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司,顧名思義,是大武研究功法最為神聖的殿堂,在這里的每一個人,對修仙境界的認識都遠超尋常修士。
這里的修士境界不一,其中築基期最多,煉氣期僅佔少數。
不到築基,談何突破金丹。
每一個人的任務目標都一樣,研究出新的功法。
其中最重要的,人數最多的,是投身于研究出足以突破到金丹期的功法,為大武所有修仙者的壽命再續輝煌。
在這里沒有職位高低之稱,只以成果高低劃分。
若是成果高者,不用命令,手下自然而然的會聚集一批人。
也不乏披頭散發,長年累月的研究之下,卻毫無突破金丹構思,導致精神狀態都出了些問題,整日待在小屋中冥思苦想,嘴里喃喃著。
“金丹,金丹,國師大人所說的金丹到底是什麼意思?”
雨雪風被分配到了功法司,在這里擁有了自己的小屋,以及相對應的資源分配。
而恰好,雨雪風手里就有足以突破到化神的日月同輝訣,遠超功法司的目標。
但雨雪風不準備透露半分有關突破金丹的奧秘,那無異于資敵。
“雨雪風,這是你的研究處,乙字一千三百零五號房,這是開門的令牌。”
功法司的修士將一枚令牌遞給雨雪風,隨後轉身離去。
注意事項等一切東西在來時的路上修士已經對雨雪風說清楚,總共也沒有幾條。
一,功法司內沒有考勤,自願前來,平日在家研究功法也可,但每年的例行大會必須參加。
二,功法司內的薪酬很高,築基期修士每月兩千塊靈石供給,煉氣期修士每月一千塊靈石供給。
十年內沒有拿出一本可行的新功法,將沒有靈石供給,二十年沒有拿出一本可行功法,將被逐出功法司。
三,功法司內,沒有境界高低,職位高低,這里一切皆是自由,只有最終一個目標,突破金丹。
四,功法司內,見到瘋瘋癲癲的修士不用管,繞過即可。
五,功法司內,若是研究出突破金丹的功法,即刻升任功法司司主,並有面見國師大人的機會,得到國師大人許諾的一個條件。
雨雪風進入房間,發現房間內空空蕩蕩,連張椅子都沒有,只有鋪設著的密密麻麻的陣法。
聚靈陣,靈想陣,闢谷陣……
雨雪風盤坐下來,感受著靈氣的濃郁,開始嘗試修煉。
一個時辰後,雨雪風驚訝的睜開眼楮,在這里的修煉速度竟比外界要快上好幾倍,不僅是靈氣濃郁,在這連腦袋都清明許多。
雨雪風知道,這是陣法的作用。
“真是大手筆,每個房間內都是這樣的陣法,消耗會是多麼恐怖,看來大武對推演功法的決心很重啊。”
“二弟還在外面等著,先出去找二弟。”
雨雪風走出房門,在功法司內行走。
一路上踫到的修士皆是腳步匆匆,眉頭緊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功法司內雖然很是自由,但十年內拿出一本功法的任務目標不算小,由不得功法司眾人瀟灑享樂,消磨時光。
雨雪風還踫見幾個老瘋子躺在地上或是靠著牆坐著,不時大笑一聲,不時愁眉苦臉,大聲喊道。
“對,就是這樣!”
“不對,這樣不行!”
雨雪風心中暗道。
這怕就是功法司內著名的瘋子修士,我之前從沒來過功法司也略有所聞。
天底下最不能惹的就是功法司的瘋子。
惹到他們,在你身上動手腳你都發現不了,尋常一日,運功修行中卻無端暴斃而亡。
這些瘋子在功法司內待了上百年,不曾外出,苦心冥想著如何突破金丹,卻沒有絲毫頭緒,止步不前,以致精神錯亂。
他們在功法上的造詣很高。
每十年過去面臨的任務指標,他們只需花上半個月的功夫,推演出一部煉氣期功法,或是築基期功法交出去,隨後繼續在地上打滾,口中喊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想不到如何突破金丹!”
雨雪風正視前方,繞過路上的瘋子,離開了功法司。
毛同和正在功法司數里外的街道上等待。
雨雪風觀察周圍,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後,拍拍二弟的肩膀,說道。
“二弟,我回來了。”
毛同和見是大哥,松了口氣,連忙問道。
“大哥,怎麼樣?”
“沒事,混了個閑職,十年後隨手拿出一門功法便是。”
功法司的任務指標對雨雪風沒有一點限制,雨雪風根本不用去想,記憶中就有許多這方小世界當中沒有的功法。
十年之期到達之時,雨雪風隨手拿出本煉氣期功法便是。
雨雪風看向皇宮的方向,眼中帶有一點擔憂,也不知道林宏他怎麼樣了。
“好了,我們去約定好的地方等三弟吧。”
“是,大哥。”
雨雪風跟毛同和離開,周圍一切正常,全然沒有跟蹤二人的蹤跡,只是二人丹田內的道種散發著微微的青芒。
皇城,一處民居之內。
毛家四兄弟在此聚齊。
林宏面色凝重,開口說道。
“我要離開前往寧城外的山脈,陛下將那封給我作為鼎龍宗的領土,我會放下一切事物,在那苦心修行,直至突破金丹期。”
听到寧城,毛同新汪了一聲,說道。
“大哥,我跟你一塊去寧城。”
林宏摸了三弟的狗頭,點頭說道。
“好,你假裝成我收的靈寵,宗門內的人不會對你起疑心。”
林宏跟毛同新的去處安排好後,雨雪風說道。
“我決定留在功法司。
一方面有利于查看大武的功法研究狀況,說不定我還能搞些亂子,阻礙大武對金丹的鑽研。
另一方面,這里的修行環境奇佳,而且免費,不練白不練,二弟,你跟我一起吧。”
留在功法司內,雨雪風沒有想過策反任何一人。
在大武這麼多年,大武武力在雨雪風看來一般,但在精神上的高度統一讓雨雪風感到心驚。
無論是誰,對國師大人皆是忠心耿耿,到達可以隨時付出性命的地步。
若是策反,就算成功,那人也定是混進來的奸細,想著向外透風。
這也是毛同新跟毛同和率先甦醒二十年卻一直隱藏身份的原因。
大武的恐怖,不在表面,而在人心。
眾志成城之下,如一塊鐵桶,無法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