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毛同和回到牢房時,楊家三兄弟已經蓄勢以待,準備好新一輪的搏斗。
單方面被毛同和毆打,沒有還手之力的搏斗。
毛同和沒有欺身而上,直接開始流程,而是盤坐在地,笑臉盈盈的看著楊家三兄弟,沒有說話。
楊家三兄弟疑惑毛同和奇怪的舉動,感覺毛同和的眼神有些滲人。
咱們不是對手麼,你那副帶著善意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楊家大哥率先發難。
“于心安,你被打服了麼?”
楊家二弟三弟緊隨其後,指著毛同和的鼻子說道。
“你被打服了麼?”
“你被打服了麼?”
毛同和笑了笑,拿出自己向獄卒江大運借的酒壇,說道。
“今天不打架,一起喝一杯?”
楊家大哥冷哼一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喝我們三兄弟就陪你一起喝?”
“大哥說的對!”
一炷香後。
楊家大哥摟著毛同和的肩膀,醉醺醺道。
“老弟,大哥我跟你一見如故,咱們有緣分!”
楊家二哥和楊家三弟也搖頭晃腦,眼神迷離,喝的有些不省人事。
在牢中這麼久,楊家三兄弟從來沒有機會踫酒,早就嘴饞的很。
獄卒江大運給的酒酒勁很大,就算是煉氣期的修士,不動用法力,也是三杯即醉。
毛同和放下之前自己身上的傲氣,像是楊家三兄弟的好友,摟著楊家大哥的肩膀,笑道。
“楊家三兄弟,我要離開這座大牢了。”
楊家大哥一怔,認識了這麼久的于心安突然要離開,竟然有些不舍。
啪!
這不舍的情緒剛生出來,楊家大哥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矯情。
自己在不舍什麼,好事啊!
“于老弟,好事啊,那我在這先祝你出去以後,大展宏圖!”
“對!對!”
楊家二哥還有楊家三弟躺在旁邊,醉醺醺道。
毛同和看著面前的楊家三兄弟,若不是他們,自己在牢中的日子估計還要更加難熬些。
真是不打不相識。
“楊家三兄弟,離別前,可否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楊家大哥大手一揮,豪爽道。
“我叫楊大。”
“我叫楊二。”
“我叫楊三。”
毛同和了然的點點頭。
這般草率的名字,難怪遮遮掩掩的,被打的要死要活的愣是不肯說一個字。
毛同和笑著說道。
“我叫于心安,這下我們算是結交了。”
雖然算是結交成朋友,但毛同和不準備告訴自己的真實名字。
于心安是自己在這方小世界的身份,是立足之本,若是暴露,被那神秘莫測的國師大人發覺不對,後果不堪設想。
只有自己的大哥三弟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毛同和不知道的是,早在二十幾年前,自己的身份就已經暴露。
楊家三弟沒听清,迷迷糊糊道。
“結拜?可我們本來就是親兄弟,還結拜什麼?”
楊家三弟停頓了一會,突然大喊道。
“大哥二哥,于心安這是想跟我們結拜!”
楊家大哥眼楮一亮,豪爽道。
“好,那我們就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毛同和嘆了口氣。
你們三個家伙在說什麼,還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你們三個不就是親兄弟麼?
自己已經有大哥三弟了,不準備再多出幾個兄弟。
勿擾。
毛同和直接三個手刀下去,楊家三兄弟頓時被打昏在地上,沉沉睡了過去,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毛同和看著楊家三兄弟,不禁搖頭笑了笑。
三個活寶,也不知道怎麼活這麼大的。
……
在批閱科舉考卷的地方。
“大才,大才啊!”
一名胡子花白的考官看著手中的考卷,眼楮放光,不斷驚呼道。
胡子花白的考官手中審閱過這麼多份考卷,還沒有看過這樣子通透標準的考卷。
上面寫的答案簡直跟標準答案似的,除了答題的順序還有描述有些相差。
要不是知道大武科舉答案絕無可能外泄,胡子花白的考官還以為這考生是照著答案抄下來的。
這份考卷,正是毛同和的考卷。
毛同和的考卷被上報上去,一路上報,直接到了大武當朝皇帝的案前。
大武皇帝看著考卷上的名字,于心安。
“這名字,朕之前好像听過?”
大武皇帝突然想起什麼,直接站起了身。
這不就是老祖宗吩咐多照顧的名字麼?
大武皇帝連忙沖出殿外,手中拿著毛同和的考卷,朝藏經閣的方向飛去。
十幾息後。
“朕,參見老祖宗!”
大武皇帝跪在許青的面前,恭聲道。
許青閉著眼楮,還在細細觀察著腦海中的長青道果,淡淡道。
“找貧道什麼事?”
大武皇帝先是恭敬的將考卷遞給許青,隨後站在許青身後,熟練的開始揉肩捶背。
“老祖宗,這是那于心安的考卷,答得很好,只是不知該如何劃分名次,還望老祖宗解惑。”
許青看了幾眼。
毛同和寫的頭頭是道,長篇大論之下,卻不顯得臃腫。
“這能夠在科舉上獲取功名麼?”
“定然可以,老祖宗。”
許青隨手將考卷丟給大武皇帝,重新閉上眼楮。
“既然這樣,就按正常的辦,那個于心安可以放出去了。”
“是,老祖宗。”
大武皇帝離去後,許青心情不錯,通過道種感知毛同新還有林宏的方位。
那兩個人待在一處地方許久未動,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許青又看向大牢的方向,喃喃自語。
“毛同和,快些突破到築基期吧。你們三兄弟離別這麼久,也是時候該重逢了。”
……
半個月後,毛同和作為這場科舉最大的黑馬,超越無數人,直接成為本次科舉的探花,也就是第三名。
毛同和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還考了個第三名出來。
那牢房里多出來的經書可真有用,估計是上面的人看自己認真讀書二十余年還沒成功,給自己開的後門。
不過,主要還是靠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努力用功,才能成功出去。
毛同和心想。
“于心安,你可以出去了。”
獄卒江大運笑著恭喜道。
“于兄弟,有緣再見。”
楊家三兄弟對著毛同和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