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殿听到海玲瓏的這番話後,呆愣在了原地。爹娘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樂觀了,連海玲瓏這個客人都看出來了,獨留他還被爹娘健康的表象蒙在鼓里。
海玲瓏沒有去關注虹殿接下來的表情,她要抓緊回大海,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
“駕!駕!駕!”
尋情鬼駕著馬車,經過兩天的奔波,回到了豺族的王宮。
此時王宮的院子里滿是來自各地的眼線,千面鬼站在朝堂的高階上,俯視著邪教的眼線們。
青龍被解了禁令,他重新站到了千面鬼的身旁,表面上冷靜的看著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內心卻擔心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會不會在今日被查到日。
而青龍的旁邊,站著祝威。
祝威憑借自己的努力與手段,爭上了侍衛長這個位置。他如今是千面鬼最信任的貼身侍衛。
看來這些年邪教暗中培養的勢力可真不少啊。祝威看著院子里的人群,內心忍不住感慨道。
跳珩此時站在了千面鬼的另一邊,他在邪教暗中殺了一個眼線後,便用易容術變成那個眼線的模樣,隨後在短時間內立了不少功,混成了千面鬼目前最欣賞的得力眼線。
豺聰與荷花站在千面鬼的身後,他們二人私底下集結訓練士兵的事情尚未暴露,千面鬼以為豺聰還是那個曾經的傻子,並沒有特別在意他。
孔軒站在祝威身旁,若有所思的看著祝威的側臉。
冬藏從馬車上下來後,沒有像其他的眼線那樣站在院子中,直接施展輕功,輕踩著院子里眾眼線們的肩膀,跳到了高階上,跪在千面鬼面前,裝作畢恭畢敬的樣子說道︰“屬下冬藏,參見千面大人,願效犬馬之勞!”
“起身吧。去鼠族臥底的時候,沒被七俠的人發現什麼吧?”千面鬼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藏,隨後又抬起頭俯視著院子里的眼線們,不緊不慢的問道。
“回稟大人,他們沒有發現屬下的身份。屬下在臥底的時候,打听到了不少消息,正打算跟大人您細說呢。”冬藏匯報道。
“現在我是沒有時間听你講了。明日早朝時,你當著大家的面匯報吧。”千面鬼說道。
“是!大人。”
“青龍,跟冬藏介紹一下我們邪教新晉升的兩位新人吧。”千面鬼說道。
“是!冬藏,你外出執行任務期間,這兩位新人立下了不少功勞得以晉升。這位是現豺族王宮侍衛長兼千面大人的貼身侍衛蓮蓬,這一位是現眼線匯報總頭目尋久,他負責將所有眼線收集到的情報進行整理,然後將有用的信息匯報給千面大人。”青龍逐一介紹道。
“在下冬藏,很高興認識你們。”冬藏微笑著說道,隨後微微朝二人行禮。
祝威和跳珩見狀,連忙回禮。
“按職位,應該是是他們二人先給你行禮,你怎麼反道先給這二位新人行禮了?”千面鬼看到後,疑惑的問道。
“冬藏並非朝這二位新人行禮,而是朝邪教的未來行禮。大人你看,咱們邪教人才輩出,能人異士均匯聚于此,文宗武將為您所用,試問天下,還有哪個勢力能與我邪教抗衡,邪教稱霸天下,指日可待矣。”冬藏吹噓道。
“還是你會說。蓮蓬,你去搬兩個椅子來,我跟冬藏同坐。”千面鬼笑了笑,說道。
冬藏因此獲得了專屬免站權。
跳珩看著眼前有些得意的冬藏,按理說他應該會對他產生嫉妒,可不知為何,他心里卻也莫名的替她開心,仿佛免站的人是他自己。
冬藏見兩把椅子抬了過來,並沒有急著坐,而是等千面鬼坐下後,將椅子稍微往後移了一點距離,然後再坐下。
千面鬼見狀,忍不住問道︰“冬藏,你怎麼不跟我坐同一水平上?”
冬藏微笑著解釋道︰“大人貴為邪教之首,位高權重,萬人尊敬;小人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殺手罷了,怎能與大人您平坐呢?”
“難怪山虞鬼還在世時,會把其中一個黑車棋子給你。”千面鬼滿意的笑著說。
“大人,那您覺得我離黑士這個棋位,還差幾步?”冬藏裝作不懂的問道。
“只差一步。若你能助我消滅七俠,這黑士便徹底歸你了。”千面鬼笑著說道。
“屬下定會盡全力支持大人!”冬藏嘴上雖然裝作認真的說道,內心卻暗自反駁道︰就憑你還想消滅七俠,休想!
“在場的各位先安靜一下,按列隊站好,千面大人有話要講!”青龍拿著喇叭,用沉穩且有穿透力的聲音喊道。
院子里的眼線們瞬間安靜了下來,迅速的劃分成整整齊齊的幾十支隊伍站好。
千面鬼示意祝威去讓侍女們給院子里的眼線們每人分一小盅zhong一聲)酒,見酒分好後,開口講道︰
“諸位邪教的功臣們,十多年了,我們終于正式見面了。多謝你們這些年默默的為邪教提供各地情報,若沒有你們,就沒有今日邪教的鼎盛。
如今的我們,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也是時候實現邪教統一天下的大計了。這杯酒,由我敬大家,代表我對大家的感謝!”千面鬼說完,便將自己手中的一小盅酒一飲而盡。
院子里的眾眼線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冬藏並沒有喝,她裝出喝的樣子,卻將酒全倒到了衣服上,隨後發動內力努力的去烘干衣服。
跳珩也沒有喝,自己微轉身背對著千面鬼,裝出喝酒的樣子,實則將酒倒在了自己身後,隨後掏出手絹象征性的擦了擦嘴巴。
孔軒斜眼瞥見了這一幕,壞笑了一下,心里已經想好怎麼跟千面鬼匯報了。
而千面鬼之所以會叫他來這種場合,並非偶然,是千面鬼在前一天晚上悄悄叮囑了孔軒一件事,就是幫他留意著今日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的舉動。
豺聰由于被當成傻子,荷花只不過是個小侍女,二人並沒有資格得到酒。二人並沒有面露抱怨,而是正在思考關于那支秘密培養的士兵們的安排……