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渡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到無暇沒事，苦渡又變回了那個憨愣的和尚。
無暇想要站起身，肩膀處傳來劇痛，痛的無暇悶哼一聲，苦渡之前用白布包扎好的肩膀處滲出鮮血。
苦渡見狀，連忙扶住了無暇，說道。
“無暇，貧僧先帶你去療傷。”
苦渡轉身想要把無暇背在身上，無暇拉住苦渡，眼楮認真的看向苦渡，問道。
“我問你，若是現在我沒死，你還會跟我走麼？”
苦渡這次沒有半點猶豫，而是堅定的點頭說道。
“貧僧會，貧僧絕不會放下你一人不管！”
無暇笑得很開心，趴到苦渡的背上，右手敲敲苦渡的大光頭，喊道。
“出發！”
雲山頂上，那幾個被打斷了手腳的黑衣人，全身上下劇痛不斷，又被大雨淋了一個晚上，此刻已經昏迷了過去。
無暇沒說的是，龜息丹雖神奇，可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枚下去，就是十年壽命，此外還有一些副作用。
不過無暇並不在意，相比于當初在林山寺下苦等的十年，這十年壽命，無暇覺得很值，如重獲新生般。
……
一天後。
苦渡帶著無暇重回雲山山頂，見到了那幾個氣息垂危的黑衣人。
雖說通脈境的修為，餓個十天半月的不會死，但是架不住山中有野獸啊！
幾名黑衣人圍坐在一起，身上腿上鮮血淋灕。
周圍躺著幾頭狼的尸體，狼身上滿是咬痕，咬痕剛好是人的嘴巴大小，看上去是被人活生生咬死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見到苦渡，連忙大喊道。
“大師，求求你放過我們！”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原本幾名黑衣人醒過來後，想要赴死，各自咬舌自盡，可在惡狼圍獵，千辛萬苦才勉強活下來後。
幾名黑衣人突然就不想死了，只想苟且活下去。
“貧僧問你們，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低下了頭，沉默著不再說話。
無暇走上前，釋放出一股香氣，那香氣無色無味，正是暗香。
一炷香後，幾名黑衣人雙目無神，痴傻的盯著無暇，已受無暇的擺布。
“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神痴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雲州都城，包家家主包正誠。”
“為何要綁架我？”
“家主對你身上的的香氣很有興趣，想到得到你調制香氣的方法。
家主認為，可以根據你的方法，開發出跟苦渡牌壯陽酒一樣功效甚至更強的產品，賣遍全大武。”
無暇跟苦渡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就這？為了這個，擺這麼大的陣仗？
無暇接著問道。
“得到方法之後呢，殺了我麼？”
“家主沒說，但是以前綁架人過後，沒有留下過一個活口。”
苦渡冷哼一聲，抬起手掌就要殺了面前的幾名黑衣人。
敢對無暇不利，就等于跟貧僧結下死仇，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雲州包家，貧僧記住了，一個月內，貧僧要你血債血償！
至于苦渡和尚的身份，不能殺生的要求。
苦渡沒有在乎。
佛在哪里？佛在心里。
佛是誰？佛是貧僧。
貧僧都當佛了，哪里還需要管俗世的規矩。
只要還懷有悲憫之心，苦渡就覺得自己還是一名救苦渡世的和尚，不過是殺了幾個草菅人命的東西，不值一提。
救是功德，殺是功德。
只要對世人好，苦渡不會拘泥于自己的手段，雷霆手段，菩薩心腸。
無暇見苦渡手掌處金光閃閃，顯然是要下殺手，連忙拉住苦渡的手，問道。
“你要干嘛？”
苦渡一愣，自然說道。
“當然是滅口啊。”
聞言，無暇呼吸有些急促，深呼吸了一口後，問道。
“滅完口之後呢？”
苦渡又是一愣，這麼明顯的答案哪里還需要多想，十分自然的回道。
“當然是去雲州都城，找到包家，殺個片甲不留啊。”
無暇無奈嘆了口氣，你是個和尚好不好！怎麼有這麼大的殺氣。
“那你殺了這麼多人，官員們不會通緝你麼？”
苦渡頓時陷入沉思，好像真有這個可能，雖說貧僧是為百姓做好事，但官員很可能蒙在鼓里，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
良久後，苦渡突然眼楮一亮，沉聲道。
“那就在夜里偷偷殺，不要被官員發現貧僧的身份就好了。”
無暇氣急，一個爆扣就打在了苦渡的光頭上，苦渡雖然不痛，但還是配合的哎喲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無暇扯起苦渡的耳朵，在苦渡耳邊吼道。
“你是不是傻，有事你不會報官麼？朝廷那麼多高手是吃干飯的麼，還要你冒著被通緝的風險出手？
你要是被通緝了，老娘怎麼辦？再等你十年麼？
把這幾個黑衣人交到衙門那里，審問過後拿到證據。
衙門會不要白白到手的功勞麼？錦衣衛會放著這麼大的功勞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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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各方官員，各路人馬，搶著都要拿下包家！”
苦渡恍然大悟，佩服的鼓掌，稱贊道。
“你真聰明，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無暇無奈的嘆口氣，突然又笑出了聲。
苦渡的殺性這麼重，那也是為了她著想，以防後續包家再派人對她不利。
……
王都，皇宮。
許文手中拿著奏折，先是憤怒，然後又頗有興趣的嘖嘖兩聲，笑了出來。
許青正坐在一旁讀著道經，見許文臉上表情這麼豐富，問道。
“小子，什麼事啊？”
許文放下奏折，習慣性的站到許青身後開始捏肩捶背，說道。
“老祖宗，沒想到雲州都城那還藏了個毒瘤包家。
這包家仗著家中高手眾多，暗地里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獲得了多少利益，但是一直沒有活口留下，也就沒人告官。
包家才得以猖狂到了現在。
直到這兩天，才有人報官，錦衣衛當機立下，查封包家，為首的包家家主包正誠，按律法五馬分尸。
其他殺人者，一律處死，從中獲利者，按罪量刑。”
許青點點頭，問道。
“若是從中獲利者，但是不知道包家背後的勾當，反倒是個善人，這種人，該怎麼量刑？”
許文沒有猶豫，下意識回道。
“老祖宗，他雖無過，卻享受了包家罪惡勾當下的成果，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同樣要獲罪，這在大武律法上，也有詳細說明。”
許青滿意的笑笑，不錯，這樣才符合貧道心中的正義，許青接著問道。
“那你剛才何故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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