌上一撂，說道︰“方輝，你就好好看著唄，別老在這兒問東問西的，這邊還沒正式開審呢，你咋就先泄了氣、亂了陣腳啦？”
方輝倒也沒惱，嘴角一勾，帶著點嬉笑的意味回應道︰“趙文明，我不過是把你想問的，提前問了而已，你就別嘴硬啦，我看你心里也正犯嘀咕呢。”
汪小龍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身姿筆挺，眼楮一眨不眨、緊緊地盯著審訊室里的周永安，表情嚴肅又認真，一字一句如實說道︰“你們好好看看，楊主任對周書記審案的評價向來很高，這次可是個棘手的案子，里頭彎彎繞繞不少，你們也都仔細學著點，這種實戰經驗那可是花錢都買不來，非常難得的。”
審訊室里，燈光打得通亮，氣氛卻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周永安坐在徐長江對面，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對方，聲音冷厲中透著不容置疑︰“你是貪官，為什麼不敢承認呢？”說著，身體微微前傾，刻意加重了語氣，“你對張春生家做了什麼，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徐長江原本還大剌剌地癱坐在椅子上，听到這話，眼皮猛地一抬，眼楮瞬間眯了起來，那眼神活像一只狡黠又警覺的狐狸，大腦里的齒輪飛速轉動，各種念頭走馬燈似的閃過，想著該怎麼巧妙應對周永安這開門見山的提問，面上卻還強裝鎮定，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無、滿不在乎的笑意。
“你不用再絞盡腦汁想借口了。”周永安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徐長江，繼續冷厲說道，“我們要是沒掌握實打實的證據，不會平白無故把你抓到這兒來的，別心存僥幸，以為能蒙混過關，沒有調查清楚的事兒，我們不會貿然行動，你也別把我們當傻子。”
徐長江聳了聳肩，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後靠了靠，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聲響，依舊保持著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嘴硬道︰“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反正我是清白的，不怕你們查。”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他內心其實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鎮定。
周永安看著徐長江這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眉頭緊鎖，背著手在審訊室里來回踱步，眼神始終沒有從徐長江身上挪開，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下一步該用什麼策略才能撬開他這緊閉的嘴，打破這僵局。
汪小龍站在審訊室外，透過單向玻璃看著里頭的僵局，眉毛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寒意更甚，側過頭，看向身邊的幾名同事，聲音低沉地問道︰“另一個審訊室的審訊情況怎麼樣啊？”
“周科長在那邊盯著呢，不過依我看，估計情況和這邊差不多，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方輝搖著頭，滿臉無奈地說道，“汪主任，我總感覺他們像是提前得到了風聲，早有準備似的，你瞧這徐長江，應對得多淡定，一點破綻都不露。”
“嗯，看來他們背後早串通好了，把供詞都編排得嚴絲合縫，就等著咱們往里鑽，給咱們下套呢。”趙文明雙手摩挲著下巴，神色凝重，仔細分析道。
“這個我們已經察覺到了，這次還真是踫上硬茬子了，棘手得很吶。”汪小龍長嘆了一口氣，臉色愈發凝重，眼神里透著不甘與決然。
“看樣子，周書記這回也是遇上難題了，這徐長江的嘴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打開咯。”方輝耷拉著腦袋，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說道。
“再看一會兒吧，這第一回合就算打不開局面，也能讓咱們把他們的底摸清楚，認清他們的真面目，後面才好有的放矢。”汪小龍咬了咬牙，重新把目光投向審訊室，眼神里滿是堅定與執著。
審訊室里，氣氛變得很壓抑，慘白地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周永安身姿筆挺，穩穩坐在椅子上，目光如寒星般鎖定對面的徐長江，那眼神似要穿透他的層層偽裝，良久，周永安打破沉默，聲音沉穩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開口道︰“看樣子你是不想承認了？”說話間，眉頭微微挑起，似在審視，又似在嘲諷。
徐長江坐在那兒，整個人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二郎腿愜意地蹺著，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臉上掛著一抹看似滿不在乎的笑意，可那微微抖動的腿，卻暴露了他內心並非表面這般平靜。听到周永安的質問，他撇了撇嘴，眼神往一旁瞟了一眼，故作鎮定地大聲說道︰“你們就往我身上潑髒水吧，我無所謂的。”那眼神快速躲閃間，透著心虛與狡黠，像是急于從旁尋得一絲慰藉或是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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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安緊緊盯著徐長江飄忽的眼神，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敏銳捕捉到那一閃而過、仿若不經意間泄露的一絲慌亂，恰似黑夜里的一點微光，讓他瞬間尋得突破方向，他心頭一動，計上心來，冷不丁拋出重磅問題，聲音陡然拔高、字字鏗鏘︰“你在張春生家里搶的東西是不是一套武將盔甲？”問這話時，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上，目光像兩把利刃直逼徐長江。
徐長江絲毫沒有意識，大腦瞬間空白，下意識脫口而出︰“是啊。”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大事不妙，臉色瞬間煞白，眼神里滿是懊悔與驚恐，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把說出去的話再吞回來。
“嗯，你們是怎麼搶到的？”周永安乘勝追擊，語速加快，目光灼灼，雙手抱胸，身子往後靠了靠，緊緊盯著徐長江，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再怎麼狡辯也無濟于事”。
徐長江像是從短暫的失神中猛地驚醒，眼楮瞪大，雙手慌亂地在身前揮舞，像是要揮開眼前這棘手的困境，趕忙大聲叫嚷道︰“你們這是誘供！”那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沿著鬢角滑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
周永安冷哼一聲，不屑地揚起嘴角，眼中滿是鄙夷，提高音量說道︰“哼，這是誘供，這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嗎？你們可以為了一件武將的鎧甲，陷害張春生的弟弟張春明，你們還有什麼不能干的啊？”說著，他站起身來，雙手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水杯都跟著晃了晃，“參與這個案子的黃庭續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抓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他啊？”邊說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長江，眼神里透著勝券在握的篤定。
徐長江眼神慌亂地看向其他方向，不敢與周永安對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扶手，指關節都泛白了，身子竭力往後縮，嘴里還在逞強︰“你說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你們都是陷害我的，我無所謂的。”可那顫抖的語調，已將他的恐懼展露無遺。
審訊室外，趙文明一直緊貼著單向玻璃，眼楮瞪得滾圓，不錯過審訊室里任何細節，看到徐長江防線被撕開一角，興奮得滿臉通紅，雙手握拳用力一揮，一臉激動地說道︰“看樣子周書記真是有一手，就用一句話就打開了徐長江的嘴了，看來周書記是第一個打開僵局的人。”
汪小龍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微微點頭，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目光欣慰地看著審訊室里的周永安，語重心長地說道︰“嗯，好好學習吧。”那眼神仿佛在回味過往經驗，又像是對年輕同事的期許。
周永安重新坐回椅子，不慌不忙地從身旁文件夾里抽出幾份證據，整齊地擺在桌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抬眼直視徐長江，目光平和卻又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說道︰“徐長江，你的罪行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就是什麼話都不說，我們按照我們收集到的證據，也能把你送到檢察院，判你貪污受賄。”邊說邊把證據往前推了推，好讓徐長江看得更清楚，“你是不是還很意外，我們是怎麼收集到你的罪證的？這個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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